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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身体是真的弱鸡。
江寻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却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等等,他怎么突然多了一块表?
江寻盯着自己左腕上戴着的名贵腕表,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深蓝色星空表盘,做工精致,价值不菲,起码得几百万。
他上辈子拥有一款一模一样的。
而昨晚,他无意中看到傅晏礼腕上戴着一块。
……
难道这表自己长脚了?
江寻正绞尽脑汁地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随即是江怀瑾敷衍的语气:“下去吃早餐。”
他立刻飞身下床,连忙推开门拽住要走的江怀瑾。
“哥,昨晚什么情况?我这表是怎么来的?”
江怀瑾厌恶地推开他的手,现在倒是叫哥了。
江寻这回直接抱住他的胳膊,又喊了一声,“哥!”
他这人是没什么原则的。
江怀瑾额角青筋突突地跳,想推开却还是被死死地抱着,他冷笑一声。
“昨晚你醉得人事不省,非得抓着傅晏礼的胳膊,说他戴的腕表是你的。”
“还口口声声说要把手表还给你,不给就不松手。”
江怀瑾都不敢想象傅晏礼当时是什么表情,但还是把腕表脱下来给了江寻。
“江寻你好样的,现在都会借着喝醉抢劫了,你真能耐啊。”
抢谁的东西不好,还偏偏抢傅晏礼的。
当时他把江寻扶出去,还被吐了一身。
江怀瑾想想就来气,他不耐烦地推开已经石化了的江寻,大步往楼下走。
江寻石化之后,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他颤颤巍巍地把腕表脱下来,小心翼翼放在盒子里,双手合十虔诚地鞠了一躬。
我真该死啊。
表肯定是要还回去的,但江寻一直没找到机会。
直到周六到来,他要从学校寝室搬出去,到傅晏礼那儿住。
林简颇为怅然,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江寻,你真的要搬走啊,我舍不得你。”
经过几天的相处,江寻发现这主角受倒没什么坏心眼,只是人有点单纯,也好欺负。
江寻怜爱地摸摸林简脑袋,“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
“对了,你以后别跟褚星野走那么近,他只是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
为了完成任务,江寻使劲造谣:“实际上他邋遢得很,好几天都不洗澡,上厕所也不冲,还把鼻屎抹到课桌下面。”
住进傅晏礼家
傅晏礼住的地方距离a大不远,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车程。
寸土寸金的高端小区,一套几百平米的大平层。
晚上,江寻推着行李到门口,傅晏礼又出差去了,并不在家,但他提前知道了密码。
刚打开门,就听到一阵变了调的歌声,褚星野正趿拉着拖鞋从某间房走出来,神态轻松悠闲。
在看到江寻之后他面色一僵,瞳孔猛颤,犹如看见了恶鬼一样惊恐往后退。
“你你你……你他妈怎么会在这儿?!”
江寻羞涩一笑,“星野哥哥你忘记了,我们说好要一起搬进舅舅家的。”
褚星野:“老子可没答应,赶紧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这是我舅舅家!”
江寻无辜地眨眨眼,“可是舅舅答应了啊。”
他一边推着行李走进去,一边打量着屋里的环境,客厅很宽敞,外面还有一个大露台。
与独栋别墅不同,这里几十层高的距离,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a市最繁华的景色。
房子整体的装修是极简风,黑白灰现代色调,没有多少生活痕迹,并不像一对年轻夫妻的家。
倒是挺符合傅晏礼的人设。
“我住哪间房啊?”
褚星野抱着胳膊斜斜地倚靠墙面,“这里没你的房间。”
傅晏礼出差之前交待过家里的阿姨收拾出两间客房,但恰好那时候褚星野过来,于是悄悄吩咐阿姨只收拾一间房就行了,并且把另外一间客房上了锁。
江寻更加不好意思了,面露娇羞:“原来星野哥哥想跟我住一间房啊。”
“砰”的一声,褚星野回了自己房间,用力关上门。
妈的土包子,真不要脸。
江寻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酒柜里摆放着的各种名贵红酒吸引了他的注意。
然而他现在这具身体就是一杯倒,想到傅晏礼那块腕表的事情,江寻就尴尬得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客厅边上还摆着一架装饰性质的斯坦威黑色三角钢琴,他指尖随意在琴键上敲了几下。
音质不错。
有一段时间没弹了,江寻觉得手痒,便坐在前面的琴凳上,修长纤细却显粗糙的双手悬在黑白琴键上,十指灵活的隔空敲击着琴键,脑海中响起熟悉的曲子。
不能真的弹出来,否则被别人听见。
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土包子,哪里会弹什么钢琴,这种需要金钱堆砌的高雅艺术。
上辈子的江寻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但在音乐这方面却极有天赋,其中最擅长钢琴和小提琴,获奖无数。
在九岁那年,他就已经开了钢琴个人独奏会。
当然,要说多热爱音乐,那倒也没有,只是他爸妈逼着他卷。
学习不行,经商也不行,那总得有一样是拔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