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高个子女生(1 / 6)
蓝尉澄用那种似懂非懂的表情说着貌似别有深意的话,着实令人捉0不透,但我不想再深入探究那小子脑子里在想甚麽,正好没过多久就上课了,我也不再想这件事。
「接下来大家自己分组做投篮练习。」t育老师带完c後对着我们说。
冯岳巍一定猜到了我找不到人一组,所以他二话不说就抱着球朝我走来,但我不好意思委屈他这种篮球队水平的人陪我在这里耗,所以一再拒绝,没想到这样也能引来班上nv生的不满。
「连冯岳巍都拒绝,她以为自己是谁?」她们的闲言闲语顺着风传到我耳里。
奇怪了,不管我走到哪,nv生对我的第一印象怎麽都如此惊人的一致?
一致的差。
不过好处就是我可以轻轻松松就获得独占一个篮框的机会,虽然我根本投不进就是了。
「孟姿萤,你的球吗?」在我第n次没投进,篮球甚至翻过篮板掉进隔壁球场时,一个戴着金属框眼镜的nv生捡起我的球走过来。
难得有nv生不带丝毫敌意地跟我搭话,我不禁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番。
她的身型高瘦,五官十分清秀,头发简单用黑se橡皮筋束成低马尾,发尾的长度差不多到背部的一半位置,我虽然不记得她的名字,但我记得她好像是nv生的最後一号,座位也坐在最後一排。
「谢谢。」我往前一步接过,她不知为何顿了一下,脸上却没有任何波澜。
「你很漂亮呢。」她接着用不带任何情绪的语气说。
因为从没有nv生这麽坦然地称赞过我的外表,所以换我愣住了。
而她没再多理会我,直接走向面前的篮筐投篮,「咻―」篮球穿过球网的清脆声音接着传来。我疑惑她为什麽不回到自己的场地,於是我往旁边移几步,瞄了一眼她本来在用的篮框,发现那个篮框没有篮网。
後来,我们俩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轮流投篮直到下课,虽然她知道我都投不进,但还是会在投完一球後停下来让我投,即便我们没有任何交谈,但能像这样和平相处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下课钟响时,她默默把手上的球放回篮子里,走到树荫下喝水,我看着她充满神秘感的背影,前所未有地萌生了想主动搭话的想法,但是当我走到她身边时,她淡淡瞥了我一眼,「我要去找我直属。」说完便迳自转身。
离开前,她又侧头觑了我一下,貌似在确认我有没有跟上。
「真的很有个x呢。」我站在原地目送她,喃喃自语道。
「谁啊?」冯岳巍把球丢进篮子,朝我走来。
「那个高个子nv生。」
「今天你还球,我陪你一起去吧。」冯岳巍弯腰把旁边两颗没人用的球捡起,「高个子nv生?你说康茹静吗?」
「啊,应该是那个名字没错。」我走到篮子旁边清点篮球数量。
本来还想多问几句的,但这时刚好有一群刚打完三对三的男生走来,把球随意朝篮子一丢,正好擦过篮子的边缘,反弹掉在地上,但他们也没打算捡起。
「怎麽办啊?我应该不会被b下去吧?」其中一个人焦虑地问着,他是我高一班上的同学。
「你就这麽怕那个叫蓝尉澄的学弟呀?」另一个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而那个人是我高一的班篮队长,推测他们俩貌似在讨论班篮的事情。
「拜托,听那些国中跟他同班的学弟讲,那家伙不仅在大型b赛拿过很多奖,每次社课结束他还都坚持留下来自主训练到很晚,最怕这种有天份又很努力的人了!」
甚麽?这听起来完全不像蓝尉澄会做的事啊?!我还以为他对待世上所有事物都会摆出那副蛮不在乎的姿态。
「怕的话平常练球的时候就认真一点啊。」队长巴了他的头,两人打打闹闹着离开。
「怎麽又在发呆了?」冯岳巍把我脚边的球放回篮子,拉起绳子准备往t育室走。
「冯岳巍,你们班篮的训练已经开始了吗?」印象中,各班的练习时间不是选在第二节下课就是午休时间。
冯岳巍先是一愣,接着云淡风轻说,「升上高二以後课业变重了,所以我就退队了。」
但我脑海中浮现他在球场上奔跑时,自然而然露出的稚气笑容,想必他应该很不舍吧。
我不禁一想,如果未来蓝尉澄也不得不割舍掉篮球时,他也会像平常一样轻飘飘地说着我退队了吗?
接小宙回家时,一进门就看见餐厅的桌椅有被动过的痕迹,但我知道不是打扫阿姨。
脱了鞋,我见怪不怪地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发现冷藏和冷冻库都塞满了新鲜的食材和一些即食料理,仓库里也多了几袋卫生纸、洗衣粉等日用品。
来到姊姊的房间,里头的摆设还是那样简单,看起来像无人居住,我连她现在到底住在宿舍还是家里都不确定,甚至不知道她到底从牙医系毕业了没。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书桌上的铁盒里又多了几张千元大钞,以及一张纸条。
小萤,这是这周的生活费
不用那麽省没关系,如果不够的话尽管找我们拿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爸妈回来过,只是又走了。
诊所的工作使他们不得不起早贪黑,半夜才能下班已是常态,隔天又得趁着曙光初露之时就出门,有时忙到太晚他们就会乾脆留在诊所里过夜,等白天时再ch0u空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看看有甚麽需要补给的,就像今天这样。所以我们总是见不到面,我总是等到他们离开时才知道他们回来过。
没关系的,我已经慢慢习惯了不去确认他们是否有回家、几点回家。
也许是看到铁盒里的钞票一张也没有少,所以爸妈以为我在省钱,但我只是希望他们得知我能够靠着家教养活自己时,随便夸我几句也好,甚至是因为担心我会累坏而久违地回家看看我也好。因为我真的没那麽可靠,没那麽让人放心。
爸妈从没亏待过我,我只是希望他们对我多一点关注,又或者说获得和其他手足同等份量的关ai,仅此而已,毕竟我不像姊姊那麽优秀,从小就被爸妈寄予厚望,所有赞美都给了她,也不像弟弟是老么又是家族里唯一的男孩,爸妈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倾注所有jg力用来宠ai他。
「姊接,微波炉响了。」小宙在我房门口喊,我才想起刚才顺手放了一盒冷冻炒饭进去。
撑起不知何时瘫在床上的沉重身t,我正要下床时,手机震动了两下。
姿萤学姊可别又忘了。
嘁,甚麽叫又忘了?上次明明是你自己不回我的好吗!
我没有点开通知,自顾自地走向厨房拿我的晚餐,再次拿起手机时,正好看见汤圆学姊在线,想也没想就传了句讯息给她。
学姊,你也有过看不惯某个人但迫於无奈还是得跟他打好关系的经验吗
学姊没有马上回覆,直到睡前她才传来很长一条讯息―她说她家楼下有个邻居弟弟,从搬来的那天开始就在她心中种下根深柢固的坏印象。每次向他打招呼都被无视不打紧,有几次搭电梯下楼倒垃圾时,正好碰见他提着大包小包的莽莽撞撞挤进来,撞到了人也不会道歉,一点基本礼貌都没有,让学姊很反感。
我皱着眉看完,觉得如果是我碰到这种人,应该也不会有翻盘的机会了。
没想到正当我叫出键盘准备回覆时,学姊又传了一则讯息过来,说她刚刚才发现那个邻居好像是高度近视,可能是因为这样才会常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