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omega(3 / 6)
儿在那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手还时不时的就放脖子上,出了魂似的。
邱献说着,就伸手想要去摸张三脖子。
好在张三谨慎,一个侧身给躲了过去。
见扑了个空,邱献有些无趣的嘟囔说:“三儿,你也太小气了。”
不是张三小气,而是那是oga刚被咬过不久的腺体位置,虽然疼痛的感觉没了,但还是十分敏感的,别人还没碰着,他自己就先警铃大作了。
张三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邱献看他那为难较真的样子,乐了,说:“我说玩笑话呢,你别真自责上了啊!”
张三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邱献以为他不信,忙把将脸堆起个笑容凑近了去,说:“真的,你别不信啊!”
邱献天生长了张招人喜欢的娃娃脸,一笑嘴角边儿就是两个醉人的小酒窝,任谁对着这张脸都没法儿讨厌起来。
他还在那挤眉弄眼的逗他,张三不由被他逗得笑了,说:“我没不信。”
邱献呼出口气,有些如释负重的,“那就好。”顿了下,他又说:“说真的,三儿,你该多笑笑。你吧,就长了张四霸霸的脸,脸上一没表情就特能唬人,这点跟咱们班长有点儿像——诶,说真的,我觉得你就特有教官的气质,你直接往那儿一站,大声一吼立正!向右看齐!保准全部学生都给你唬住了!说真的,你有想过以后做什么么?是待在这里,还是出去谋高就?”
张三被他问的一怔,好半会儿才说道:“……我不知道。”
他自己连当下的事情都还是一团乱,怎么分的出精力再去想以后的事?
他俩一路走着,经过一排整齐划一的大树,在军营里,似乎什么东西都是讲究整齐划一的。在经过一棵树时,邱献伸手打了下垂下的枝叶,哗啦啦的一声脆响。
邱献说:“我想出去,我不想待在这儿。”
张三又是一怔,不想待在这儿,为什么来当兵?
这话他没问出来,但邱献看他一眼就猜出来他在想什么了——其实这人挺好猜的,什么事都挂在脸上,都不用人多想。
邱献耸了耸肩,说:“我家吧,算是有那么点儿红色基因,还在打战那会儿,我太祖父就是为了给党送情报不幸被捕,宁死不屈然后英勇牺牲的。这红色基因一脉相承,我爷爷也受了这影响,一脑门儿热的也去参了军,后来生了我爸,抓周的时候还抓的是个五星红旗,搞得我爸他打小毛都没长齐就开始做军人梦了。”
张三静静听着,神色很认真。
“不过很可惜,我爷爷就我爸这一根独苗苗,我奶奶又是个有点儿封建思想的老人家,知道这一当兵的出去了就少有回来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让我爸去当兵。于是他这热血的军人梦就这么搁置下来了,但这还没完,他有了我这个儿子之后,就像看到了什么希望似的,好像觉得他当年没能做成的事情,现在总算能有个人替他完成了一样。”邱献转头看张三,神色有些愤懑:“他那种意思你懂吗?”
张三点了下头,说:“我懂。你爸想让你去当兵,来完成他当年没能完成的遗憾,是么?”
“对!”邱献说:“咱老邱家的红色基因一脉相承,传承三代,到了我这一代可就算是断了。我不是说当兵不好,我觉得当兵的很好,男人有热血有骨气去当兵,这是件天大的好事!但人各有志,不一定说非要去当兵才能证明点儿什么,张三,你说对吗?”
张三默了默,说:“对。”
邱献嗤笑道:“你也觉得对,但我这话说给我爸听,他怎么就不觉得对呢?”
张三心里忽然有些替眼前这个年轻人叹口气,他说:“但你最后还是到这儿来了。”
“我不是自愿来的,至少不完全是。”邱献抬头望了眼天空,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天边翻涌着滚滚的红霞,那红红得耀眼,也刺目,“我脾气倔,我爸更倔。我其实心里不是我说的那样这么厌恶去当兵的,其实我更多的是一种无谓的感觉,他如果好好儿跟我说,我觉得我还是会愿意去的。但我爸偏不,他剑走偏锋,偏用他的铁血手腕来逼着我,我就不愿意了,非跟他对抗到底不可。”
张三说:“真看不出来。”他这张谁见谁喜欢的娃娃脸下面,居然是如此倔犟又具有反叛精神的一个人。
邱献笑了笑,说:“我的反抗是不起作用的。毕竟他是我老子,我又翅膀还没硬,再怎么闹,还不是飞不出他那座五指山?然后我就跟他打了个赌,我说如果我考上了我想的那所大学,我就不去当兵。反之,我就听他的话。”
张三傻傻的问:“那后来呢?”
邱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勾起手指敲了下他刺刺的脑袋,说:“后来?后来你不都瞧见了么?我要是考上了的话,我就不会到这儿来了,你也根本没有机会听我叨叨这么久。”
张三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也是哦……”
邱献有些感慨似的叹了口气,说:“说来也是奇怪,这些事情我原本没有打算告诉过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和你说着话,莫名其妙我就全都说出来了。在这里,你是第一个了解我过去的人。”
张三立刻保证严肃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其实说了也没什么,又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顿了下,邱献又笑着说:“不过我相信你。”
他一说完这话,张三也不由得笑了。
邱献吁出一口气,语气有些轻松了:“那你呢,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看你刚刚迷茫的样子,应该也不是自愿参加报名的吧?”
他确实不是。
在他那个以田地为大的落后小村子里,很少会有人选择去当兵的,这甚至是一个被排到末尾的选项。
现在不同于以往了,国家需要的兵,都是要高素质的兵。像他们这种农村里出来的又没什么文化的,去了部队,很难做出什么成就来。最多的也是服役完后再出来耕田种地。
他之所以选择了这条路,也是因为他那尴尬的性别身份。
想起这个,张三的神色就黯然了下去,他说:“我……我也是我爹让我来的……”
他说的语焉不详,但邱献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变化,也就不再多问下去,只说:“不管怎么样,咱们现在人都已经到这儿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活在当下。”
他说的对,张三精神有些振奋起来,他重重地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邱献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预感,张三,我觉得我们以后会是很好的朋友。”
……
……
忙碌又辛劳的训练了一天后,几个带班的班长坐到一块儿吃饭,开始聊起自己所带的队伍的一些近况。
别看这些班长平时都把自己的兵训得跟狗熊似的,但私下里聊起来的时候,那是往天夸了去,夸的那是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谁要说一句不好,他准能跟人急眼。
“……就拿咱们班的那个张三来讲,我敢担保,最后咱们班最能有出息的人就是他!哎,不是我吹啊,别看这人平时里一副傻呆呆的熊样,但一训练起来,嘿!还真是有板有眼的!不论是干什么都好,都是排名第一。以前老有人和我说,有些人天生就是当兵这一块料的,我还不信,现在我看了他,你别说,我还真有点儿相信了!”
这是二连四班的班长徐玮说的。
他这么一说,当下有人就不乐意了,说:“老徐,咱现阶段还是新兵连阶段呢!他们每天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