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香薰蜡烛工作坊(4 / 13)
。他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田婆婆,对方问他买这一大堆东西打算做甚麽,得知他要做蛋糕以後,她非常鼓励,并告诉他她经常烘培,所以有甚麽问题都可以请教她。
把材料都放到厨房後,夜晓才想起家里没有筛子和搅拌器等烘培用品。在日葵的提议下,他决定问邻居借。田婆婆非常热情,一口就答应借给他,并邀请他乾脆把材料拿过来,在她的厨房里制作蛋糕,她会亲自教他怎麽做。他觉得这b他自己跌跌撞撞地尝试靠谱多了,所以同意了这个方案。
於是夜晓用了生日前夕的周末下午,待在田婆婆的厨房里,在她的指导下和她一起搅拌面团、切水果和装饰蛋糕。她非常亲切,对於有访客到来十分高兴,慢条斯理地进行着每个步骤,还拉着他说了很多不相g的东西,例如一些关於田莎兰的琐事。但他并没有不耐烦,和老人家消磨时光有一种很悠闲的感觉。烘培本身也是一项很减压的活动,因为在进行的过程中,全副jg神只专注於如何做好这件事情,不会去想其他的事,自然就有种烦恼受到摆脱的感觉。
如果不是有田婆婆的帮助,这次应该b煮咖喱的那次还要具灾难x。但在她的提醒和鼓励下,经过两次的努力尝试,夜晓便成功了。他做出了一个巧克力味的水果蛋糕,上面缀满了n油,切成一块块的蜜桃、香蕉、菠萝、草莓和蓝莓则像堡垒一样覆盖在n油上面。虽然卖相不怎麽样,但j蛋和n油的香气很浓郁。
原本夜晓想跟田婆婆一起分享这个蛋糕,但她说她不能吃太多甜食,知道这是他的生日蛋糕以後,坚持要他拿回去跟祖母和母亲分享,於是他收拾乾净她的厨房以後,跟她再三道谢,就捧着蛋糕回到砖屋。
不过,夜晓并不想和母亲分享这个蛋糕,他不想听见甚麽诸如是「你不如把做蛋糕的jg力放在温习上」之类的话。而要是把做蛋糕的事情告诉祖母,她一定也会告诉母亲的,所以他没有让她们任何一个人看见他做的生日蛋糕。
夜晓把蛋糕带到自己的房间里藏好,吃完晚饭回到卧室时,他发现日葵正饶有兴味地靠在他的蛋糕前打量。
「做得很不错嘛!几乎可以放在蛋糕店里卖!」
「我之所以会做这件事,完全只为了赶快了结你的心愿。」夜晓一再声明。
「我衷心感谢你。」日葵这样保证,然後兴奋地问:「离午夜还有一些时间,我们做甚麽好呢?」
「不知道,等待?」
「我们做一些你喜欢的事情吧,毕竟是你的生日嘛,你说了算!」
最後夜晓用电脑播了一套电影,那是他父亲最喜欢的电影《阿甘正传》。自从父亲si後,他不断翻看又翻看,渐渐变成了他最喜欢的电影。现在日葵和他一边看一边讨论。
「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夜晓不自觉地跟着电影中的人物一起念出这句台词。
「所以就像是一份礼物。」日葵说。
「但我不觉得是礼物,大部份的巧克力都是苦的。」
「但总有那麽几颗是甜的。」
「我的那盒是全苦的。」
「你确定?你真的这样认为吗?一颗甜的都没有?」日葵问。
「好吧,是有一些是甜的。」夜晓想了一项,说道。
虽然电影接近两个半小时,但看下去的时候却感觉不到有这麽漫长。
「我能看出来你为甚麽喜欢这套电影。」播放到中段的时候,日葵说。
「是吗?」
「夜晓,我觉得,你终究不是一个自杀的人。」日葵语重心长地说。
「为甚麽这麽说?」
「你经常摆出一副忧郁的模样,认为人生是个没有希望的黑洞,但这套电影出卖你了。」日葵这样说。
电影结束的时候,随着悠扬悦耳的钢琴配乐声响起,片头出现过的羽毛在片尾再度缓缓飘飞起来。夜晓和日葵都没有动,依然坐着观看黑se的屏幕上慢慢滚动的演职员名单,依然沉浸在电影若轻若重的氛围之中。
「你知道我最喜欢这部电影的甚麽吗?」日葵说。
「甚麽?」夜晓问。
「我喜欢那根羽毛,那彷佛代表了生命的意义。我们就像那根飘泊的羽毛一样,无法预知和决定人生将会有甚麽际遇,但我们能做的是以安然自若的态度面对一切。」
「你当然能像羽毛一样在空中舒展地飘来飘去。」夜晓心想。
「不用把人生想得太复杂和沉重,我们毕竟只是羽毛。」
离午夜还有一点时间,夜晓播起了他很喜欢的其中一个乐队的演唱会片段,把酷炫的结他演奏声和气势磅礡的鼓声的音量放到最大。
舞台上两名身材轻盈、动作敏捷的结他手一边跳动一边拨弹电结他,肌r0u结实的鼓手大力地挥动鼓棍敲击架子鼓,披着长发的贝斯手使劲甩头。主唱的身上没有华丽夸张的舞台服饰,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se上衣和一条黑se高腰长k,完美t现出她修长高挑的身材线条。她站在舞台中央,拿着麦克风高举着手,以像表演戏剧一样的优美而澎湃的肢t动作,配合着她高亢激烈的歌声。她虽然衣着简单,而且是舞台上唯一的nv孩子,但却彷佛是全场最强大的王者。舞台下塞满了成千上万手舞足蹈的观众,不断地挥舞着荧光bang,为台上的表演者欢呼喝采。
「这真是一场很有力量的表演呢。」日葵说。
「是呀,他们是十年代风靡一时的乐队,在他们活跃的十年间推出了七个专辑。他们最出名的就是他们的nv主唱,她为乐队所有的歌曲作曲填词,可惜她後来因为患癌而离世了。这是他们最後一场演唱会,也是他们乐队生涯最bang的一次演出。在演唱会结束没过多久她就离去了,当时她才三十二岁,甚至还没结婚。」夜晓在日葵观看表演的时候在旁介绍着。
「这样啊。」日葵黯然神伤,「可是她看上去不像是在生病。」
「对吧?她表演得很好,看上去jg神抖擞、充满g劲,又有那麽多的舞步。但事实上,她当时正强忍着疾病的痛苦和折磨,尽可能地在si前献出最jg彩的演出。」
日葵沉默地注视着屏幕上不断闪耀的人影,注视着nv主唱挥动手臂、抖动长腿、甩动长发、变动姿势、不断走来走去的身姿。她以响亮的歌声为人们打气,以琅琅上口的歌词诉说着热血和励志的故事,全场的人都跟着她歌唱她所写的史诗。她是一个将si之人,但身上却散发着最强的活力和生命力,点燃着整个舞台,点燃了无数观众的心,也点燃了日葵。
夜晓发现日葵没有答话,转头看向她,惊讶地发现日葵的眼眶不知从甚麽时候开始盈满了泪水。她一边注视屏幕上的演出,一边无声ch0u泣,让泪水流下脸颊。
「怎麽了?你怎麽哭了?没事吧?」夜晓忙问,伸出手触碰日葵的脸,轻柔地帮她擦眼泪。
此时,演唱会的片段播完了,笑容满脸的nv主唱对观众席的人海挥挥手,淡出了舞台,画面慢慢转黑。夜晓注视着哭泣的日葵,等待她说话。
「我只是在想,为甚麽我喜欢的伟人和英雄都孤独地英年早逝。最伟大的作家、最伟大的诗人、最伟大的画师、最伟大的演员、最伟大的歌手、最伟大的音乐创作者,他们要麽被杀,要麽自杀,要麽si於绝症,要麽si於意外。」日葵说:「就很像他们用自己的作品、歌声和歌词影响了生命以後,拯救了别人以後,为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後,他们??他们就任务完成了,他们就si了。」
夜晓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这麽个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