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出征(2 / 3)
,让他们这些在朝堂上盯着皇上刀风剑雨的人来说,简直是嫉妒得要死,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还有沈昭,养伤数日也够了吧!将他一并找来。”夜轻染又吩咐一句。
那跑出金殿外的小太监耳朵尖,连忙大声应了一声,“是!”
群臣想着这沈昭也有多日没上朝了,实在也是令人羡慕,据说他一直在荣王府养伤,景世子对他堪比亲兄弟,荣王府景世子私人专用的书房日日给他开着,他那个书呆子仿佛丢了朝中的事儿,一头扎进了书堆了,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乐此不疲,乐不知返。皇上若是不召他上朝,他怕是都想不起来自己身上还有官职了。
夜轻染不再说话,群臣也不敢多言,都静静地等着那二人上朝。
一个时辰后,外面传来尖着嗓子的高喊声,“景世子到!沈大人到!”
群臣的腿都站酸了,趁机活动了几下腿,向外看去。
“宣!”夜轻染吐出一个字。
不多时,容景和沈昭一前一后地出现在金殿门口。
容景依然是一袭月牙白锦袍,虽然一如既往的清瘦,但清瘦中多了些浓隽风华,气色较之数日前见大好,步履闲缓地走来,似闲庭信步,令大殿中的空气似乎因他的到来焕然一新。清雅如莲。
沈昭看起来瘦了很多,状态像是没睡醒,显然是日夜苦读熬得狠了,可是一双眼睛却分外清亮精神,褶褶发光。
这二人一来到,有的人心里一紧,有的人则是心里一松。
“容景参见皇上!”
“沈昭拜见皇上!”
二人一站一跪对上首金椅上的夜轻染见礼。
“景世子,沈大人,数日不见,朕好想你们啊!”夜轻染没让沈昭免礼起来,看着二人似笑非笑,懒洋洋地询问,“如今身体可好了?别告诉朕你们还要继续养。”
沈昭跪在地上不答话。他心中清楚,他不是容景,皇上这是要罚他,不过比起日日上朝,这十数日来在荣王府书房受益的东西,让他跪个三日也值得。
“景以为皇上不待见,所以多休息了几日。”容景淡淡一笑,四两拨千斤轻描淡写地驳回了夜轻染的话,“若是皇上真准许再休息几日,甚好。”
“你们是朕的肱骨之臣,数日以来景世子和沈大人不在这朝中,可少了些风气。”夜轻染目光落在容景的脸上,“朕看景世子身子大好了,不必休息了。”
容景淡淡一笑,“好的是表,里还没好。”
“以景世子之能,好了一半也可以为朕分忧了!”夜轻染盯着容景的眼睛,“如今西南叛乱不平,连续夺城夺池,南疆女皇叶倩嚣张至斯,竟敢公然侵占了江陵城。景世子身为丞相,天下百姓仰望,西南百姓推崇,可是却眼睁睁地看着西南陷入战火中而不理不问,而日日与景世子妃闺房乐趣,就不怕寒了民心?”
“民心乃力所能及才可为之,容景数日前险些自身不保,如何还能顾得来百姓民心?”容景扬眉,“况且朝中有皇上九五之尊坐镇,还怕区区西南?天圣有皇上在,就可以决胜千里了,西南也不过是一时狼藉而已。”
“是吗?可是朕怎么觉得离不开景世子呢!”夜轻染挑眉。
“能得皇上器重,容景甚感荣幸。”容景笑了笑。
夜轻染凤目深邃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密折扔给他,“景世子看看,叶倩何以猖狂至斯?一个小国,敢屡次挑衅天圣,背后可有什么人给她支撑不成?”
容景接过密折,看了一眼,片刻后道:“南梁、西延、南疆三国自立,曾昭告天下,同气连枝。应该就是倚靠这个吧。”话落,他继续道:“皇上曾经和叶女皇交情深,应该比我更了解叶女皇所为才是。”
“朕当时夺了她的胭脂赤练蛇,她恼恨朕,说得过去。之后朕将那条胭脂赤练蛇给了景世子妃,景世子妃给了景世子,景世子破解出了万中之王,如今据说还在景世子的手里?”夜轻染扬眉,“可是如此?”
容景摇头,“上次她令人设血死咒刺杀我,五百隐卫,早已经将万咒之王夺去。”
“这么说叶女皇拿回了万咒之王了?”夜轻染挑眉,见容景点头。他声音冷了一份,“景世子所言非虚?她既然拿回万咒之王,为何还要猖狂?殊不知她一小国当先挑衅天圣,即便南梁和西延相助,她也讨不得好处去。如今不求自己夹紧尾巴猫着,反而做出头之鸟?这是为何?景世子可明白?”
容景似乎低头寻思了一阵,温声道:“去年皇上储备粮草,南疆自然也得到了风声。叶倩自小出身在南疆王室,对朝政局势谋略之事甚为精通。应该是早就料到皇上若是挽回去年三国自立的局势,准备出兵的话,南梁最弱,首当其冲,所以便先夺其声了。从皇上登基,我遭遇埋伏遇刺,到如今江陵城被她暗中收服,这连环计谋下,都是祸乱天圣,让皇上应付不来,阻止出兵征讨南疆,若是这个原因说来,也不奇怪。”
夜轻染冷笑一声,“小国兵马,不过十万数,便如此猖狂,今日若是令她欺我,这把椅子该他做了。”话落,他对容景道:“以如今形式,景世子认为是否还可出兵南疆。”
“二一添作五,五五成算,就看皇上如何主张了。”容景道。
“朕若是说明日由景世子点兵十万,征讨南疆的话,你认为如何?”夜轻染挑眉。
容景一时沉默下来。
群臣齐齐心里一惊,皇上要明日就出兵南疆?由景世子带兵?
“嗯?景世子是不想出兵,还是不愿意自己以身作则带兵出征?”夜轻染见容景不语,扬眉询问。
“皇上朕放心景带兵出征?”容景沉默片刻,温声询问。
“先皇曾说景世子一人抵十万雄兵,景世子是我朝肱骨之臣,受万民爱戴。若是景世子不能信,这天圣也无可信可能之人了。”夜轻染声音低沉。
“皇上器重,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解难,是荣王府百年来一直遵守的风评。容景理当尽心,自然不敢推却。”容景轻轻一叹,“可是内子身体一直不好,她在家中,我甚是不放心。若是皇上恩准,带着她一起,景自然万死不辞,不怕奔劳。”
“哦?景世子想要带景世子妃出征?天圣军中有令,出兵不带女子。景世子这是要以身试法?打破陈规?”夜轻染扬眉。
“当年始祖皇帝军中除了贞静皇后外,也有女将。而今皇上破格提拔了十大世家蓝家主、凌少主、华少主入朝为官,也算是打破了陈规。景带内子随军,也不算是破陈规。”容景淡淡道。
夜轻染沉默不语。
“皇上,老臣觉得可行,就让景世子妃随军出征吧!景世子妃一人在京中,免不得会生事,到时候令景世子忧心,影响军情。”德亲王当先站出来,第一次为容景说话。他实在是怕了云浅月再闯上金殿,也更怕夜轻染利用容景不在之际和云浅月起什么瓜葛,弄得不可收场。如今的容景,是万万不可得罪,只能安抚。
孝亲王也连忙道:“德亲王说得有理。况且景世子和景世子妃恩爱,形影不离,若是景世子出征,景世子妃私自追去,被士兵传扬出去,影响军心动荡,那样还不如皇上下一道圣旨,让景世子妃随景世子一起出征。”
二人一开口应和,帮助容景请旨,其余人也都怕了云浅月再闯金殿,即便她不闯金殿,在荣王府日日猫着,也令人觉得指不定那日她会做出什么轰天震地的大事儿来,真不如有景世子带着她出征,管着她,也好令京城太平,景世子也安心。人人都心中清楚,连皇上都敢杀,杀完了也没事儿,能管得住云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