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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随便洗漱了一番,穿着一身印着小恐龙图案的睡衣,顶着凌乱的短发,打着哈欠,懒洋洋地从楼上下来。
便宜妈妈就喜欢给他买这种幼稚的卡通睡衣,说是穿上很可爱。
刚走到客厅,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江子星,对方清秀的脸上挂着友好灿烂的笑,主动跟他打招呼:“二哥,早上好啊。”
“我们都吃过早餐了,你也赶紧吃吧。”
江寻狐疑地扫了他两眼,不过是过去一晚上,江子星原本萎靡低落的精神状态忽然就发生了改变。
这是发生了什么?
江子星又冲他笑了笑,“那二哥,我先回房间学习了。”
江寻懒得搭理他,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往餐厅走去。
刚吃过早餐,傅晏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寻不由自主又想到那个吻,耳朵不由又开始发烫。
尽管江哥喜欢在网上刷擦边小视频,看腹肌男,喜欢打嘴炮,但他从来就没有在现实中谈过恋爱,更没有跟别人接过吻。
嗯,梦里接过,还是跟傅晏礼。
……
草。
电话第二次响起,江寻才不情不愿地伸手在屏幕上划拉了一下,接通。
他率先开口,礼貌询问:“傅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没事我就先挂了。”
傅晏礼从这话里多少听出了点儿阴阳怪气的味道。
他似乎是笑了下,“确实有点事。”
紧接着又说:“江永强死了。”
闻言,江寻极轻地挑了挑眉梢,怪不得江子星的状态一夜之间发生的变化,原来是因为他亲爹死了。
以为这样他的秘密就不会被揭穿了?没有后顾之忧了?
江寻轻笑了下,没想到吧,爷还有录音。
“怎么死的?”
想到傅晏礼那天晚上回来,衣袖上沾染到的血,江寻眉心一跳。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复杂:“该不会是你把他给……”
傅晏礼猜到他在想什么,也没否认,还语气冷静地反问了句:“如果真是我呢?”
江寻木着脸:“自首吧。”
还有心情开玩笑,那必定不是他。
傅晏礼:“……”
他磁性的声线里多了几分无奈,“我是守法公民,做不出那种事,小寻。”
那可说不定,江寻在心里嘟囔。
傅晏礼:“他是被追债的打死的。”
听了这话,江寻倒是没有多少意外,就是那老登突然赌博输了欠下几百万高利贷,这事情怎么想都有点蹊跷。
该不会是傅晏礼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吧?
傅晏礼的语气很淡:“是他主动赌博,高利贷也是他主动欠下的,不关我的事。”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江寻就更加确定,肯定是傅晏礼做了手脚。
做得好。
江寻摸了摸鼻尖,其实仔细想想,傅晏礼帮了他挺多的。
那也不能掩盖他出轨还当三的事实啊。
江寻心里一时之间有些复杂。
傅晏礼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江寻开口,又问了句:“怎么了?”
江寻轻咳一声,“没什么,那个没事我就先挂了。”
“小寻。”
江寻要挂电话的动作顿了顿,紧接着就听到男人低低轻轻的嗓音通过手机电流,从喇叭里传来。
“昨天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我没忍住,抱歉。”
那低哑的声音有些失真,又像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
江寻:“……”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是都默认过去了吗?不是都应该避开这个话题吗?
这让他怎么回答?
没关系?
亲了这次,下次就不要再亲了哦?
呸!
傅晏礼似乎也不执著于江寻的回答,又缓缓开口:“小寻,下次还能亲么?”
江寻:“……”
很快,傅晏礼又岔开了话题:“今天晚上还回来么,小寻。”
那一声声仿若亲密无间的小寻,像是要把江寻的魂儿给勾走。
冷静,冷静。
江寻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回。”
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光子。
又被蛊惑了。
——
江寻磨蹭到晚上十点才回到公寓,客厅外面没有人,褚星野和傅晏礼都在卧室里。
屋里很安静,就连小狗崽都四爪朝天,躺在自己的狗窝里睡着了。
江寻放轻脚步,跟做贼一样,一路安全抵达自己的房间。
他先洗了个澡。
冬季天气干燥,皮肤也干燥,江寻在浴室里洗完澡之后,又全身上下抹了一遍身体乳,还给自己敷了个补水面膜。
做完这些,他这才一边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一边走出了浴室。
江寻懒洋洋地靠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游戏,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几个月前还系统商店里买的那什么买一送一的ii膏和臀膜,都没怎么用过。
臀膜只心血来潮用过一次,至于那什么红豆牌ii膏,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他都没打开过。
也不知道扔哪儿了。
买都买了,秉承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江寻心血来潮,把手机扔到一边,随后爬下床,开始翻箱倒柜。
找了好一会儿,他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到那俩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