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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听苏容与夜归雪,这二人的安危自然打紧,面色顿时缓和了些,“他们二人深夜出城去大佛寺做什么?”
燕回声回答,“白日里苏七小姐救了姑祖母与母后,夜里发现了疑惑之处,故而去大佛寺了。”
皇帝颔首。
燕麟道:“既然如此,为何后来放瑞安王出城了?”
燕回声看了一眼燕麟,“瑞安王主查此案,本也要出城,只不过苏七小姐和夜二公子先走一步而已。”
燕麟一堵,没了话。
皇帝摆手,“好了,丽嫔的案子干系甚大,牵扯了好几桩大案,盛安大长公主慎重是应该的。”
燕麟没了话,心想他父皇真是变了,若是以前,听闻盛安大长公主竟然动用了令牌,大半夜的派人跟守城门的士兵一起去把守城门,指定得怀疑护国公府有什么威胁皇权的目的,如今倒好,只凭太子解释几句,这事儿就轻飘飘掀过去了。
燕麟心下虽不满,但也没了由头,只能回列。
皇帝摆摆手,“继续吧!有本奏来。”
皇帝其实心里也是有些不满的,想着护国公府和盛安大姑姑又开始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但他将国库的银子都流出去,的确是理亏,也就暂且不计较了。
苏行则昨日从护国公府回去得晚,也回去的巧,他回府时,苏容已去了东宫,早上醒来,才知道他一夜没回府,问过沈夫人,才得知她昨夜不知怎地寻了夜归雪出城了。苏行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想着京中就这点不好,妹妹做什么,不像在江宁郡小地方一样,他若不时时刻刻盯着她,很难第一时间知道她做什么。
苏行则照旧去了护国公府寻周顾。
周顾见他来了,放下书卷,对苏行则问:“苏大哥,你知道她昨夜跟夜归雪一起出城去做什么了吗?”
苏行则讶异,“你也不知?”
周顾看他表情,摇头,“不知。”
苏行则也对他摇头,“我也不知,我昨日夜晚回去时,她不在府中,没见着她人。不过听沈伯母说,她应该是临时决定从东宫离开的,否则昨儿离开时,便会知会沈伯母了。”
周顾默了默,“应该不是去南楚了吧?”
苏行则立即摇头,“不会,她说过,没帮助太子破局,没看到太子地位稳固,没等我放榜,没看到姐姐们订下亲事,她不会离开大梁。”
周顾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嘟囔道:“她要做的事情还挺多。”
苏行则揣测道:“妹妹应该发现了什么线索,才会在昨日夜里匆匆离京,大约是去查什么了,走得急,故而也没知会我与沈伯母。”
“应该是与几桩案子有关。”周顾颔首,“我这伤,养的可真慢。否则也不必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不能出去。”
苏行则拍拍他肩膀,“你养伤才是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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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和夜归雪带着人将崖底仔仔细细翻找了三遍,都没查到除了那处山洞外还有别的机关密道的蛛丝马迹。
苏容皱着眉头看着雪渐渐下大,早先的零星小雪,如今已经变成大片大片的雪花,小半日的时间,眼看就要将整个鹰嘴崖下的地面都覆盖上一层棉被。她对夜归雪说:“我还是相信四殿下的话。”
夜归雪见过燕慎,但未曾过深地接触过,但苏容既然这样说,他还是相信她不会出错,目光从鹰嘴崖底一片雪白往上看,“会不会是年头太长,早就挪走了?也或许是我们找寻的方向不对,可能在上面?”
“这鹰嘴崖作为藏宝地,的确是一个好地方,掩在大佛寺后山这一片群山之间,若不是特意,谁能想到这样的地方?”苏容赞同夜归雪后半句话,“也许是我们方向不对,我们这一回从下往上找。”
鹰嘴崖虽然不至于高耸入云,但也有数千丈,崖壁的山石有的光滑如铜镜面,有的爬满藤蔓。
苏容拿出随身带的攀墙锁,对夜归雪问:“你有这东西吗?”
夜归雪顿了一下,摇摇头。
苏容对她一笑,“那你就在崖底等着吧!”
夜归雪摇头,笑道:“我有随身带的匕首,可以辅助,也是能攀崖的。”
“削铁如泥?”
“削铁如泥!”
苏容道:“我也有一把,当初救太子殿下的谢礼。”
夜归雪笑着点头。
于是,二人不再耽搁时间,对暗卫们吩咐了一声,暗卫们每人占据一地,开始从崖底沿着山石往崖上一寸寸搜寻。
暗卫们自然都是武功高手,攀崖不再话下。
苏容一边往上攀着查探,一边心想,折腾了一夜又半日了,她手都快冻僵了,若是一无所获的话,她出了鹰嘴崖就揪了大佛寺的住持审,管他是什么高僧不高僧,管他德高望重有御笔亲封,她都要折磨得他吐出实情。她就不信燕慎口中的秘密与大佛寺无关。
大约到半山腰处,苏容与夜归雪这边什么也没发现,倒是隐月那边有了动静,喊了一声,“公子,七小姐,属下这里似乎不对劲。”
苏容一听,当即转过头去,隐月距离她与夜归雪大约有十丈远,他那处有极多的蔓藤缠绕。
她收回视线,与夜归雪对看一眼,“走,咱们过去。”
夜归雪点头。
二人一起,掩着山崖横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