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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趾怕是要骨裂了。
江寻一边怒气冲冲地往外头,一边查看着手腕上的情况,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两排整齐清晰的牙印。
草,季云添真的有病,也不知道要不要打狂犬疫苗,万一被传染了怎么办?
江寻也没心思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找了个借口跟几位大小姐道了别,脚步匆匆离开商场,去附近的药店买了消毒棉签,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给伤口冲洗消毒。
没过多久,傅晏礼给他打来了电话。
江寻消完了毒,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接通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傅晏礼就听到了对面热闹的背景音,“在外面?”
江寻皱皱眉,也没有提起季云添的事情,只小小的抱怨了一句:“嗯,那几个大小姐非要拉着我出来玩儿。”
喝完下午茶还要去逛街,也不知道要耍到什么时候,幸好他溜了。
傅晏礼想象着江寻走在一群女孩当中的画面,无声地笑了下,“那你现在还跟她们在一起?”
江寻:“刚才溜了。”
傅晏礼:“要过来我这儿么?”
江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说起来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
他那便宜哥哥虽然没有反对他和傅晏礼在一起,但一直防着他,不让他出门去找傅晏礼。
“把位置发过来,我去接你。”
“行儿。”
没过多久,傅晏礼就开车过来了。
褚星野的几个小跟班还偷偷摸摸地躲在暗处跟着,并且拍下视频发给了褚星野。
“野哥,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跟着?”
褚星野虽然奇怪他舅舅怎么会开车去接江寻,但也没有多想,反而放心了下来,至少不是跟狐狸精见面就行。
“回去吧,不用跟了。”
小寻吃我的就够了
江寻的衣袖是能遮住手腕上的牙印的,但刚上车没多久,就被傅晏礼发现了。
原因是他系安全带的时候,衣袖不小心扯上去了些,只露出了一点儿牙印,但还是被眼尖的傅晏礼捕捉到了。
“谁咬的?”
傅晏礼看着眼前白皙手腕上的那两道很明显的牙印,无形中透露着几分暧昧。
男人冷峻的眉宇微拢,隐约有几分不虞的情绪闪过,但下一句却是询问江寻疼不疼。
江寻余光里觑着对方的神色,“现在不疼了。”
既然都知道了,他也不再藏着掖着,开始跟傅晏礼告状。
他现在可是有大佬撑腰的人。
“季云添那神经病咬的,好端端的突然把我堵在洗手间里,还说要当我的小三儿,他都颠颠的,不要脸!”江寻皱紧了眉头,抱着胳膊继续骂:“有病!你们都有病!一个个上赶着给人当小三!”
骂到这里,江寻突然想到傅晏礼之前也说过类似的小三言论,他这是把他老婆也给骂进去了。
江寻咳了一声,赶紧给自己找补:“当然,我不是说你啊。”
傅晏礼注视着眼前的人,语气里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所以,你当时心里也是这么骂我的?”
江寻又咳了一声,没法反驳,骂也确实是骂了。
傅晏礼从江寻的表情里就得到了答案,骂了,而且骂得很脏。
“那你答应了没有?”
话题转移得有些突然,江寻听懂了。
他皱皱鼻子,小声哔哔:“答应什么啊,有你这么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我哪里还吃得消。”
季云添虽然长得好看,但他是个神经病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疯能把他给掐死的那种。
他对法制咖可没兴趣。
傅晏礼听了这些话,两瓣薄唇微启,语气淡淡地表示赞同:“嗯,小寻吃我的就够了。”
江寻:“……”
这措不及防的怎么就上高速了?
他不满地瞪神色平静如常的男人一眼,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傅晏礼怎么就能顶着这么一张禁欲脸说着那种话。
再说了,他还没吃过呢。
傅晏礼的视线又落在了那道牙印上,垂下的眼皮挡住了黑眸里流动的情绪,冷得像冰,沉得像幽深的古井。
当他再次开口,语气却依旧平和:“伤口有没有消毒处理过?”
江寻点点头,“嗯,刚处理过了,过几天就消了,没事。”
傅晏礼没有再问什么,抬手放在江寻那有些扎手的短发上摸了摸,随后发动了车子。
当天晚上,那些曾经欺辱过季云添,而后来又因各种意外受伤的富家子弟们,都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邮件的内容是季云添在背地里陷害他们的证据。
原来他们受伤不是意外,而是季家那残废故意为之。
不对,季云添现在不是残废了,反倒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季鸣,前不久因为车祸废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
别人的家事他们不掺和,但季云添背地里耍阴招对他们动手的事情,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季云添没有再找过江寻,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
至于那些邮件,他自然是知道是谁的杰作。
只有那位傅总曾经用那些证据警告过他,让他别再接近江寻。
当然,他是不会放弃的,他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季云添笑了下,小寻那么有趣,他怎么会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