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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把他憋坏。束尧本来就好动,小时候在田地奔跑,去了广城慢慢接触各项运动,网球、足球都会些。到了初中个子窜高,又去了校篮球队,一直到高中,带队代表学校参加校联谊赛,拿了不少第一。
要说起来,其实他并没有多喜欢这些运动,只是少年精力无限,每天坐在教室感觉骨头都僵了,运动流汗的感觉很好,在球场奔跑欢呼的感觉也很好。
等束尧冲完澡出来,许肇平已经穿好衣服,和他的一样,轻薄透气的布料,小麦色的肌肉在白色布料的映衬下若隐若现。束尧摸了一下自己的腹肌,诚然,他的身材不算差,但是肌肉远没有许肇平那么紧实健美,许肇平的身材在束尧看来简直是完美的,恰到好处,不会像有的健身教练那样过于夸张,但又很有力量感。
两人收拾一会儿就出门了,许肇平手上拿着一个菜篮子,里面还放着一个水壶,还有一团白色的纸,束尧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在厨房找到一个挂在墙上的草帽,戴在头上,有点松,但有根绳子可以固定一下,他在下巴系了一个结。正好,还可以遮遮阳光。草帽的颜色和金发颜色相似,倒不那么显眼了。
许肇平带着束尧穿过竹林,束尧这才发现竹林背后还有一道小门。门外是一条小路,阳光从上方斜照下来,穿过茂密的绿叶,低处留下影影绰绰的光斑。昨晚睡前下过雨,经过一夜风干地上只有一点湿滑,无伤大雅,这样的早晨最凉爽。束尧走在小道上,深吸一口带着泥土和青草气味的空气,好像小时候风的味道。
两人一路走,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到了一个小坡顶,有几平米的平面,上面覆盖着一层翠绿的青草,束尧踩上去,脚下柔软,像踩着地毯。
太阳升起来一点,草地四周是茂密的荆棘丛,还有几棵高大的杜仲,叶子正茂,挡住了炙烫的阳光。
“这里好适合野餐!”一阵风吹来,带走皮肤表层的热气,束尧雀跃开口,跑向边缘,从这里俯瞰,能看到几处零散的屋顶,冒着炊烟,蜿蜒的河流,还能隐约看到金成大学的教学楼。这里就是以前的金成大学,束尧想,只是已经不同了,2024年的金成大学附近有热闹的小吃街,还有繁华的商场。
“不太适合,有蚂蚁和小虫子,还可能会有蛇。”
听见许肇平的声音,束尧回神,转头看和他并肩的人,“啊,对啊,忘了这里在山上。”但貌似不死心,”许老师来过吗?”
“来过,真的遇到蛇了。”许肇平看着远处,平静答。
“啊,那你被咬了吗?”
“没有。”许肇平转头看他,“和我一起来的人反应很快,拉着我跑了。”
束尧想问是谁,但已经在嘴边的话被咽下去,大概率就是昨晚许肇平口里那个人,还是不要再提。
他们安静地站着吹了会风,逐渐升起来的气温让束尧站不住了,他左顾右盼瞧了一下,突然看到平坡最里面的角落有几个果子吊在藤上。他有点好奇,走过去看发现是猕猴桃。然后许肇平就听见他的声音,“许老师,这里有野生的猕猴桃!就是不知道熟没熟。”
“还没有,可能要八月底。”
“好吧,那我到时候再来摘。”束尧摸了摸其中一个,是最大的,好像有点遗憾——他突然想起自己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自己应该去找找回去的办法。
疑惑身边的人没有声音,他转头看许肇平,发现许肇平也垂眸看着他,对上视线之后对方不着痕迹移开,“好,八月来吧。”话罢他把水壶拧开递给束尧,“喝点水。”
“谢谢老师。”束尧接过水壶,仰头倒在嘴里,体贴地没有对着口喝,喝了几口把水壶递给许肇平,让他也喝,眼巴巴看着。
“想回去了吗?还是还想往上走。”许肇平喝一口之后问束尧,边将瓶盖盖上。
“回去吧,”束尧按住突然被风吹起的帽子,眼睛从被帽檐遮住,微微仰头朝朝许肇平说,“我有点饿了。”
于是束尧得到了篮子里面的一团“白纸”,许肇平把水壶也挂在他脖子上,“先垫垫。”
束尧打开纸团,里面包着两块桃酥。他拿出一块递给许肇平,”老师,你也吃一块。”
“我不爱吃甜的,也不饿。”
“噢,那好吧。”
返程快了很多,快走到后门时,许肇平突然拐弯走上另一条小路。束尧脖子前还挂着空了的水壶,一晃一晃,不疑有他,以为自己记错了路,跟着走过去,发现到了一小块被开垦过的土地,里面种着葱和蒜苗,沿边还有几簇生长茂盛的韭菜。
“这里是你种的吗?”
“嗯,葱蒜经常会用到,种着方便。”许肇平弯腰拔了两窝葱,又蹲下整理,掐头去尾,束尧也走过去蹲下帮忙,他问,“吃什么呢?
“葱油饼,想吃吗?”许肇平刚说完抬头就又看见那双星星眼。
“想!老师,我们的口味好像,你吃的我也喜欢吃!”
清汤面条、牛肉饼、素馅包子、葱油饼,但是许肇平不爱吃甜的,红烧鱼也有点甜,他也不爱吃。
许肇平唇角上扬,顺着他说,“是很像。”
但是自己不像他这么厉害,他嘴馋,却对厨房敬而远之。
小学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周末在上烘焙课,烤了小饼干分享给他,他很喜欢,跟王笛安说自己也要去学。王笛安让助理给他报了班,送去一天就死活不去了,从烘焙班里走出来,一脸生无可恋。他一副恹恹的样子被助理汇报给王笛安,王笛安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晚上回去后把已经睡熟的人摇醒,问他为什么。束尧对此行为已经习以为常,迷糊着说面粉混着油沾在手上很不舒服,他不喜欢,而且还要自己洗那些油腻腻的厨具。
在最后这一程路上,束尧嘴里还泛着甜,口渴得紧,脚步也快了,想赶紧回去喝两口水。天不遂人愿,他再次摔倒,踩中一颗石子扭了脚,随后屁股着地,顺着小路滑了一段,最后坐在门口。
许肇平走在他身后,反应过来人已经摔下去,他两步跨下来,篮子被打翻在一边,语气平稳但又透露出点着急,“摔到哪里?”
他扶起还有点懵的束尧,皱起眉头,“怎么每天都在摔。”
“踩到一个小石头。”束尧拍拍发麻的屁股,还没站直脚下就传来剧痛,猛地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
“脚,脚好疼……是不是断了。”有点夸张,但确实疼。
许肇平蹲下去看到肿起来的脚踝,也不敢碰,抬头看他,“能走吗?”
他现在脚都不敢着地,摇头,但身残志坚,“我应该可以单脚蹦回去。”
许肇平没给他再摔一次的机会,蹲在他面前,“上来。”
脚踝传来的痛感让他无法拒绝,束尧自觉趴上去,手顺便拎起被许肇平扔了倒在一旁的菜篮子,另一只手抓住许肇平的肩膀,摸到了他突出的肩骨和紧实的肌肉。许肇平手撑了一下地站起来,挎住他两腿,侧身用身体推开没锁的门。
束尧被放到沙发上后,终于看见自己已经青肿的踝骨,“好像是扭了。”
“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许肇平蹲在束尧身前看了一下,“我去请医生来。”
“不行!”束尧抓住站起来转身要走的人的手腕,“我……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冰敷一下就可以了。我经常打篮球,知道的。”
许肇平眉头皱得更厉害,低头看着他,没说话,但束尧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说真正的原因。
“我的头发太奇怪了,”束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