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恋爱让她觉得每天都变得格外煎熬和漫长(1 / 2)
游鸿钰带他去药店买点舌钉孔位的护理药品,走着走着手又松开了,捞不回来。
邱叙有些不满意,游鸿钰私下对自己柔情蜜意,到了人多的场合不和自己牵手。他问为什么,游鸿钰解释,“有点担心被我的亲戚瞧见。”
邱叙停了一秒,然后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过了十多秒,周围变安静时,邱叙兀自轻声嘶了一下。
他表情有些吃痛,手抬起来,遮住嘴巴,她在他身侧看到把舌头伸出来了一点。
游鸿钰走到他面前,垫起脚就往他舌头里看,一边柔柔地问,“发炎了吗?我看看。”
邱叙轻轻合上嘴巴,面色如往常一般温静秀润,垂下眼睛,“我打舌钉都还不担心和你岳父来个半年冷战呢。”这是事实,他的因对策略是,挨一顿他爸火气,转身去游鸿钰家乞求收留。
游鸿钰表情微滞,反应过来之后蹙眉,她不是没想过,但是没想到他拿舌头穿孔的说事儿会来得那么快。
之后结扎完不就更能找事。所以他向提这自己两件事情时,她都没有流露一丝赞同的态度,欣喜更是想都别想。
游鸿钰骂骂咧咧抓住他的手,“穿刺之前,我就说你自己想好了。”她又急又气,捏的他偏薄的手掌还要陷下去,却只加深了对他掌纹的感触。
邱叙听她骂,这话好像是有点难听的,所以第一反应时他表情也有点冷下来。但是是出自游鸿钰的口。所以刚上来的冷脸,很快就感觉她火轻微窜起来的样子生动可爱,气得发脾气了,却是乱发,使他想到looneytunes动画里,在红色沙岩的背景上狂叫的印第安属地火鸟。
只是,为了防止打情骂俏往一个严重的方向发展,正面回应估计得出事,本来嘴巴拉个做脸的动作就可以逗她开心,又被她骂得没什么兴致。所以静静合上嘴,任她发泄,毕竟她说过自己本身并非脾气很好的人。发火或许是于她更青睐的方式……床上怎么不见她火气大一点啊。
他忽然不说话,神情安静,游鸿钰心头践踏到别人尊严的罪恶感直往外冒,捏了捏他的手,郑重其事道,“下次都在重山的话,我带你去和于璟高原他们吃个饭吧。”
邱叙被她攥握的手只有一半,他一边点点头,完全抱住她的手,笑了。
一进药店,邱叙就看了眼收银台。
邱叙忽然感到握住的手松开,游鸿钰离开自己,朝药店离收银台更远的店员说,“可以看看你们有哪些牌子的缓痛喷雾吗?”
邱叙在收银台结了账,东西放进兜,他的右手仍然自然垂下,握着手机。收银台入口和药店店内的四层白色铝铁货架摆放处于垂直面,不过他可以直接看到游鸿钰的头微微摆动于货架之间,她快速地带店员扫荡不同架子。
不大不小的店,回荡她的清亮声音。他站在收银台,听完全程,也没听到一句她向店员点明,一定要特定的,某家制药公司的,消炎药或缓痛喷雾。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有些困惑一下了,那她松开自己手干什么。
他看着店员把护理药品丢进雾白的袋子,生理盐水、维生素b,消炎药、阿莫西林、缓痛喷雾,棉签、双氧水、医用指套。
从药店到商场负一层的停车场,他们就换了一个入口方向,游鸿钰显而易见地开始迷茫起来,和他交流停车场入口的说话语调,也因此低低小小起来,就像担心自己看的商场指示有问题。他感到有些奇妙,其实他能发现游鸿钰眼神非常好。
停车场里他拿出手机,准备给车开门,游鸿钰伸进他兜里的手有了目的性,绕过他手,掏到他发空的左兜,左裤兜。
他站定,珠宝硬纸口袋和塑料药口袋哗啦啦,从身后,右手换到左手,与此同时她从前绕到右边。小皇帝微微低头,目光直向他右兜,这会动作带上一点目的性和迅捷。
在她手掀开最后一个口袋盖前,在她只能摸到,他刚在药店前台买的润唇膏之前,他适时地,用一种平静的语调,开口,“收银台看过了,都太小。”舌从中部开始,就带上沉重懒散的模糊。
他只是陈述事实,可是她一瞬间就感到腿间酸麻。
邱叙看她手的动作变轻,自然伸进自己右兜,换到右边走。
停顿的牛津德比鞋鞋面抬起,裤线交换,鞋地落地,然而他听到她轻轻哼了下。
他好像什么都没做,却听出小皇帝有在默默遵守他下的约定。
就像最近有的人都没发现,自己没说脏话了。
他还有点儿喜欢自己什么都没参与、拨动过她性格指针的透明形态。
游鸿钰打开副驾驶门,空手坐到副驾驶座里。轻车熟路得彷佛这是她的驾辇。
他打开后面车门放购物袋,看了一眼游鸿钰,一落坐就掏出手机。
停车位上的后排永远在晦暗里,邱叙动作极轻地,把药店口袋里的指套拿出,放入自己兜。整个过程,她都没发现,邱叙关闭后车门,向左抬头,欣赏了一两秒地下停车场的光线排布。
他不会觉得她买指套,是为了他自己换舌钉干净。
他觉得游鸿钰绝对在暗示自己该怎么把她搞到爽。
“受冷空气影响,截至9日早晨8时重山市区降水量为289毫米,属于大雨量级,最低气温19c。
此外,该单次降水量还分别超过2017年1月、2009年到2014年间1月份的降水量。”
“开始冻雨了……不知道,今年冬天会不会大雪。”
方向盘摇过左,车前视野往靠左,他张口,想说话,却发现舌头非常不协调,“你好像对气象很了解。”更多是用胸腔发音了。
“出门看天色,进门看人脸色啊……”她打哈欠。
邱叙轻轻笑了一声,微微咧开嘴,是从嗓子里出来的笑。
他在适应舌钉,总想往上抬,但往上抬,就会撞到上牙内侧,微长的金属杆子无论怎么晃,都会细细地压到舌下息肉组织,导致那块也有点儿发疼了,不换个短杆的花估计得压出一个凹陷。舌头忽然不然不知道怎么放了。
唾液腺不断产生更多唾液,所以总在不断吞咽。意识到自己在反复吞咽口水时,他忽然感到有点脏脏的,但开车又没办法喝水,他只好微微张开嘴来呼吸。
电台里,清丽干净的女声渐渐变得催眠,雨刷的节奏变成了规律节拍,游鸿钰的身躯陷入了副驾驶。
再睁眼时,正窝在沙发,邱叙的大衣从大腿盖到脚底,他还执着于给她的脚包出一个不透一丝风的形状。暖和、安稳,还有……家一样的踏实。
她猛地睁开眼,手掌撑沙发面,撑着脑袋,神情冷静地准备爬起来。
窗帘被全部拉上,室内变暗,他坐到她身边,压住她肩膀往沙发落,“可以先睡会。”声音低柔清醇。
“那你呢?”
他坐到她身边,神色疏松平常,“我不困。”伸出一只手,揉了下她头,从头顶顺到耳朵,再下到下巴,色情意味多余贴心意味,摸够了,才说,“睡吧。”
酒足饭饱,想睡觉。
她下意识想闭上眼,昨晚和于璟聊了一个通宵……她忽然又想到了他说的那通“我就是等着你自己堕落,才来保护你”的言论。
她说,“你陪我午睡吧。”盖在她上身衣服的左边兜包,手在底下动了动,传来钥匙响动,“去我房间。”
邱叙直到看她伸脚蹬开脚下外套,才笑起来,把钥匙给她,也连外套带人一溜横抱起来。
一路抱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