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1 / 4)
在狩猎这件事上,勒莎的动作从未如此灵活,原本佝偻的脊背突然挺立起来,四肢迅速以柔软而诡异的角度死死锁住对方。两人原本只是擦肩而过,对方绝对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太太会突然发难。
只见一道灰色的身影覆盖住那人,紧接着一支极粗的针头就扎进了对方的脖颈。她没有去看男人的表情,只是在他耳边轻声道:“没关系,你可以好好地睡一觉,我绝对背得动你。”
感受着对方的身体逐渐瘫软下来,她满意地舔过唇角,一把扛起了这个瘦弱得几乎可怜的男人。
只是那掉落在地上的半块面具就显得孤单极了。
他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好似漂浮在柔软云端,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他想要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但很快便在被绞紧裹挟的下体中得到令人窒息的快感,这股极乐几乎逼迫得他呻吟出声。
高潮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破败不堪的灵魂连同精液一齐射进了女人的体内。他不由得屏住呼吸,逐渐体会到被女人不断榨取的快感。
但他听见那人的嗤笑,于是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性器在女人掌心不断地搓弄下再次勃起了,她朝他吹了一道轻佻的口哨,其中所包含的嘲弄意味更是让他恼怒十足。
一缕灰白的发丝落在他胸前,男人不禁心神大乱,但他很快意识到贴合在自己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消失了,而他顶着这张被亲生父母厌弃的皮囊在她身下得到了一个又一个的高潮。苟活在暗处的幽灵无处遁逃,仿佛魂魄和肉体都被她火热的视线扫了个精光。
如同再次揭开伤疤一般,猝不及防就被打回原形,这样的事实令他再次燃起怒火,仅是一瞬间他便想出了不下十种杀死对方的办法,手腕上细细的锁链怎么能够困住他呢,只要他想,他随时能用这链条轻而易举地绞断她的脖子。
只要他想。
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勒莎伏下腰,再次将他勃发得近乎狰狞的肉根容纳进体内,他感觉自己顶进了她双腿间最为软热的湿处,她骑在他身上格外动情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柔软的臀部不断拍打出层层肉浪,交合处爱液四溅。
他被女人的动作骑得一颠一颠地,不禁颤抖着质问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她将他的一只手牵到唇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当他迷蒙的视线望向她时,隐隐听见从对方喉咙里传出了一连串幸福的咕噜声,他被动承受着对方不断落下的绵密地亲吻,好似再也无法抗拒对方的亲近,胸腔中竟也跃动着无法言说的诡异快乐。
他的眼神似乎变得空洞,迷茫。又或许心中正惊疑不定,可两人的下体却如胶似漆地黏着在一起,舍不得分开。在攀上高潮的那刻,他听见对方的声音格外温柔:“我正在爱你,亲爱的。”
真是可笑的疯话,在昏过去的前一秒,埃里克这样想。
被侵占、掠夺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当埃里克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地躺在由廉价边角料拼接而成的床垫上,伏在他身上的女人正格外急切地吸吮着他的舌尖,下身不断传来阵阵酥麻的痛感。哪怕腰下垫了柔软的枕头他依旧觉得疲惫不已,又或许这可恶的软枕才是导致他腰疼的关键所在。
埃里克瞪大眼睛,想要推开身上的女人。枯瘦的手腕上,锁链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似乎察觉到他神色恍惚,女人不轻不重地攥了下他半勃的肉根。
“既然醒了,为什么不肯看我?”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埃里克,这股让人不适的沉默几乎令他发怒。当他终于不耐烦地将脸转向她时,女人强硬地吻了过去,舌尖勾缠的片刻足够令他头脑发昏。
嘴唇分开过后,埃里克不由得屏住呼吸。感受着那只温暖的手掌缓慢触碰上他的胸口,女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莫名的眷恋。
“…从刚才就想问了,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她低下头,亲昵地贴近了埃里克未加遮掩的侧脸。他们昨夜睡在一起,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埃里克发现她身上的一切都是带着香气的。那股独特的木质香久久萦绕在他身侧,像它的主人那样不肯轻易散去。
“说真的,你还在呼吸吗?”
回应她的依旧只有沉默,女人轻轻地笑出声,双臂环抱住埃里克。像对待一个赌气的孩子那样,慢慢用小腹拱着他的身体。
“身上怎么会这么凉呢…”
而埃里克只能紧闭住双眼,仿佛不愿意面对现实一般,陷入了对自身的深刻怀疑中。
他未能如愿地陷入长眠,一只湿热的手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滑上他的阴茎,指尖来回磨搓着马眼,直到碾出几滴清液。女人略带惊喜地在他耳边哼笑着,“真是个可怜的宝贝…偏偏被我捡到了!”埃里克依旧紧闭双眼,面庞渐渐攀上潮红,仿佛在隐忍着某种强烈的痛苦。
她矮下身子,舌尖扫过龟头鼓胀的沟壑,女人颇有兴致地挑逗它,对着顶端吮来舔去。手掌松松地圈住了挺立的柱身,借着唾液的润滑上下撸动,却又慢慢地收紧掌心,似乎想要压平每一根盘虬的青筋。
埃里克在沉默中感受着她手指的形状,唇舌间的热度。那双固执的嘴唇究竟在他阴茎上留下了怎样的痕迹,以至于埃里克抬起手臂想要挪开她的脸,却仅仅是碰到女人蓬乱的发丝便被耗尽了全部气力。
埃里克无奈地扑了个空,落下的手掌却被女人稳稳抓住,她坚定地与他十指相扣,做着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事情。
抚摸它,掌控他。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甜气味,与女人身上的木质香融合、升华成某种令人感到遗憾的苦涩后调。
“我会为你做所有事情,只为你…”
她渐渐放低的声音反倒让埃里克回忆起自己是如何被带到这里,如何被迫陷于迷乱之中。心脏深处所瞬发出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痛苦,犹如赤脚游走在数排滚烫针尖之上,不仅承受着抽髓断脊的痛苦,还要强迫自己处于清醒中接受本质残缺不全的真相。
羞耻与愤怒涨满了他的胸腔,埃里克睁开眼,用生平最恐怖的眼神审视着面前的女人,却被下身这幅糟乱色情的景象凝固住了———她同样赤裸着苍白的身躯,惬意地靠在他的膝头,就那么毫无芥蒂地亲吻着他的指节。女人甚至朝他咧开了嘴,让埃里克分辨不清那究竟是笑容还是威胁。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将他射出的精液一点点舔食干净。
他似乎终于无力承受般将头歪向一侧,大口地呼吸着周遭乱舞的灰尘。
女人说她叫勒莎,仿佛一条充满热情的毒蛇,紧紧缠绕在他冰冷麻木的四肢。强效迷幻剂的副作用只能通过时间来缓释,埃里克无法轻易挣脱她的怀抱,他唯一能够察觉到的只是勒莎灼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唇尖、甚至颈窝上。事实证明,她的身体正在吸食他的精血,毁坏他的神智,令他本非高尚的灵魂雪上加霜。
勒莎理应在这场比赛中以强于常人的体力和耐心取得胜利。
可她偏偏轻柔地抹去了埃里克额角渗出的汗。在勒莎眼中,自己怀里的男人是这样的脆弱易碎。如此不堪一击却又好似一把紧绷的弓,表面布满裂痕,被地下污水浸透的
“可怜的宝贝”
勒莎嘴里咕哝着,她对宝贝的过去不甚在意,只是满意地观察着状态虚弱的埃里克。他看上去仿佛快死掉了,就这样坦露着被她吮吻出的红痕,四肢大开躺倒在床上。她凑得更近了些,终于才想起扯过一旁的灰色毛毯盖住埃里克。
两人就这样挤在狭小廉价的公寓房间里,她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