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恍惚(1 / 5)
因为期待所以疯狂的分泌唾沫,舌尖将干涩的嘴唇舔润,踮起脚尖,昂着头艰难的亲吻,忍不住冒犯的伸出舌挑着万满的唇,他推搡着我,“别他妈的伸舌头。”,他嫌恶的往后退,原先病态的过于清晰的下颌也因强硬的躲避堆积出双下巴。
罪过罪过,我让万满变丑了。
我的双手搭在他的双肩,该怎么办才好呢,我想把他那艳红的双唇都吞进,再从他的头皮摸索的找出破绽,撕裂他的伪装,他定是一披着人皮的妖,我也定是被他蛊惑。
或许我们能殉情,他这样的不情不愿,如果有两条麻绳我要捆绑住他的双手双脚再把他挂在腰间,那定是带着爱意的死亡,我会憧憬着下一世,如尸骨般依偎相连。
嫉妒又冲昏了大脑,拽着他的头让他看清到底谁更在乎他,他双眸倒影的是一张恐怖残忍的魔鬼,我恍如隔世的惊醒,幸好,幸好,不过又是一场臆想。
“万满,你是我的一切啊。”,你要让我怎么舍得放过你,只要我的爱意未曾消散,我便绝不会放手,在我化为灰烬的那一日挥洒在尘埃下那才算消失殆尽。
“陶小草,你很能耐啊,一个泥塑都能玩的津津有味,不如定制个我的橡胶娃娃岂不天下太平。”,我像是又回到了高中,在课堂打着酣睡被掰断的粉笔扔醒回答超纲的题目,迎合众人的嘲笑声被罚站,在一群不善的笑意中万满是否在其中,他从未为我转过身,那记中的背影像是在此刻揭开了谜底,他那时大概也是这般玩味的表情。
如果有一日我拥有了完整的爱,那么定是上天对我的垂怜,我不敢确定是否真的有纯粹的爱,站在不敢肖想的十字路口,我是否有能力全身心的不辜负那看走了眼的人,我又是否能将那那独属于万满疯狂下流的爱封存在心底永不见天日。
这题超纲了,但又何尝不是种诱惑,畸形的我,畸形的爱恋,我又何尝不想摆脱。
万满啊,万满,你是我一切悖论的缘由,道不清说不尽的罪,我会担,我愿担。
我强迫他靠近我,那吻变得迷离,似有似无的触碰,他两眼空空的冷视着我,我逃离似的紧逼双眼,双手握着他攥紧的拳感受着他的存在。
“不是的万满,橡胶娃娃不是你,没有那看到我就会皱起眉头的不是你,没有那每到大考却丝毫不慌乱的不是你,没有那善良的满腹同情心的不是你,没有那就算被厌恶也忍不住靠近的不是你,可我找不到像你这样的人啊。”
我总不在一个频道上。
他是这样的完美,我被他蒙蔽了双眼。他是个人啊,是个就算抠鼻屎拉屎撒尿都想偷窥的对象。
妈的。
我真是个变态。
他不是满汉全席,但每次遇见都会让我留满嘴的哈喇子。
我在他的眼中是不一样的吧,他摒弃了教养,破口大骂,原来他也不那么理智,“神经病,妈的,你真让我开眼见。”
“谢谢。”
“艹。”,他活久见的眼神真像个土包子。他绝未没见过有我这般的深情,我敢打赌所有人都没我的爱热烈,没有人会不幻想万满,但她们都是胆小鬼,只会独自苦楚,又装作善解人意的祝福,憋屈,憋屈,为什么要活着这么憋屈。
我要让万满同我一起承受那因他而起的罪恶,我在那爱的浴火中自欺欺人的欢呼,那么他就是见死不救的旁观者。
看,谁叫你不爱我,只要你爱我,我便会幸福的活着,但你却眼真真的看着我因爱而不得寻死,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可以拯救我的啊,你明明可以……
我真他妈的是个畜生。
“万满我们该怎样偷情呢?你会随叫随到的吧?”,哎,看来日后威胁万满和我偷情开房也是一大笔费用啊,不然带着万满去胡麻子的公寓?她会生气的吧。
他一脸随你便的欠揍样。
“如果你无所谓,那我也无所谓,我会把玩你鸡巴的照片像发传单一样张贴到任何的地方,我只是想亲亲你。”,我又想到了被万满被逼退学的蠢事,我继续威胁道,“别拿报警那一套说事,睁大的你狗眼,你他妈的硬的裆部都要撑裂了,艹,说被猥亵呵呵呵谁他妈的信啊!”
“喔,还有你那快要岌岌可危的爱情,那洋妞看上去娇滴滴的,我到底还是棒打鸳鸯了……”,我恼怒的劝告万满识时务,我嫉妒那洋妞,我总是认为自己还算善良,即使做不到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中二程度,但总会为自己未施以援手的懦弱而自责,可对那洋妞的不满比真金白银还要真,那种上天偏爱的先天优势让我那怨天尤人的劣根性再次暴露无疑。
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不怪,我有什么理由不怪,我凭什么一出生就被扎实踩到脚底,在泥泞中摸爬滚打的锻炼那所谓的被赞扬歌颂的积极向上的勇气,我是那一出生就决定命运的人,我是一出生便被黑夜笼罩的人,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光斑却总是忽明忽暗的,我拼尽全力追逐着,但却依旧无法摆脱被剥夺的命运,那虚脱的无力感,那该死的哪怕一瞬的放弃的念头,都会画上我这平庸惨淡的一生的句号。
我正式的拥有属于和万满两个人的小秘密,是再也不怕他赖账的那种,我要打印无数次无数张,贴满我的小屋,我会抱着一沓睡觉,抱着一沓唠嗑,还要再把一沓锁进保险箱。
我闹变扭的亲吻着他,洒着线珠似的泪,他什么话都没对我说,我被他打上了死刑,无药可救的等死,苟延残喘的凭着自个的幻想过活着的可悲又可恨的乞丐。
他他妈的就是个间接性的哑巴吗?
我不留余力的捶打他的左胸,那从未为我跳动过的心脏不如让我就此毁去,我撇了口唾沫,在两手心撮合撮合,往他那一处抹,妈的,他妈的一凑到万满跟前就不受控的想恶心他。
他捻着烟头,往嘴吸个一口就不见吐出,我走神的想他不会给憋死吧,用舌顶着他的唇往里钻,往自个嘴里吸那呛人的烟,大概就几秒撑不住的扶着栏杆咳嗽。
万满指尖的烟蒂被他抖落落入河中,他吸一口烟,我便从他嘴中夺一口烟,如果有可能我想就这样吸着二手烟就此染上烟瘾,凭着个无赖劲狗皮膏药的黏上他。
我随着万满被风吹动的衣角晃动着脑袋,手背在身后晃晃荡荡的踩着马路砖块的交接点,他不在意我是否跟随他,即使故意把步子迈的最响提醒,他依旧当做未察觉的模样。
妈妈照例在每个月抽空给我打个电话,她需要自我的证明自己很负责任,象征性的响个两声就会挂断,我急忙接起,我太无聊了,无聊的尾随还他妈的真需要给自己找个乐子。
“喂。”
她貌似没想到我会接起电话,一声不吭。
“妈?”
“喔,小草你还好吗?”
“我很好。”
“好就行,挂了。”
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在我两岁时他们还真的实现了愿望,八九岁被威逼利诱的跟着回老家祭祖时撞见他们抱着亲孙子又亲又抱小三在旁端茶倒水,接着我的家破裂了,爸爸和情人结了婚,那排场被爷爷奶奶捯饬的比头婚还热闹,妈妈从此看到我更没好气了,从前因为我的学习成绩闹腾,现在仅仅是因为看到我就发脾气。
不都说孩子有父母的影子吗,如果说我的阴沉与不顾后果的的疯子行为是像妈妈,那么我的自卑与怯懦就是和爸爸如出一辙。
我们从未说过爱,在对方的责难中安慰自己那不就是含蓄的表达爱意吗?
万满站在校门口抬脚碾着烟头,后踢进了马路中坑坑洼洼的小水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