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现在就顺其自然吧。
当天晚上,江寻和几个班级里的同学组队在外面热闹的小吃街逛了一圈,吃了一肚子的垃圾食品,这才回到公寓。
傅晏礼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在给丧彪拌狗粮。
他屈膝半蹲在地上,刚把狗盆放下,早已虎视眈眈的丧彪立刻嗷的一声扑上来,整张脸都快埋进了盆里,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像是吃了这顿就没有下顿。
江寻悄悄从外面走进来,刚好捕捉到了傅晏礼面上显露出来的几分嫌弃。
他跟丧彪一样飞奔过来,重重地扑在傅晏礼的后背上,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颈,下巴靠在对方结实宽阔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江寻弯起眼睛笑眯眯地冲着男人的耳朵喊了句:“老公!”
傅晏礼像是没反应过来,迟疑了片刻才伸手在江寻的脑袋上摸了下,“这么听话?”
“怎么?你不喜欢听啊。”
“喜欢。”傅晏礼用脸颊蹭了蹭江寻的,话锋突然一转,“又在外面吃垃圾食品了?”
江寻:“……我就吃了两口。”
傅晏礼徐徐道来:“螺蛳粉,淀粉肠,炸串,还有奶茶。”
江寻嘴角微微一抽,你这鼻子比丧彪还有灵敏啊,他明明已经用漱口水漱过口了。
“还有章鱼小丸子没闻出来呢。”
傅晏礼扫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
面前的丧彪仍然在埋头疯狂地干着饭,江寻凑近了些,柔软的唇贴着傅晏礼的耳廓,张嘴在他耳尖上轻咬了一下,随后刻意放软了语调,像是撒娇:“哎呀你就别计较这些了,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
一声声绵软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裹挟着江寻身上独特的气息。
“你……”
“嗷嗷嗷!”
丧彪解决了盆里的狗粮,满眼渴望地冲傅晏礼叫唤着,还扒拉着他的裤腿,又讨好地用脑袋蹭了蹭。
这么一闹,什么暧昧的氛围都没有了。
江寻乐了,他抬手在傅晏礼的脸颊上捏了捏,“赶紧给咱儿子添饭。”
傅晏礼全程无情地忽略了丧彪,再这么吃下来就成猪了。
他直接托着江寻的屁股,把人背在了身后,长腿阔步往沙发那边走去。
江寻跟猴子似的,两条腿攀在男人窄而精壮的腰上,在人耳边小声嘟囔:“我决定转系了。”
傅晏礼:“你能这么想就好。”
江寻:“……”这话他怎么听着就那么不对劲呢。
傅晏礼把背上的江寻放在了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来,倒了杯水递过去,“需要找个老师来教你么?”
江寻接过水杯,“我还需要别人教?”
“确实不需要。”傅晏礼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了一口,这才语气淡淡地接着说:“小寻的老师是贝多芬,很厉害。”
怎么还记得这事儿,烦人,江寻瞪了对方一眼,“那你还是给我找一个吧。”
他这突然就会弹钢琴了,总不能跟别人也说是贝多芬教的吧,找个现成的老师就方便解释了。
傅晏礼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就给江寻请了一位老师,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老师。
关南,今年四十二岁,是国内最富盛名的钢琴演奏家之一,曾获得国内文化最高荣誉,同时也是国际上公认的钢琴大师,获奖无数。
即使江寻从小就被称作为音乐天才,跟大师级别的人物是没法比的。
“傅晏礼,你是怎么请得动关南的?”
傅晏礼随意地靠着沙发,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手里的杂志,同时平静道:“一小时课程五十万。”
江寻:“……”
那他可真是连一秒都不能浪费啊。
然而,还没等他开始跟大师学习,就突遭横祸。
被绑架了。
他会选择救哪一个
被绑架的当晚,江寻正和林简在一起。
两人刚吃完火锅从店里出来,准备去附近的饮品店买杯奶茶解解渴。
结果刚走到马路边上,就有一辆黑色的套牌面包车停在江寻和林简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下一秒,面包车的后座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几个穿着黑色衣服长相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
江寻顿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完了,冲我来的。
他拉着林简撒腿就要跑,结果刚跑出一步就被其中一个大汉给拦腰扛起来塞进了车里。
同时另外一个大汉也同样把林简扛起来塞进了车里,麻利地关上了车门。
片刻后,黑色面包车带起一阵飞扬的尘土,扬长而去。
这家火锅店的位置挺偏的,但是味道很好,所以江寻才会和林简过来吃。
周围人比较少,也没人注意到刚才那短暂的几秒里有两个年轻的男孩子被人强硬塞进车里带走了。
车厢里,江寻狼狈地靠着座椅,满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对面的三个长相凶狠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
他嘴上这么说着,垂在身侧的手却悄悄伸进衣兜里,碰到了手机,“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爸可是江氏集团的董事长!”
江寻之前在手机设置了紧急求助,在不方便的情况下,只要连续按五下手机的开关键,就能触发紧急求助,还能向对方发送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