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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错?”
“大少爷,我听得很清楚,小少爷说他当初跟你们解释了很多遍,但你们不相信。”
江怀瑾挂了电话,心绪略有些复杂地将司机刚才说的话转述给江世渊和邓舒。
夫妻俩听完之后,反应跟江怀瑾一样。
当时那一幕实在让人误会,他们一口认定了就是江寻推子星下楼的。
邓舒心里一阵愧疚,自责不已:“没想到我们竟然冤枉了小寻那么久,他该有多委屈。”
对于子星和怀瑾来说,她或许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对于江寻……她做的还远远不够。
人心都肉长的,为人父母也确实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
她有时候确实更疼爱子星一些,一个亲生骨肉,一个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从小养到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江世渊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好半晌绷着脸才低声道:“是我们冤枉了江寻,但又关子星什么事,江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质问他,他一开始就跟我们解释了,是我们不相信。”
邓舒瞪了他一眼:“行了,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少说两句。”
她还不知道丈夫的脾气,就是死要面子,明知道自己错了,却拉不下面子还要嘴硬。
江怀瑾垂眸揉了揉额角,沉思片刻,才起身道:“爸妈,我去把江寻找回来。”
“行,你去吧。”邓舒不放心地嘱咐:“记得要好好跟小寻说话,别又吵架了。”
“嗯。”
—
夜晚的气温下降,江寻刚从别墅小区出来,穿着短袖长裤走在路边,凉风吹过,还真有些冷。
一回到江家就飙戏,晚饭也没吃几口。
他摸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就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前面有摆摊的老板正在卖臭豆腐。
江寻眼前一亮,刚想过去买点吃的,一辆保时捷突然停在他旁边,车窗缓缓降下,江怀瑾坐在驾驶位上。
“上车。”
来得倒是比他预想中的要快,江寻只扫了江怀瑾一眼,便迈开脚步往臭豆腐摊走去。
江怀瑾开着车,缓缓跟在他身后,绷着脸再次强调:“江寻,我让你上车。”
江寻充耳不闻,一路走到摊子前,“老板,给我来一份臭豆腐,加多点辣。”
“好嘞,小同学你稍等。”
江怀瑾把车停在旁边,虽然面上仍然不耐烦,但却没有离开。
直到江寻端着热气腾腾的臭豆腐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江怀瑾闻着那股味道,脸都快绿了,“吃完了再上车。”
江寻:“哦,那我不回去了。”
说罢,就要拉开车门下去。
江怀瑾面色扭曲了一瞬,“坐好!”
于是,在开车回家的途中,江寻心安理得地坐在副驾驶里享用臭豆腐,吃得那叫一个香,嘴唇都泛着油光。
江怀瑾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被臭晕。
“少吃这些东西,不健康。”
江寻被辣得直抽气,也不忘回一句:“不关你事,我是孤儿。”
江怀瑾额角青筋一抽,“江寻你别太过分。”
江寻撇撇嘴:“没理我都要争三分,得理凭什么要饶人?”
江怀瑾:“……”
一天天的净整摆出这死样。
倒是比之前那阴气沉沉的模样要顺眼些。
脑海中突然冒出这种想法,江怀瑾在心里暗自骂了句脏话。
也就几分钟的车程,江寻根本没走远,两人很快就回到了江家。
刚踏进家门,邓舒就迎上前抱住江寻,愧疚地跟他道歉,说妈妈误会了你之类的。
江世渊就站在旁边,一副情绪复杂,欲言又止的表情。
果然,都知道了。
江寻知道那位叫王叔的司机秉性,跟刘妈不同,是个憨厚老实的人。
他刚才上演了那一出,江家人必定会查清楚真相,到底是不是他欺负了江子星,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打电话询问司机。
江寻也不能确定事情的走向会不会如他预想的那样,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好在进展顺利。
他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当然,在江家人的心里,江子星在这其中仍然是无辜的。
江子星情绪不佳,一晚上都闷在房间里不出来,自然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就连晚上做梦都梦到傅晏礼亲自给江寻做早餐吃,而他像透明人一样,只能远远地看着。
睡眠不足,第二天早上,他情绪仍然低落。
吃早餐的时候,更是看到一向对江寻横眉竖眼的爸爸竟然主动给江寻夹了一只虾饺。
磕到了
江寻看着碗里的虾饺,并没有动筷子。
他缓缓抬起眼皮,看向面色略显不自然的江世渊,语气古怪:“爸,我对虾过敏。”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动作皆是一顿。
江世渊更是尴尬,作为爸爸竟然不知道自己儿子对虾过敏。
却没想到江寻突然勾了勾唇,夹起虾饺张嘴吃了进去。
江世渊:“你!”
江怀瑾:“你干什么?”
邓舒语气着急:“小寻,快吐出来!”
江寻不紧不慢地将食物咽下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骗你们的,爸妈和大哥连我对什么过敏都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