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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都哭成那样了,现在眼睛还是肿的,傅晏礼就是不肯消停会儿。
傅晏礼的指尖轻抚着江寻泛红的眼角,磁性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你越哭,我就越兴奋。”
江寻嘴角微微一抽,耳尖却悄无声息地染上了一抹红晕。
“饿不饿,我给你煮了粥,吃点清淡的。”
江寻肚子还真饿了,昨晚消耗过大。
他靠在床上懒得动,连粥都是傅晏礼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吹凉了亲自喂给他的。
吃到一半,江寻才想起来今天开学。
“我已经给你请了假。”傅晏礼吹凉了粥,随后把勺子递到江寻嘴边,“张嘴。”
江寻哦了一声,不慌不忙地张嘴喝粥。
反正他也不想去学校,他可不是什么勤勤恳恳热爱学习的好学生,生怕落下一节课。
那些专业课就跟天书一样,江寻听也听不懂,书本当枕头睡他都嫌硌得慌。
这个学他是一天也不想上了。
“我自己喝吧。”江寻接过傅晏礼手里的瓷碗和瓷勺,低着头专注地喝粥。
他也不是三岁小孩了,被别人一口一口地投喂,总觉得不自在。
别说这粥的味道还真不错,江寻一口接着一口,全都喝完了。
喝完了粥,傅晏礼接过江寻手里的空碗放在一边,抽了张纸巾给他仔细地擦着嘴角。
随后,他很突然地说了句:“小寻,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坦白。”
听到这话,江寻狐疑地看着傅晏礼那波澜不惊的平静姿态,不解地皱了皱眉,“什么事情?”
傅晏礼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面上的神色不变,薄唇一张一合,说出一句话:“我在你的卧室里装了监控。”
他的语气很自然,自然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不错。
没有一丝的忐忑和不安。
但实际上,傅晏礼一直在观察着江寻的反应。
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江寻大概会极其震惊,再一脚踹过去,但他早就知道了。
所以,他更诧异傅晏礼怎么突然跟他坦白了?
我是变态
尽管早就知道了真相,但江寻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震惊错愕的模样,“傅晏礼你是不是有病!”
他抬脚就往傅晏礼身上用力踹去。
但因为这个动作的弧度太大,牵扯到了某处,疼得他立刻皱起了眉,呲牙咧嘴。
傅晏礼目光关切,“没事吧?我再给你抹点药膏。”
再?江寻t到了重点。
傅晏礼:“昨晚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抹过了。”
“……”江寻用力把男人给推开,又随手抓了个丑玩偶扔过去。
“只有变态才会在别人房间里装监控!”
江寻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傅晏礼你他妈就是变态,老色批!王八蛋!我要报警把你抓进去蹲局子!”
“你个颠公!老子要把你嘴巴撕烂扔进马桶里冲掉!”
……
虽然早就知道了真相,但他现在可不是装的,早就想骂人了。
傅晏礼任由江寻骂着,甚至还在他骂得口干舌燥的时候给他倒了杯水润润嗓子。
直到江寻骂累了停下来,傅晏礼抬手顺着他的背脊轻抚着,语气温和耐心:“消气了?”
江寻喝了口温水,脸色依旧不怎么好,“你为什么要监视我。”
傅晏礼把他扔过来的丑玩偶递过去,同时开口道:“我是变态。”
江寻:“……”这回答好像又没什么毛病?
傅晏礼继续发言:“小寻,你也可以在我的卧室里装监控。”
江寻:“……”
还是别了,他可不想变成变态。
江寻骂完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眯缝着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你怎么突然跟我坦白了?”
他怀疑傅晏礼猜到他早就知道有监控的存在了。
毕竟这人心思缜密,善于观察。
傅晏礼握住江寻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薄唇贴着他的掌心亲了亲。
随后他注视江寻的眼睛,目光里染上了几分认真,“我不想我们以后存在什么误会。”
江寻哦了一声,随后又嘀嘀咕咕:“我可没有原谅你。”
“嗯。”傅晏礼胸腔里震出一声轻笑,紧接着低低缓缓地喊了声宝贝,“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尽管昨晚已经听过傅晏礼喊了不知道多少遍宝贝,但江寻还是觉得耳根子发热。
明明以前他也不这么喊自己,就是从上次那啥开始的。
闷骚。
江寻撇撇嘴,“先欠着吧,还有,赶紧把监控给我拆了。”
“好。”顿了顿,傅晏礼又问:“那还要在我卧室里装监控么?”
江寻:“……”
他怎么感觉傅晏礼这眼神和语气,好像还有点儿期待?
傅晏礼:“确定不装?”
江寻脸色非常精彩,变了又变,最终硬邦邦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不装。”
傅晏礼:“好。”
江寻:“……”
他怎么感觉傅晏礼这眼神和语气,好像还有点儿失望?
江寻抓抓微微发烫的耳朵,“行了你先出去吧,对了帮我把书本拿过来,我要复习。”
昨晚复习到一半,他就心痒痒搞男人去了,学的那点儿知识只是在他脑子里短暂地停留了片刻,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