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十三皇子身量没舒朗高,但力气比舒朗大多了,一脚卡在门口,舒朗这门是无论如何都关不上,只听他疑惑道:
“两大男人为何不能抵足而眠,秉烛夜谈了?太子哥哥还说过孤男寡男,凑在一起,最是叫人大开眼界呢!”
说着他还兴奋上了:“我还没跟人一块儿睡过,要不咱两顺道儿体验一番是怎么个大开眼界法儿!”
舒朗:“……”
舒朗发觉他们这位太子殿下严谨的皮囊下包裹的也是一颗有趣的灵魂,他想对方说这话的意思,一定是几个光棍儿男人凑一块儿,三句话不离女人,两句话不忘开黄腔,平时在正经不过的男人到了那种场合也放浪形骸起来,叫人大开眼界。
他相信这是太子殿下亲身经历后得出的人生感悟。
可他和十三皇子?
他两辈子加起来还是个纯纯的童子鸡,至于十三皇子?不是他看不起对方,只他能说出这番话,就知在这种方面还是个小学鸡。
他两躺一块儿便是纯洁的少儿贫道,能有啥好交流体验的?是体验抢被子还是谁先把对方踹下床?
放过彼此不好吗?
十三皇子显然不能体会他的良苦用心,还在试图跟他讲道理:
“这样,你与我体验一番,改日国师回京,我求太子哥哥带你一道儿去见他。国师哎,连父皇都不轻易见的人哎,你就不动心?”
舒朗还真不动心,但他感受到十三皇子对此事的执念了,索性放人进来,叫梨满在小榻上多铺两床被子,打发人去那边睡。
十三皇子不满道:“为何不是你睡小榻?”
舒朗干脆起身,让对方去床上睡,自个儿躺小榻上。
“好了,你现在可以想秉烛夜谈的内容了!”安安稳稳躺下,舒朗好心建议。
十三皇子总觉得这和皇兄说的不是一回事,又说不上哪里不对,翻来覆去半晌,才想起一事:
“你明日不告假去柳侍郎府上陪你母亲说说话吗?”
等了半晌无人应答,结果掀开帘子一瞧,好家伙,榻上那人睡的五迷三道,仔细听还有幸福的小呼噜声在房间飘荡。
就,好气。
舒朗一夜天明,在去国子学的路上,还很好心的问十三皇子:“昨夜体验如何?”
十三皇子揉揉酸胀的眼睛,心里第一次对太子哥哥的话产生了质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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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被迫和系统绑定,温煦从未觉得她手里四十米大刀如此蠢蠢欲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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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来辩
国子学看似封闭, 实则汇集了各方官宦子弟,在某些方面又消息最灵通不过。
这日傍晚,舒朗行至各处, 皆能听到学子们讨论十一皇子之事,即便已经有消息说十一皇子被陛下召进宫斥责,依旧有很多学生不相信这个事实, 认定十一皇子是冤枉的。
可见他“小贤王”之名确实深入人心。
舒朗对此并不感兴趣,与其担忧大人物的命运, 还不如想想明日交不上课业要受何等惨无人道的惩罚来的实际。
他不晓得有热血之人已经开始游说学生,他们要上书,要去宫门口静坐, 要为十一皇子陈情, 要向陛下谏言。
彼时舒朗和十三皇子艰难的写完当天课业,好不容易能休息, 结果屋门被人敲的邦邦响, 一听来人就是个急性子。
十三皇子不满皱眉, 行动毫不迟疑,一个眨眼便已钻进被窝, 朝对面身手没他灵活, 才将一只脚塞进被子的舒朗道:“你去开门。”
舒朗顿住, 他已经不是一两次在这种事上吃亏了, 可有什么办法?十三皇子这身功夫是打三岁开始打基础,冬练三寒夏练三伏,持之以恒才有如今效果,他想在灵敏度上超越对方, 想想便算了吧。
趿拉着鞋去开门, 心说即便来的是祭酒, 也不能影响他正常上床休息的时辰。可门打开的一瞬,瞧见外面几人,瞬间想起什么似的,在招呼人进来的刹那,转身在十三皇子床头小声说了一句:
“快去找祭酒来!”
十三皇子眨眨眼,没问为什么,一副被打扰了休息的模样,骂骂咧咧起身趿拉上鞋,半眯着眼,烦躁的要去外间解手的状态。
进屋几人一肚子的草稿一个字都没出口,便被他这幅随时要跟人翻脸的样子惊住,眼睁睁瞧着他从他们眼前溜走。
舒朗跟没看见几人强烈的眼神交流一般,转身寻了外衫披上,请几人落座。
此番来了五人,其中两人坐在舒朗与十三皇子平日用的椅子上,其余三人排排坐在舒朗的木板床上。
余下舒朗盘腿坐在十三皇子床上,神情委顿的看着他们,用眼神示意几人有话快说。
几人不知为何,被舒朗这么一安排,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其中带头之人主动开口道:
“想来今日关于十一殿下之事守光兄已经知晓,十一殿下乃何等君子,往年不论是赈灾亦或抢险都亲身参与,誓不畏死,以做表率。更遑论平日资助条件困难的学子读书,帮扶遭受不白之冤的平民洗脱污名,我等在宴会上请教问题也是平易近人,耐心解答。
试问十一殿下此等心胸,何以做出那种事自污声名之举?一定是有奸人陷害他!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等熟读圣圣贤之书,听圣人教诲的学子,怎能眼睁睁看着奸人得逞,好人无辜落难?”
舒朗半佝着腰盘腿而坐,是一个极其放松的姿态,他像是困极了,艰难睁开眼睛问对方:
“圣人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你就能保证十一殿下肯定不会犯错?”
那人急了,强调道:
“人生在世谁能无错?可我敢用性命担保,在此等大是大非上十一殿下定然是永远清醒的!”
舒朗好奇道:“听你这般笃定,想来是有缘由的,我能听听吗?”
自然是能的,他们深夜来此,一是为了说服十三皇子加入他们,若能将十三皇子拉入他们阵营,便是将半个太子阵营也拉入其中。二是奔着荣舒朗而来,荣舒朗此人身份特殊,他父亲在陛下那里地位尤其重要,若能说服他加入他们,也有事半功倍之效。
于是解释的十分详细,生怕荣舒朗这个只懂玩乐的纨绔听不懂一般:
“抛去品性大义不谈,单从实际出发,说十一殿下觊觎兵权,想和三皇子打擂台都有人相信。可说十一殿下缺钱,为了铜臭之物忧心,甚至为此犯下弥天大错,还叫人抓了把柄,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要知道十一殿下的姐姐可是五公主,五公主富可敌国不是玩笑话,他怎会缺钱花?退一万步讲,撇去那些巴结逢迎送礼之人的孝敬,十一殿下的外祖父乃合水侯,据传他老人家当年攒下来的身家并不比您祖父庆城侯少,加之十一殿下的舅舅怀化大将军简在帝心,又十分宠爱十一殿下这个外甥,哪里会叫外甥少了银钱花用?”
何况贤妃娘娘放在那儿也不是摆设。
这么简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