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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把我跟老公的白月光绑架了,问我老公只能选一个,我老公选了白月光,杀手说行,然后把白月光揍的半死。
莫问是个孤儿,他父母在生下他的不到一年就抛弃了他,干巴巴的、哭泣的婴儿就这么被放在孤儿院门口,院长好心收留了他,养到他高中毕业。
莫问一开始还并不清楚自己身体的异常,甚至还觉得自己与旁人无异,直到在他六岁那年,秀美年轻的院长摸着他的脑袋,给了他一间单独的洗浴室,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小问,你的身体除了最信任的人都不能看,知道吗?
年幼的莫问已经长得比同龄人高大了,像是茁壮成长的小树苗,看着他视若父母的院长,点了点头。
他是个双性人。
偌大的孤儿院里有一个他的好朋友,莫问现在回想起来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总喜欢喊他“七七”,他们二人两小无猜,上了初中之后就分开。
因为七七被领养走了。
小时候,七七还会偷偷爬到莫问的床上,把头埋在他的胸里,跟他说哥哥我好冷啊。只要男孩这么一撒娇,莫问就心软、把他揉进了怀里一起睡。
当然、有时候他找不到哥哥,哥哥去院长的卧室里睡觉了。
所有人待他皆是很好,直到他高中毕业。
莫问脑子不够灵光,学习上马马虎虎、却不知怎的高考超常发挥过了一本线,进了x市的某所大学。
他也就是在这里遇到程俊的。
程俊是他舍友,是程家的独子,不习惯与人同住的青年报的单人宿舍,在衣着光鲜的打开门之后、看到坐在一旁的莫问,眉毛立马就皱了起来。
他道:“我不是单人宿舍吗,怎么有两个人?”
莫问挠挠脑袋,说,我不道呀,你看这儿不是也有两张床吗。
娇气的少爷当即就打了辅导员电话叫他过来,自己坐在床边儿上等,嘴里还抱怨道:“说了是单人宿舍,怎么还给我两个人的位置?”
莫问不管他,他跟这种做什么都有人在背后抢着干的大少爷没法比,他在外面忙活了一天累极了,行李都是自己提上来的。他走到浴室,背对着程俊脱下了自己短袖,蜜色的背脊就这样陡然进入了程俊的眼眶。
等辅导员大汗淋漓的小跑到宿舍门口,看到已经半卧在床上玩手机的程俊,道:“那个…是程俊吧?领导叫我来带您去新宿舍。真不好意思啊…”
本来还要求换宿舍的青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一旁做自己事情的莫问,竟然只是睨了一眼辅导员,随后说:“不用了。“
在辅导员敢怒不敢言的异色下,从小被宠坏了的程俊摆摆手,让他赶紧滚回去,记得把门给带上。
辅导员咋舌,但还是乖乖照做了。在门被带上之后,程俊才坐起身、主动跟面前高大的室友打了招呼:“刚才是不是没自我介绍过?你好,我叫程俊。”
莫问点点头,也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两个本来毫无交集的男人就这样认识了。
在后面的相处过程中,莫问愈发觉得程俊是个不食人间烟火、被娇养着,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单纯大少爷,秉持着一个宿舍不能关系太尴尬的地步,他跟程俊成了好朋友。
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儿的?莫问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或许是那天晚上程俊喝醉了酒,漂亮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面颊,絮絮叨叨的跟莫问说自己的事情。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摸一摸你的胸……”程俊眯了眯眼、面上升腾着浅红,散发着淡淡的醉意:“好大、感觉很好吸的样子。”
莫问一下就愣住了,下意识的伸胳膊捂在自己的胸前:“你说什么呢?”
程俊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吸你的胸。可以吗?
莫问说不行。
这大少爷脑子抽了?
程俊不干了,我就是要吸!他一把站起身去推莫问,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但他发现…他推不动。
莫问比他壮,相对的、力气肯定也比他大,见到面前的青年对自己动手动脚,他下意识的就一拳打过去了。
霎时间,程俊白皙的脸上起了红痕,他也略微清醒一点了,眉眼一垂、作势就要掉眼泪,这是他最会的法子,因为程俊心里清楚得很,没人能忍的了他这么一个绝色大美人哭。
但莫问忍的了。
他从小便习惯了看精致俏丽的脸,原因无他,七七跟院长都是一等一的,莫问早就看习惯了,甚至毫无波澜。
但后面他被程俊哭烦了,自暴自弃的脱衣服提奶子一气呵成,剑眉蹙起:“给你吸、给你吸行了吧!”
程俊咽了咽口水,当即就上去了。
后面大学四年,他们的关系愈发亲近,甚至到了确定关系的地步。莫问没有家人,经常要去外面做兼职赚学费,程俊心疼他,私底下帮了很多,有一年过年,甚至还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子里,过了只有二人世界的半月。
莫问也不是铁石心肠,他被程俊感化的差不多了,就顺理成章的谈起了恋爱,但二人都是“柏拉图”——
莫问自是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的秘密,至于程俊?他不晓得,只是不愿与他有插入性的交流,但在其他方面却很积极。
比如接吻、摸胸,他都做的得心应手。
他俩大学毕业后,程家直接给了他一所公司让他管,程俊想了想、让莫问直接来公司工作了,当了个空降主管的职位,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坦。
莫问没什么远大抱负,这样的小资生活他已经很开心了,他一如既往的跟院长保持良好关系,思考是否要回去见一见他了。
院长的名字叫萧情,虽说是院长,但萧情其实不太管事儿,在那所孤儿院他就跟个甩手掌柜似的,也是有需要的时候才来。
等莫问再过几年才知道,孤儿院不过是萧情掌权道路上一个立人设得民心的工具,但现在刚入社会、懵懵懂懂的他怎么会知道萧情的目的。
他甚至还打电话报喜,跟萧情说,自己进了男朋友的公司工作。电话那头,萧情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好听的声音响起:“问问,还没有跟男朋友分手吗?”
“……嗯?”莫问觉得萧情突然这么问有点奇怪,但还是诚实的回答道:“没有,哥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他从来不喊萧情叫“院长”,只是喊他哥哥喊了十几年,这是萧情自己要求的。
萧情微微阖眸,风韵犹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隐隐约约的不爽、他揉了揉眼角,说:“没事,问问好好照顾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等我稳定一点。”
“好。”
莫问还多跟他夸了些程俊,说他年轻又专一、也不会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动手动脚没做到最后,他俩聊了很久,等到萧情没时间了,二人才不舍的挂了电话。
这时,程俊就在背后搂上他的腰,把下巴撂在莫问的肩膀上,酸溜溜的说了一句,你在跟谁通电话呢?
莫问说,哥哥。
好景不长,某一天、莫问察觉到了程俊的不对劲。那是一种很难发现的情绪,就好像纸上沾到的一点水,没一会儿就变干消失了。
他最先并未觉得是发生了什么,只当程俊吃错药了,娇气的大少爷脾气阴晴不定,也能理解。
大少爷的眼神开始变了,有一种舍不得的心疼、又有种决绝。
每当这种眼神瞧着莫问,他就觉得一阵没由来的心慌,好像程俊下一秒就要把他丢了。
莫问那时是真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