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自己煞笔给自己找罪受(2 / 9)
把我搬来他房间休息,纯纯有大病。
算了,我不想和这种煞笔计较。
只是刚下地,头重脚轻的,站都站不稳,想找东西扶着,没想到却是他伸过手扶我。
他被我咬的那只手没有任何痕迹,是因为我当时就算为了解痒,也记着他是我老板的身份,所以并没有下死手。
不然早该被我啃下一大片肉来。
霍斯年:“别忘了,我们可不是敌人。”
我抬头看他:“可我受限于人。”
“谁知道你有没有安好心,还不如把我送回精神病院里,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这些人的尔虞我诈。”
“而且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值得让你去帮我这种神经病吗?”
“一见钟情显然不可能,就像我嫌弃你是个年纪的大老男人不值得我多看一眼那样。”
“你想恶心你前男友或者白月光,就不应该找我,而是找一个比楚颜还要优秀几倍的人来才对,不然就显得你离开了他,也遇不到什么好人来了,平白让他笑话。”
霍斯年:“你想多了,我对楚颜从来没有那种感情,只不过是他父母当年对我有恩,他爸是我老师。”
“他是我师哥,他父亲去世前拜托过我,让他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我扶持他,就是想让他这辈子好有份生计,不至于饿死。”
“不然就他那智商。”说到这他有些自嘲:“谁知道他误会了那些意思,他被我保护得太好了,所以觉得我做的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也任性,以为离开了我们霍家的资助他也能过的很好,所以才出了国。”
”既然他都打算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我有了自己的空间,干嘛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所以呢?”我问他:“所以你想做的事就是娶一个神经病回家,然后天天看我发疯给自己添堵吗?”
说到这,霍斯年明显变得严肃了起来:“并不是,十八年前在海市于家村的那场大火救了我的命。”
“我当年被仇家绑架,他们把我关在那座小渔村的废旧板房里,板房隔壁还有一户人家,被关在破房子的那段时间里,我透过缝隙看见那户人家经常对一个小孩殴打辱骂。”
“不给饭吃,不给衣服穿,只准吃猪食。”
“但是我很少看见他哭闹,半个月后,男孩把伤养好了,趁着半夜偷偷溜走,他走后没多少时间那户人家住的房子就发生了爆炸,幸亏周围除了把我关着的旧板房以外也没别的人家了,然后火势蔓延到废旧板房附近。”
“消防局和警局过来救火同时发现了我,我这才留下一条性命。”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找那个孩子,找着找着就发现那户人家的dna刚好和你爸妈收养的那个孩子有血缘关系。”
“又听圈子里的人说你是个疯子,刚被林家人从福利院接回家时就给林家人好大一个惊喜,后续更是不怕死,戳瞎自己父亲的眼睛,还把林家夫妇养子的脸给毁了。”
“就和那个一把火烧了全家人性命的小孩一样。”
我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所以你想做什么?要给林景瑜报仇吗?”
他还是扶着我:“别那么紧张,都说了我们不是敌人,而且如果林景瑜要是知道他家人当年的起因,想要通过法律手段维护权益的话,追究的权限只有18年,而现在早就过了。”
“你就不能心平气和一点?好好存钱,林家落败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了,不然你爸妈那么爱林景瑜这个养子,怎么舍得让他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沾染一身腥臊?”
“我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认知比我这个外人还要模糊不清。”
“我要说的就那么多,接下来的事要怎么做,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合约就三年,现在已经过了一年,还有不到两年时间,你要是不作死继续发疯的话,足够你去国外衣食无忧混完下一辈子了。”
可我还是不敢信他,他有那么好心?心甘情愿的帮我,不让我被林家人迫害?
但我是谁啊,那几个老不死的都没在我身上讨到好处,林景瑜还被我砸坏过一直耳朵和大半块鼻子。
就算现在他通过手术把容貌恢复正常了,但是残缺的那块耳朵可是永远都找不回来了,每次出门都要带着一只义耳,我就不信他没有自卑心理。
不过算了,按我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先好好养病然后存钱吧。
至于林景瑜?手下败将而已,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他还奈何不了我。
而且受益人一直都是他。
谁让我父母宠爱的孩子也是他,他靠卖惨还正当红着呢,我还真拿他没办法。
乖乖休息了大半天后,第二天下午我就回栏目组继续拍摄了。
没想到第二天的李洛渊和第一次见面时已经不一样了,别说那头放荡不羁的白毛了。就连满是耳洞的耳朵都恢复了正常,脖子上奇奇怪怪的纹身也不见了。
白衣黑裤白鞋,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学刚毕业的乖学生那样。
哥特风的叛逆气息全无,我还以为是霍斯年和导演组沟通后给参赛选手下了禁令,不准弄这些花里胡哨的造型,免得我看了继续应激反应。
但是隔壁组另一个走极端风格的选手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啊。
而且李洛渊在圈子里的叛逆也是出了名的,因为风格问题,没少和圈子里走正气风的编导发生过冲突。
不过靠着过硬的实力。还是有不少人愿意给他机会的。
没想到他这标志性的白毛和耳钉都不见了,我也很意外。
李洛渊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下轮公演我们需要合作的曲目,你看一下,没有问题,就抓紧时间配合练习吧。”
我接过打开来看了一眼,里面只有旋律,没有歌词,我问他要编曲的样本他说没写。
明显是一首还在创作中的新歌,看来他和导演组沟通过了,下周的公演打算唱一首完全新的曲子。
我因为昨天发病,耽误了不少时间,公演在这周六,也就不到五天时间。
这么短时间内想要创作出一首全新的曲子也挺紧凑的,我不好继续任性拖他后腿。
所以他接下来的安排我都唯命是从。
录音棚内,我清完嗓再次开口:“旧文下弄我白盏死得一归,相信一回,信你一回。”
“用我们的话来说是你不对、”
我还没唱完,他就突然喊了声:“林昭宁,你等会。”
“你要不要换个状态或者声音来唱,起码要我听见你身上带着的怨念。”
什么怨不怨念,我只知道我在他录音棚里反复唱这句唱了三个多小时了,没一次让他顺心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昨天说他耳钉丑的事故意报复我。
我也挺烦的:“那你想要什么效果?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他说知道了,接着反复去调他的编曲,放了伴奏,让我再来一次。
前面他给的词都是没填词的谐音,疯疯癫癫,对这个世界毫不在乎的那种情感,我擅长。
一段录完,又到这句,我思来想去,换了那么多次感情配合,还是没达到预期,就决定换个唱腔。
融入我苦练了几个月之久的戏曲,声音夹间也变得柔和了一些再次开口:”旧文下弄我白盏死得一归、相信一回、信你一回~”
他难得的没有叫我挺,而是在后边补了一句:“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