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英雄是流氓(3 / 4)
了,以前不是挺喜欢这款的吗···这个,这个够清纯不?”
顾爵摇头“不够漂亮,太寡淡了。”
“哎哟我去,”林枫简直想骂娘,心说顾二你是做梦梦见天仙了吧,不但口味变了,还变得刁钻了!
“好看的你嫌人家腻,不腻的你又嫌人淡,你说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
顾爵其实就是没那心思,不过瞧林枫这反应挺有趣,下意识就想贫个嘴,“哦,也没什么,我哥家里那位你见过吧,就按那档次找。”
“您老还是改吃素吧,”林枫举手投降,“虽说挑伴儿得看脸,但你们两兄弟这标准定的也忒过分了啊。”
顾爵哈哈笑着跟他碰杯,喝酒时余光瞥向屏幕,紧接着就愣住了。
“最近有一批‘石头’要从缅甸入境,想借你家的仓库用用···”
林枫边闲聊边拿着遥控要切换频道,“看点什么?跑马?”
顾爵恍若梦醒,一把按住他的手:“等等!”
林枫被他吓一跳:“怎么了?”
顾爵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之前的散漫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认真:“放大一点。”
“不是刚才还说对人家不感兴趣吗···”
林枫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按他的要求放大了监控画面。
“不是放大这个女人,是她右边···我自己来。”
顾爵抢过遥控,将清纯玉女右手边几乎要隐没在昏暗光线里的人像一帧帧放大,然后看到了一张不太清晰却足以辨别五官的脸。
顾爵盯着上面的青年看了一会,突然摇头笑起来,那笑容很难形容,硬要说的话,似乎是带着点不可思议,又有些不易察觉的惊喜:“真是,怎么就这么巧呢。”
一年时间,足以让人淡忘或者遗忘很多东西,特别是顾爵这样的人,身居高位又生了副玩世不恭的性子,对人对事都相当不上心,多少人挖空心思都不见得能在他这留下点印象,更不要说那些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但他记得这张脸。
顾爵几乎是瞬间就从记忆库中抽调出了那张只看过一眼的证件照,照片上青涩漂亮的少年与此刻屏幕上的青年重合,鲜活的就像他们前一秒才见过。
林枫咂摸出点味道:“怎么,认识?”
顾爵没回话,他走出房间,站在走廊上凭栏下望,目光从衣着光鲜的明星嫩模身上匆匆掠过,最后终于在一众涂脂抹粉的人当中找到了穿着白毛衣休闲裤,不论是气质还是衣着都与整个包间格格不入的唐白。
顾爵说:“是啊,认识。”
他在心里补充道:不过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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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顾二少此刻仿若‘天上掉馅儿饼’的雀跃心情相比,唐白的处境就显得有些不那么乐观了。
“怎么,不给面子?”
男人架着腿靠坐在真皮沙发里,朝桌上的酒杯抬了抬下巴,
“一杯酒而已,要是这都做不到,叫我怎么相信你能胜任《离人鼓》里边的角色?”
唐白静静地坐在那,莹莹烛火将他隽秀的侧脸映衬得冷白毫无生气,但他长得实在太好,是那种不需要任何外物点缀,叫人一眼看过去就心驰神荡的美。
很纯粹也很易碎。
这样的人最容易勾起别人的施虐/欲——那种遏制不住的,想将眼前的纯净暴/力毁去,碾进污泥的欲**望冲动。
张泽瑞舌尖舔/过杯口,目光如蛇信一般黏在唐白脸上。
“唐白,”一旁的经纪人催促道“快喝啊,张总亲自给你倒酒那是多大的面子,你还愣着干嘛?”
转脸又陪着笑跟男人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张总,小唐进这行没多久,不懂规矩,您千万别跟他计较。”
张泽瑞转着酒杯,慢悠悠道“不懂规矩没关系,就从今儿个开始教嘛···你说对吧,曼曼?”
他搂过身旁美女,在对方雪白的胸/脯上揉了把。
“讨厌···”
美女一脸娇羞地窝进他怀里,不知在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张瑞泽哈哈大笑。
经纪人一个劲跟唐白使眼色“···赶紧哪。”
唐白望着摆在桌上的那杯酒,没有作声。
浅褐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折she出玉石般美妙的光彩,就像酒神狄奥尼索斯怀中能诱惑一切的佳酿一样醇厚芬芳,让人忍不住想浅酌一口。
但他不能喝——不论这杯酒看起来再如何美好无害,也摆脱不掉它被下了药的事实。
如果他真的喝下去,别说回家,他连这间包厢都走不出去。
这事不仅他知道,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敢挑明,更没有人会替他说话,包括他的经纪人方明。
前者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后者是早有预谋乐见其成。
这个圈子里,有性,有钱,有权,就是不讲道德和良心。
“张总,”长久的沉默后唐白终于出声,“您倒的酒我实在受不起,
我自罚三杯向您赔罪行吗?”
男人打开双腿,夹着烟向前倾身,看着唐白说:“我张瑞泽倒出去的酒,还没有人敢不喝的,你可想好了,今天你推了这杯酒,往后手里这碗饭可端不稳。”
他的话不轻不重,但每个字都带着高高在上的威胁。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
“这人谁啊,怎么敢跟张总叫板?”
“谁知道呢,竟然连杯酒都不肯喝,不知道怎么想的。”
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方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唐白却毫不在意,他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或者说冷淡,看不出一点被人刁难的窘迫:“对不起,”他推开酒杯,语气温和:“这杯酒我不能喝。”
不是妥协不是忍让,而是更为直白的拒绝。
三番五次被驳面子,张泽瑞的耐心终于被耗尽,他垂着脑袋连说了几个‘好’。
方明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要糟,还没想好怎么补救,张瑞泽手里的酒杯已经砸了过来。
杯中还未喝尽的酒液漫天泼洒,砰一声,玻璃杯堪堪擦过唐白的鬓发砸在了卡座的靠背上,然后在人群的惊呼声中猝然碎裂。不难想象如果这一下砸在唐白头上,会是怎样的光景。
“进了这个房间还装什么清高?”
男人像只被彻底激怒的兽,撕去了披在身上那张名为‘风度’的假皮,展露出了内里凶恶刻薄的嘴脸
“是钱没给够还是怕我捧不红你?你随便打听打听,我张瑞泽想睡的,哪个最后不是乖乖爬上/床等着?”
同桌的人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起身打圆场,七嘴八舌的劝他消气,但气急攻心的男人显然听不进去,他指着唐白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的屁股值多少钱,今天你张嘴开个价,老子别的没有,钱管够!”
“别跟我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背后指不定被多少人睡/过,呸,给脸不要脸的贱货!”
唐白立在桌边,不论对方嘴里冒出多难听的话都没有要还嘴的意思,甚至连一点不悦或生气的表情都没有,就像旁观者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闹剧。
“张总,张总您消消气,小唐他不懂事,待会我叫他好好陪您喝几杯···”
方明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上前点头哈腰的跟男人赔不是,转头又去拉扯唐白“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