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苏攻大礼包请签收(7 / 8)
慕献灯大概也被分到了一支吧。
但季秉川后来没见过慕献灯用他的笔。
可能拿去二手市场卖掉了。也是,一支笔,七十八块,即使是放到二手市场,也能赚不少。
后来,季秉川有的时候做题做累了抬头歇一歇,能到不远处的慕献灯斜坐着,随意靠在后面的课桌上。
慕献灯的长相是偏温柔焕然类型的,但不过分艳稠昳丽。他又是微分碎盖,前额被黑发遮住,正低着头把玩着笔,那样子属实显得格外乖巧。
漂亮这个词一下子蹦进季秉川脑子里。
那支笔,就是他那次给周围每个人都送过的笔。
哦,没有拿去卖。
好好收着了。
季秉川喜欢打篮球,但是高中学业繁忙,他们那个小县城的高中更是苛刻严厉,根本没有课余时间够他凑齐人去操场野一场。
后来他直接跟朋友们定了中午本应该是学生午睡的时间段,去操场打篮球。
慕献灯也会来,他经常坐在很远的地方,看他打球。
大中午,太阳很晒人,但还好观众席有棚子遮阳,虽然不晒,但总能让人昏昏欲睡,除了篮球场上打球的人,坐着的那些三三两两的人基本上都有些犯困。
慕献灯有的时候就会买一杯冰水,一边喝一边看他打球,季秉川猜冰水可能是用来提神用的。
后来他就习惯性从操场后门绕进去,正好能从慕献灯身旁经过。
他就记得有次慕献灯刚好在喝水。他的手很好看,是那种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尖透着一点粉,然后五指收拢,握着冰镇的矿泉水瓶。
那种一块钱的冰露瓶子在他温热手掌下起了一层雾蒙蒙的气。
还没开始打球,季秉川就感觉有些渴。
那次打球,据季秉川好友评价,他打得很凶,还带了点花里胡哨的技巧。跳起来枪篮板、单手上篮、对抗拉杆……
那局他们打得尤为尽兴,以至于午睡结束铃都响了,也就是说下午第一节课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上课了,他们还是在操场上。
季秉川一边擦着汗,一边看向观众席,那人走了。
他转过头去问好友,问出了藏在心底很久的问题:“一个人,经常偷看你,跟踪你,你有不要的东西,他会捡走。……他想干什么?”
“我靠,谁啊?男的女的啊?好不好看?”好友大大咧咧,推搡着季秉川,仍在开着玩笑,“肯定喜欢你呗。男的就算了,好变态。”
“好看。”季秉川说。
可是,为什么是变态?
“啊——肯定暗恋你喽,这铁暗恋啊。”前面的人笑着转过来打哈哈。
暗恋。
这两个字像是触发到什么机关一样,季秉川感觉他的血液一瞬间凝滞了,然后逆流。
心脏缺氧、冒烟。
就像是一片大且完整的钢化玻璃,只是轻轻在其边角用小锤敲了一下,整片玻璃一瞬间便布满裂纹。
酸胀的感觉也如同迅这样瞬间布满季秉川的全身。
季秉川走在众人最后,经过慕献灯之前坐的位置,可能是今天他们打球拖得太久,铃声响了,慕献灯走得急,忘记把水带走了。还剩下一点,那水瓶被孤零零放在座椅上面。
“你们先走,我扔一下垃圾。”季秉川停下来了,看着自己的朋友们勾肩搭背乐呵呵地一边复盘刚才的比赛一边走远,他把冰水拿了起来。
还是凉的。
也就是说,就在几分钟前,它的主人,捏着它,把嘴唇印在上面。
季秉川缩回手,鬼迷心窍般,举起瓶子喝了一口。
他全部喝光了,甚至舔了舔唇。
回到教室的时候,他下意识看向了慕献灯的位置,他已经坐回去了,把桌肚里的小蛋糕拿了出来。
那是食堂为了坑学生钱卖的劣质小蛋糕,大概二十来块钱一份,口感很差,但是对于生活枯燥乏味而且没什么零嘴能吃的住宿生而言,勉强算得上是美味。
因为天气温度的原因,奶油好像有些坏了,因为季秉川看到慕献灯舔了一口奶油后微微皱了皱眉。
最后慕献灯可怜兮兮地把点缀在蛋糕上的一两个草莓扒拉干净吃光了。
季秉川低了头,把试卷翻到了下一面。
回家的时候,季秉川就跟他妈妈说,要不还是点一批小蛋糕送过去吧,他要跟同学打好关系。
他妈妈调侃,问季秉川在学校是不是跟人起冲突了,不是说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用这种东西交朋友吗。
季秉川抿唇随便想了个理由:“月考我考得好,把他们学校原本的第一名挤掉了,送点吃的去感谢感谢老师们的栽培,再送点给同学,转移一下仇恨值。”
“行啊,我儿子有我当年风范。”季秉川老爹系着围裙,刚要进厨房。
季秉川妈妈也笑着重新打开心仪的店铺界面,挑选小蛋糕。
“要这个,草莓多一点,还要安佳动物奶油的。”
“行行行,你老妈知道了。”季秉川妈妈推着季秉川进了他自己的房间,“你去干你的事吧,我来弄这些。”
季秉川回到房间,翻了翻包,里面有两张照片,是一张他和慕献灯的合照,还有一张慕献灯的个人照。
其实那并不是他和慕献灯真正意义上的合照。那是几天前年级组织的对进步之星和每月优秀之星拍照,最后的一张合照。
教导主任拍拍他的肩,让他坐中间去拍照,季秉川摇摇头说自己无所谓,坐在了边上,其实不是无所谓,其实是因为慕献灯也很随意站在了边角后排,他就坐到了慕献灯的前面。
这才有了这样的照片,把他和慕献灯一裁剪,就是一张合照。
图片里,慕献灯眉眼弯弯,冲着镜头笑着。
……
季秉川突然想起某日白天,慕献灯准备吃一颗糖果。季秉川发现慕献灯向来是闲不住手的,吃糖果之前,慕献灯左手捏着糖果棒子,右手在上上下下玩弄着糖果外面的包装。
明明都撕开了,又不把糖衣全部撕掉,又摁回去继续撕掉继续摁回去。
上上下下。
季秉川看着那张照片,把手伸进了裤子里,微凉的手握住他滚烫的性器,快感直冲天灵盖。
慕献灯、
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慕献灯……
鼻尖是麝香味,他弓起了腰,沉沦一瞬。
不够,还不够。
想要更多…
想要…
他想亲慕献灯。
但是季秉川又很快反应过来。草,他真是个死变态。
季秉川给自己规划的很好,原本是该这样的,高考结束,他告白,在一起。但是所有的美好都在他十七岁那年的新春血夜戛然而止。
一夜之间,痛失亲骨,他没有家了。
此后五年,他都在计划为自己的家人复仇,仇恨的种子埋了下去,成为他的执念。
当他终于又在五年后的新春夜手刃仇人一家后,他确实如释重负,他抬头看着跟着他的慕献灯,季秉川想,他迎来了十七岁后第一个新年。
但他很快意识到,他阴暗偏执内心干干净净的角落里藏着的慕献灯,似乎在害怕他。
他们的每一次遇见都似乎不太美妙。
慕献灯每一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