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3)
由此可见,给?人留下一个不错的初次印象有?多重要,就是萧时善那次素衣乌发的形象让人过目难忘,老太太才会让人去询问她是哪家的姑娘,当然这只是个引子,但倘若连这个引子都没有?,后面?的事真?就不好说了。
“你既然回了府就多待几日,眼看着快要过中秋了,等过了节再过去也不迟,在家陪陪你媳妇,你一去就是大半年,回了京也不在府里多待几日,亏着你媳妇性子好,若是换个泼辣的,能不跟你闹?”
老太太可谓是苦口婆心,李澈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见他点头应下,老太太顿时高兴了起来,别人家的事情?说过去就罢了,重要的是自家的和乐融融。
“前?两日你姑姑派人传了信来,说要来京里住段时间,中秋之前?就能到,正好能过个团圆节。”
老太太原先有?两个女儿,头一个女儿夭折了,还?剩下个小女儿也是千娇万宠地长大的,后来跟着夫婿去了任上,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也就老太太过六十?大寿那会儿专门来了一趟。
李澈又跟老太太说了会儿话,才出了荣安堂。
那头萧时善遮遮掩掩地回了凝光院,偏让常嬷嬷给?瞧了个正着,一看到萧时善脸上的巴掌印,当即就急了。
“这是老爷打的?这个天杀的,怎么能下得去手!他有?什?么火竟要冲着你来发,真?要把人磋磨死才甘心吗?”常嬷嬷拍着大腿,又心疼又气愤。
“是我自己打的。”
萧时善的一句话让常嬷嬷愣住了,着急地问道:“姑娘……这是为何?”
“让自己长个记性。”如果?说三?年前?那一巴掌没打醒她,这次她就自己扇,让她犯贱!
微云和疏雨面?面?相觑,常嬷嬷也不敢出声?了,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某些事情?。
常嬷嬷瞅着萧时善的神色,见她表情?平静,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可真?要没事,这个巴掌印是哪来的,而?且还?是她自己打的。
微云和疏雨跟着去了侯府,知道姑娘当时可不是这般平静,让她们感到意外的是姑爷竟然能把姑娘安抚住,要知道她们姑娘犯起轴劲儿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好在这种时候不常有?,但有?那么一次也够吓死人的。
常嬷嬷担忧地道:“姑娘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容易憋坏了身子。”
萧时善看了看常嬷嬷,又去瞅了瞅微云和疏雨,见她们都目露担忧地看着她,瞬间明白她们在担心什?么了,她只得说道:“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都围着我,我脸上有?花吗?”
常嬷嬷稍微放了放心,打算过会儿找微云问问,“花倒是没有?,可这巴掌印可清楚着呢,微云,快把药匣子拿来……”
萧时善拦道:“不用忙活了,已经上过药了。”
常嬷嬷一听,还?知道上药,看来是真?没什?么事。
萧时善只希望脸上的印子能赶快消下去,要不然她连屋门都出不去,难怪人说打人不打脸,的确是很有?道理的事情?。
正照着镜子,听到外头小丫头的请安声?,她扭过头去,果?然瞧见李澈走了进来,萧时善起身走过去,不知道要做点什?么,往桌上扫了眼,便拿起茶壶去给?他倒茶。
“你歇着吧。”李澈淡声?道。
萧时善收了手,瞅着他问道:“夫君是怎么跟老祖宗说的?”
她从侯府回来就一头钻进了凝光院,这副模样晚间的问安也是去不成了,要是扑的粉厚些兴许可以?盖住,但陈氏刚去世,她涂脂抹粉不合适。
他瞥向她,“还?能怎么说,身体不适需要休养。”
萧时善柔声?道:“那我要休养几天合适?”
李澈支着额头,牵了牵嘴角,萧时善心头微恼,又眼巴巴看着他,他都跟她同流合污了,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
他在她的脸颊上打量了几眼,似乎在鉴定伤势,“中秋之前?就可以?恢复了。”
中秋之前?这个范围可太大了,从现在到中秋还?有?十?来天呢,她可不想给?陈氏披麻戴孝,找个由头避开也好,“我什?么病要休养这么久啊?”
李澈把理由都给?她找好了,“忧伤过度。”
萧时善点点头,琢磨着忧伤过度又该是个什?么样,忽地看到李澈拿出一张单子给?她,她接过来瞧了瞧,惊喜地道:“这是我的了?”
李澈拿出的单子正是那片林场的地契,萧时善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有?点兴奋,怕是把她的嫁妆全部加起来也不如这张地契值钱,突然放到她手里,真?是让人有?点回不过神来。
她的嘴角上翘,哪有?半分忧伤过度的样子,分明是高兴过头了,“这么快就好了,我还?以?为要等几个月呢。”真?不是她见钱眼开,而?是她手里的东西本就不多,抓到点什?么自然就稀罕。
李澈说道:“虽然过到了你名下,但要想把这片林场完完全全地拿到手里,还?得费一番工夫,若是直接转卖出去,倒是可以?立马获得一大笔金银,只是金银毕竟是有?限的,相较之下,还?是这片林场更有?价值,但若是打理不好,还?不如直接转卖出去。”
萧时善道:“我知道的,我心里也是想要林场的,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去打理,可就这样转卖出去又觉得亏本。左右这片林场已经到我的名下了,以?后怎样我得好好想想。”
这片林场算是她的产业了,就像李澈所言,转卖出去,可以?立马获得一大笔金银,得是她不敢想象的数字,但她心里不太想把林场转卖出去,或许是她贪心,总想着钱生钱,有?了这片林场就有?了生钱的根基,哪能随随便便卖出去,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至于她留着要怎么打理,虽然她暂时没有?头绪,但她宁愿放在那里,也不想去动它。
李澈听了她的话,牵唇笑了笑。
萧时善瞅着他道:“你是在笑话我吗?”笑话她没有?金刚钻还?非要揽瓷器活。
李澈笑道:“不会,恰恰相反,我这会儿突然觉得你或许真?能挣回一块金牌子。”
萧时善顿时不好意思了,他还?是头一次这样直白地夸她,这也太看得起她了,她那是把牛皮吹上天了,一块金牌子是什?么价值,她这会儿完全不敢想象。
要说他是取笑她,但看他的表情?又不是那么回事,好像他真?的是在赞扬她,萧时善脸颊泛红,怪让人难为情?的,她低着头把地契仔仔细细地叠了起来。
在他的注视下,萧时善只觉得脸上发烫,抬了抬眼问道:“你今日不去书?斋了吗?”
她至今不知道那个书?斋在什?么地方,又是个怎样所在,只听季夫人和老太太谈起过,想来还?是在京中,但离着国公?府还?有?些距离就是了。她是想找点话头才突然说起这话,但话说出口了,又真?的对这个地方有?些好奇了起来。
“你想去看看?”李澈问道。
萧时善心想反正也要养病,闲着也是闲着,如此想着她便点了点头。
点完头之?后, 萧时善才想到这样做有多么不合适,陈氏的丧礼还没结束,她不说日日往侯府奔波劳碌, 也该多去走动走动才说得过去,这些?是面上该做的事,她去之?前也是如此想的,一来去探探消息,二来顺便借这个机会把之前被陈氏掏空的那些?产业给捞回来。
在此事上是陈氏和萧淑晴出手在先,侯府的人?即使不满, 也是理亏的那一方, 更何况她那些叔伯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