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要X贿赂很正常吧?(波本)(7 / 13)
上的咬肌收紧,似乎说得很艰难,“别这么说自己。”
“好的。”苏格兰礼貌地笑了笑,整理自己被诸伏流辉抓乱的领子,冲他点点头提出了告别,“那我走了。”
“你去哪?”
诸伏流辉在他转身之后问道。
苏格兰停下脚步,仰头看着昏黄的路灯。趋光性的飞虫孜孜不倦地向着被玻璃罩子挡住的光源发起冲击,但苏格兰没有这种兴趣。
他想了想,回答说:“我不知道。”
他手里目前只有诸伏流辉这一个任务,如果诸伏流辉不打算跟他玩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跟上。”
诸伏流辉咬牙切齿地说道。
“像不像捡一只流浪猫回家?”
不远处的天台,贝尔摩得放下望远镜,评价诸伏流辉最后还是把苏格兰带回家的决定。
波本站在她身边,手指把玩着一枚监听耳机,低着头思考,过了一会才回答贝尔摩得的问题:“我看不出来这件事的意义。”
苏格兰不擅长伪装。甚至能说,在和诸伏流辉的这次接触中,他展露出来的完完全全就是苏格兰的样子。
诸伏流辉对他态度不一般,这一点波本承认。但这点儿不一般又能起什么作用?诸伏流辉又不可能因为苏格兰这个浑身上下写满了可疑和另有目的的家伙泄露自己的工作内容。更别提组织想要的那些信息。
“你捡过流浪猫吗?”
贝尔摩得执着于她的问题。
波本不知道她为什么抓着这一点不放,但还是如实回答:“没有。”
“流浪猫一般有很强的警惕心,但如果你喂过它一次,下次它再见到你的时候,会试探地围在你身边打转。”贝尔摩得慢悠悠说道,“你知道它想从你这里获得食物,又在担心你对它施加伤害。”
“所以?”波本追问道,“你想说苏格兰就是一只流浪猫,而诸伏流辉明知道他想从自己这里得到某些东西,但还是纵容了他?”
“凭什么?”他问出问题的关键,“苏格兰又不是什么可爱无害的小动物,上次的行动也足以让诸伏流辉知道他想要的并不是一宿一饭就能简单打发的。你凭什么认为诸伏流辉会继续放纵苏格兰?”
“就凭苏格兰长得像他那个死了十八年的弟弟?”
有关诸伏景光的信息波本也参与搜集了一些,他确实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更加不理解贝尔摩得想法。
“但诸伏流辉对苏格兰明显不是对待一个‘跟弟弟很像’的人。”波本撇撇嘴,“他俩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床上,苏格兰刚才也是性邀请的态度……不对!诸伏流辉他,好像确实不太对。”
波本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贝尔摩得,看那个女人带着无情又怜悯笑意的绿眼睛。
“你骗了苏格兰。”
波本感到一阵悚然,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而后又带上了和贝尔摩得如出一辙的,无情又怜悯的笑容。
“他就是诸伏景光。”
“我可没骗他。”贝尔摩得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懒洋洋地说道,“结果是实验室出的,命令是那位先生下的,我除了暗示他可以假装那位诸伏大检察官的弟弟之外,什么都没骗他。”
“是他自己不相信。”
轻飘飘的话里含着浓郁到溢出的恶意。贝尔摩得觉得苏格兰实在是可怜。他以为基因检测能够证明他的身份或立场,反而正是他的努力,让那位先生决定了对他的用法。
普通的同性滥交哪有兄弟间的不伦更有话题性。苏格兰不知道自己是诸伏流辉的弟弟,只会努力想办法完成自己的任务,而诸伏流辉……
“那位大检察官估计认出来了吧。”
波本凝视着诸伏流辉公寓的方向,那个窗口刚亮起灯,人影绰绰,估计是诸伏流辉已经把人领回了家。
“苏格兰能想到做dna对比,没道理诸伏流辉想不到。”波本讥笑了一声,“所以他这算什么,补偿?”
因为自己把失散多年好不容易相遇的弟弟给上了,所以即使看出来对方身份危险另有所求,也愿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满足他?
“无聊的理由。”
“人都是有私情的嘛。”
波本和贝尔摩得给出截然不同的点评。只是无论如何,苏格兰注定要和诸伏流辉纠缠下去,直到组织达成目的,或者诸伏流辉和苏格兰失去了利用价值然后死去。
两位狡猾又冷酷的情报人员一齐回归了沉默,他们注视着那扇点亮的窗口又熄灭,在心里猜测预演苏格兰可能会达成的结局。
苏格兰不关心自己的结局。
他躺在诸伏流辉的沙发上,身上盖着诸伏流辉给他找出来的毛毯。对于十一月的气温来说,这个毛毯的厚度有些不太够,冷风从空隙里钻进来,让苏格兰不自觉打了个寒战,裹着毛毯在窄小的沙发上翻了个身。他知道根据任务要求他该积极一点凑到诸伏流辉面前,但外面有点冷,也已经很晚了,他有点不想动弹。
“不舒……啧,睡不着?”
诸伏流辉听见他挪动的声音,开口问到。
“有点。”
苏格兰笑了笑说道。
“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有安眠药。”
诸伏流辉给出毫无温情的回答。
“不怕我乱动你的东西?”
苏格兰觉得诸伏流辉对他有些太放心了,根本不像任务描述里那个警惕心拉满的大检察官。
“家里没什么东西可动。”
诸伏流辉冷淡地说。他这间公寓只有基础的单人生活功能,沙发还是被朋友按头买的,不然苏格兰今天晚上只能打地铺。
“有酒吗?”
苏格兰想了想,比起安眠药这种会影响神经的东西,酒精虽然也有成瘾和危害神经的害处,但总比安眠药要强一些。
“没有。”
其实是有的。苏格兰又不瞎,客厅那么大一个四方酒柜摆在那里,他不可能看不见。但是诸伏流辉说没有,就是不想给他酒喝的意思,苏格兰没有一定要,安静地躺了一会,突然说道:“苏格兰威士忌。”
“说了没有酒。”
诸伏流辉有点生气,他好像一直在生气。苏格兰听说了这位大检察官脾气不太好,现在看来确实是不怎么样。
“stch,你可以叫我苏格兰。”
诸伏流辉没对他报出的称呼给出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就在苏格兰以为诸伏流辉不会理他的时候,那个人才突然说道:“什么烂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格兰被他逗笑了,笑了两声像是开启了什么阀门,止不住地大笑起来。
诸伏流辉说的没错,就是烂名字。
“别笑了!”
诸伏流辉低喝打断了苏格兰的笑声,苏格兰咳嗽了两下,艰难地收回干涩的笑声。
“……诸伏流辉。”
他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明知道苏格兰肯定对他有所了解,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苏格兰听到他翻身起床,踩着软底拖鞋走过来的声音。他躺在沙发里没有动,安静地等待着诸伏流辉的动作。
诸伏流辉走到他身前,低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即使在黑暗里,苏格兰敏锐的感官也能捕捉到对方停留在他脸上的视线。苏格兰一动不动地躺着,不知道诸伏流辉突然过来是想要做什么。
额前的刘海被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