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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一株清丽又明艳的花朵,在寒风中,娇俏又艳丽,可以当得一句绝色。
南宫羽见过不少美人环肥燕瘦,千百姿态但却是第一次见到苏容这样的,虽然长着一副娇柔鲜嫩的模样,但却眉眼沉静,处变不惊,哪怕如今他带着大批的杀手拦住她,而还有两拨杀手已靠近,她被大于她自身带的三倍的杀手包围,但依旧面不改色。
似乎不怕。
南宫羽玩味地对苏容一笑,“王女看来胆子挺大也不怕死,倒是让在下舍不得对你下手了?不如王女对在下使使美人计,在下兴许考虑,会留王女一个全尸?”
“全尸?”苏容也笑了,“原来我的美人计,在你眼里,只值全尸?”
南宫羽叹了口气,“没办法,在下奉命而来,不能让王女活着,在下即便再不舍得,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苏容挑眉,“南宫家可真是要反塌了南楚的天?一直以来南宫家不是自诩忠君爱国吗?既知我是王女,这爱的是哪门子的国?”
“王女此言差矣。”南宫羽摇头,“南宫家自然是爱南楚的,正因为不想王女破坏了南楚如今大好平稳局势,让南楚走下坡路,才不能让王女活。”
苏容冷笑,“不是南楚大好平稳局势,而是南宫家只手遮天的大好局势吧?”
南宫羽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南宫家可真是嚣张的很。”苏容评价。
“王女也足够狂妄。毕竟,南宫家在我之前,不算王女未踏出江州之前,一共派出去了十批杀手,都折在了王女手中,血本无归。”南宫羽道:“所以,我才来了。”
“我能问问,你是怎么得知我在这里的消息的吗?”苏容觉得,看南宫羽的神情,她就是那被请君入瓮的兔子,是没跑的了,所以,这话他应该会如实答。
“这就要谢谢张三公子了。据说,南平的暗桩,被挑了七七八八,张三公子联络不上暗桩,便知道,暗桩出事儿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夕两夕之间将南平的暗桩挑成这份上?据说苏七小姐护送宁家姐弟到了南平,那自然是你干的了。”南宫羽似乎颇有耐心,为苏容解答,“所以,苏七小姐在顺着线查暗桩,便有人也会顺着线,得了苏七小姐的具体方位。”
苏容明白了,张运在平西将军府行三,原来张运是冲着她来的,怪不得扶舟短时间没查出他的目的。
说话间,有三批杀手来到,黑鸦鸦一片黑衣人,区别于南宫羽带的杀手蒙着面巾,后两拨杀手,一波带着面具,一波虽也蒙着面巾,但腰间是清一色的画着虎头的剑柄。
在两拨杀手之后,只带了二十余人的张运也来了。
他扫了苏容一眼,目光也露出惊艳之色,不过很快就移开,对南宫羽一拱手,心情极好地说:“羽公子,人我为你找到了,她的命,你可别饶了。”
“自然。”南宫羽道谢,“多谢张三公子了。”
张运摇头,“不谢,我看不得美人惨死,就不亲眼瞧了,我还有要事儿去办。羽公子再会。”
“再会!”南宫羽点头。
于是,张运带着二十多人,骑马走了。
面对三倍还多的杀手,苏容想着,她今日怕不是真要把命搁在这?智者千虑,但有一失,面对她的,便是死。
“王女不如自己了结?全尸在下还是能保你一个的。”南宫羽又道。
苏容摇头,“你废话可真多。”
她就没见过这么墨迹的。
南宫羽眼神一冷,狠厉道:“王女可还有什么遗言吗?等会儿我下令动手,你可就没机会了。”
“没有。”苏容抽出腰间的剑,她这把剑,自从谢伯伯给她,她很少用,因为多数时候,都不需要她动手,她的暗卫厉害,便给她解决了。
“这可是你自己不要全尸,那待会儿,你可别后悔。”南宫羽一摆手,冷声道:“动手,杀了她,一刀刀,片成肉片,美人的血肉,跟飞雪一样飘散,想必也是一幅美景。”
他话落,三波杀手,齐齐动起手来。
扶舟脸色发白,但紧紧地护着苏容,大喝,“所有人,誓死护主。”
暗卫们虽被围剿,人人虽白着脸,但毫不犹豫地齐齐应是,他们的使命,便是保护苏容。
苏容与扶舟的武功最高,身上又带有足够数目的金针和毒药。因那些以前南宫家派出的暗卫,都死在苏容手下,无一归还,所以,苏容有什么招式,武功如何,用什么剑术杀人等等这些,南宫家是没有得到具体的消息的。
只知道苏容十分厉害。
也只知道苏容曾在大梁京城,动过金针杀人,至于别的她有什么手段,是一概不知的。
所以,当苏容发了狠,身边十米无人能近她的身,近身即死,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衣人倒在她身边时,哪怕力量悬殊如此,也一时奈何不得她时,南宫羽怒了。
他本没打算动手,觉得大于她三倍的杀手,再杀不了一个小小女子,简直笑话。但没想到,力量如此悬殊下,一时半刻,还真奈何不得她,除非,把她的金针杀尽,再把她的毒药用尽。
他脸色难看,盯着苏容,看着她如何动手,看清她用什么手法杀人,看清黑衣人是如何死在他手下,看了足足一盏茶后,他亲自下场动手了。
他武功显然极高,他下场后,苏容明显受他掣肘,他能够及时地防备苏容出手的杀招,也能精准地必过金针,甚至屏息,毒药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