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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便将只吃了一口的煎蛋放进了宋颜面前的餐盘里。
宋颜没说什么,脸色依旧不太好,但还是默默吃了。
哇哦,好宠啊,江寻表示磕到了。
主打一个什么都磕,乱磕,看到哪对甜就磕哪对。
傅晏礼像是没看到两人亲密的举动,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早餐。
江寻努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埋头进食。
虾饺不错,烧卖也不错,糯米鸡口感不好,刚才应该拿煎饼的。
江寻只吃了一口,就嫌弃地拧了拧眉。
但这是他自己拿的,也不好浪费,难吃也只能继续吃。
就在此时,对面忽然响起一道声音:“给我吧。”
颠呗,谁能颠得过你啊
傅晏礼的话一出,江寻手里的动作顿时停下了。
叶婧和宋颜也纷纷看了过来,似乎对傅晏礼的这一突然行为感到诧异。
这对夫妻一个比一个明目张胆,江寻额头快冒出了冷汗,一叠声拒绝:“不用不用……”
最后一个话音刚落地,傅晏礼便直接将他盘中的糯米鸡拿到了自己面前,并且是在叶婧和宋颜的注视之下。
一时间,餐桌上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诡异了。
江寻:“……”
这颠公,颠呗,谁能颠得过你啊。
江寻待不下去了,也不管味道如何,他快速吃掉餐盘里剩余的食物,将杯中的豆浆一饮而尽。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扔下这句话,江寻便端着空餐盘逃之夭夭,那仓皇的背影,像是后面有狗在撵。
叶婧收回视线,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片刻,随后将求解的目光投向傅晏礼,“小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傅晏礼将最后一口糯米鸡送进嘴里,等吃完之后,才徐徐开口:“你说呢?”
叶婧笑眯眯,“老公,我怎么知道啊。”
老公两个字被她拉长,狎昵中又带着几分揶揄。
对面的宋颜倏地放下了刀叉,英俊又秀气的眉宇间写满了不虞。
傅晏礼撩起眼皮,淡淡地往对面看了一眼,似有所指:“别演了,不好收场。”
“行吧。”叶婧起身端着餐盘,坐在了原本江寻的位置上。
随后抱着宋颜的胳膊就开始撒娇:“亲爱的,我只是开个玩笑,别生气了。”
“亲亲。”说着就往宋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别生气啦,再亲一口。”
对面的傅晏礼被迫看别人秀恩爱,嘴角抿着,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脸色都快黑了。
这边哄完了宋颜,叶婧无视傅晏礼的脸色,又好笑地问:“话说小寻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不会以为我给你戴绿帽了吧?”
傅晏礼想起江寻之前给他的种种暗示,眉眼间罕见地温和了些许,隐约可以窥见几分无可奈何又纵容的情绪。
随后喝了一口咖啡,语气毫无波澜:“你们这么明目张胆,他能不知道?”
叶婧还惊叹于她这位前夫的情绪转变之快,不对劲,老傅非常不对劲。
“星野就不知道。”
“他傻。”傅晏礼毫不留情地评价自己的亲外甥。
“也是。”叶婧靠着宋颜的肩膀,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又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梢,“那以后我们在小寻面前还用演吗?”
傅晏礼薄唇翕动,从喉咙里滚出两个字:“随你。”
叶婧却从这简短的两个字之间,品出了一丝恶趣味。
“你很不对劲啊,老傅。”
宋颜突然插话:“还没看出来吗,他看上了他外甥的未婚夫。”
一听这话,叶婧瞳孔瞬间放大,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她惊讶又愕然地看着傅晏礼。
傅晏礼这个当事人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仿佛说的不是他。
只是屈起食指轻叩桌面,面上没什么表情地提醒:“他们还没订婚。”
只是口头上约定的婚约而已,没有任何实质关系。
叶婧像是重新认识了一遍她这位名义上的丈夫,惊叹不已,“这是重点吗?”
老傅果然是闷声干大事的神人。
快奔三的老光棍,叶婧都以为他要孤寡一辈子了,殊不知老房子突然着火,不声不响就动了春心,还要跟外甥抢对象。
怪不得她之前就觉得傅晏礼对江寻的态度不一样,就跟宠儿子似的。
原来早就打了人家的主意,要老牛吃嫩草。
可怜的星野,怎么斗得过傅晏礼这老谋深算的家伙。
叶婧用谴责的目光看向他,“我说老傅啊,你这样做良心不会痛吗?就算真把人给抢过来了,到时候怎么收场?你要怎么面对星野?怎么面对你姐?怎么面对你爸妈?”
一连几个致命问题,傅晏礼从容开口:“他们没有感情,先抢了再说。”
说罢,他便端着餐盘起身离开了了。
叶婧:“……”
不愧是你。
良心这东西,傅晏礼是没有多少的。
感情这东西,哪有什么先来后到,各凭本事,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套路深得很啊。
叶婧只能默默在心里为可怜的褚星野加油。
—
这山庄很大,后面还有一片人工湖,养着几只天鹅。
江寻此时正躲在假山后面,蹲在池塘边用刚买来的鱼饵喂锦鲤,鱼饵一洒下来,几十上百条圆滚滚五颜六色的锦鲤便一拥而上,眨眼间就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