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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晏礼及时攥住他的手,平静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涟漪,随后推开那双不老实的手,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床上的人。
随后,他低低轻轻地问了句:“摸什么?”
江寻挣扎了一下,手腕还是被傅晏礼牢牢攥着,他有些不乐意地撇了撇嘴。
“摸摸腹肌都不行嘛,小气。”
原来还是一头小色狼,喝醉之后就原形毕露了。
傅晏礼俯身,与江寻保持着水平距离,眉宇间浮现一缕别有深意的情绪。
“可以摸。”他话语微顿,随后薄唇再次翕动,嗓音中低沉中裹挟着几分沙哑:“亲我一下,就给你摸。”
那缓缓而从容的声线,像是具有什么魔力,极具有蛊惑性。
同样具有蛊惑性的还有那张完美,无可挑剔的脸,从眉骨到鼻梁再到下颌,线条利落分明,像是精心描绘的艺术品。
然而,江寻没有上当,他不屑地哧了一声,“把爷当傻子呢。”
“不亲!”
怎么不上套。
傅晏礼胸腔里震出一声无奈的低声笑,只得松开手,无奈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好,给你摸。”
得了这句话,江寻的手立刻从男人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很满意八块腹肌的手感,满足地眯了眯眸子。
傅晏礼的唇角抿出隐忍的弧度,过了会儿便又攥住了江寻作乱的手,“好了,小寻。”
他的嗓音愈发暗哑,表面平静的眼眸下暗藏着涌动的情绪。
还没有摸够的江寻开始撒泼:“摸摸……摸摸,让我再摸摸……”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我就摸摸,什么都不干!”
傅晏礼:“摸了你会负责么?”
江寻:“负什么责,又又又……又不会少块肉!”
傅晏礼:“那就不给摸。”
“哦。”江寻抬眼,满脸不高兴地看着他,随后视线开始飘忽不定,“不给我摸腹肌,那我就……”
他话语一顿,突然伸手就往傅晏礼的臀部用力拍了下。
“那我就摸你的翘屁股!哎,没想到吧?”
第一次被人调戏的傅总额角青筋微微一抽:“……”
他早该知道。
江寻得意地笑着,还想来第二下,双手便被傅晏礼束缚住了。
“松……松开!”他挣扎间,措不及防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能洞悉人心,也能蛊惑人心。
江寻动作一滞,眼睛看得有些直。
傅晏礼单手将能把江寻双手的双手攥牢,他腾出另一只手,扣住少年人的后颈。
“我不是二手老男人,小寻。”
他声线平和,却又十足认真:“我很干净,你别嫌弃。”
“所以……”傅晏礼话语一顿,话题生生又拐了个弯:“刚才你摸了我,我也总得讨点利息,这不过分。”
江寻微张着嘴,像个小傻子,“啊?”
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在他的右耳畔响起,紧接着,他耳朵上一疼。
“啊!”
——
翌日上午。
会所709包厢,里面依旧杯盘狼藉。
从凌晨到天明,依旧还有丝丝缕缕的酒气在空气中飘荡着。
周遭很安静,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一直没有离开。
不多时,会所大门被敲响,随后被人从外面推开。
两个身材高大魁梧,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走进来,他们对着坐在轮椅上阖眼养神的苍白青年,其中一人礼貌恭敬道:“小少爷,夫人刚才打电话过来找您,我们该回去了。”
季云添缓缓掀开眼帘,眼里不见一丝的醉态或睡意,只有清明和倦态慵懒。
他挑起唇角,笑意不深,“行,回去。”
保镖上前推着轮椅。
季云添抬手支着脑袋,眼皮懒散地半搭着,“直接去别院。”
“可是夫人……”
“去别院。”明明上一秒,季云添的面上还挂着几分笑意,下一秒便荡然无存,神色恹恹。
保镖硬生生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好的,小少爷。”
别院是季云添名下的,靠近城郊,比较安静,适合休闲度假。
当然,季云添不是来度假的,这座带庭院花园的复式别墅配备专业的复健器械,以及专业的医生和康复师。
最难熬的不是手术和恢复过程,而是手术之后的康复训练,那是一个漫长而煎熬的过程,需要极大的毅力才能坚持下去。
季云添不在乎,他只要结果。
今日的康复训练进行到一半,青年那张俊美苍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浓密的长睫被打湿,随着呼吸和动作微微轻颤。
室内的恒温系统开着,季云添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
他双手撑着两边的栏杆,借着力气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前行走着。
因为用力,他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明显,修长分明的指节屈起,指尖泛着白,瘦削的下颌线条也紧绷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康复师就在旁边看着,在心里感慨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爷竟然有这么大的毅力,无论再疼再痛苦,都都面不改色。
他不由温声提醒:“季先生,您要不先休息一下?”
季云添停下动作,礼貌有涵养地冲康复师微微一笑,嗓音有些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