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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芝将苏容的伤口周边都细细清理了,擦洗赶紧,又从提来的药箱子里取出有纱布金疮药,为她重新包扎。
包扎到后背时,她轻声说:“主子,您后背的伤口太深,怕是要落疤。”
“抹凝脂玉缎膏呢,也会落疤?”苏容问。
“伤口太深了,即便抹这个药,也说不好。”兰芝也不确定。
“没事儿,就算落疤也没办法。”苏容觉得自己能捡回一条命,还得益于周顾,只要活着,落疤都是小事儿了。
兰芝点头,一边为她包扎上药一边说:“不过咱们暗卫中,紫竹擅刺青,若是凝脂玉缎膏不管用,届时当真落疤的话,就让紫竹在疤痕处,为您刺一朵牡丹,或者不拘什么花,便能遮掩住了,不影响美观。
毕竟主子这么漂亮的蝴蝶谷,落当真落疤,实在太可惜了。
“行啊。”苏容笑,“这个主意好。”
她知道有女暗卫,以梅兰竹菊命名,但没怎么接触过,没想到还有人擅刺青。
“不过还是不落疤的好,刺青很疼的。”兰芝道。
苏容哪在乎疼,但她也不想身上落疤,她毕竟还是一个爱美的小姑娘,“凝脂玉缎膏不缺,只管给我用,若实在不管用,可以改良一下方子,这方子里,没有生机草,大概是太稀少难寻了,但也不是找不到这种草,让人去深山老林多转转,就能找回来。”
为了美,她不在乎多折腾折腾。
定夺(二更)
毕竟身上落疤,实在是太难看,她不要。
苏容琢磨着,得尽快派两个人出去给她寻,趁着伤口刚结疤,肌肤没长结实的时候,越早用越好。
兰芝笑着点头,“若是这样的话,应该不是问题,属下也听过生机草,据说用了,可以重生肌理,焕发生机,让肌肤光滑如锦缎,是极其罕见的好药,多长在比较陡峭蛇虫较多气候湿润的深山山林里。”
“嗯。”苏容推测,“这南平就气候骗湿冷也算是附和这个条件,兴许还真能寻到。”
兰芝道:“属下稍后就禀明凤公子让他派人去寻吧?咱们中也有人擅长采药的。上次给周四公子找药制药,其中有两人便包揽了大部分活,他们找到的草药最多。”
“成。”
兰芝动作很麻利,很快就为苏容擦了身子,包扎好伤口,又为她净了面,换了新的干净的衣裳,让她总算清清爽爽了。
周顾毕竟是男人,从没照顾过人,昨日又匆匆忙忙,回来后见苏容虚弱不已,请了老大夫来,既然老大夫说包扎的挺好不用换药,他自然不会再折腾她,免得伤口又裂开。
所以,苏容几乎是什么也没收拾,便躺着睡了一夜。
亏他还不嫌弃,不止亲了她,还紧挨着她也睡了一夜。
兰芝打理好苏容,便提着药箱下去了。
房门打开,周顾进了屋,见脸也洗了,衣裳也换了,头也梳了,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苏容,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昨儿好像做的太少,太不会照顾人了。
他挠挠头,看着苏容,“那个,我会学着照顾你的。”
苏容对他笑,“行。”
不打击他想照顾她的一片心意。
周顾也笑了,伸手将她抱起,“走吧,时间太紧,我们车上吃,上车再商量该如何对付冀北的兵马。”
“嗯。”苏容点头。
凤凌已命人备好了马车,见周顾抱着苏容下楼,他赶紧挑开车帘,周顾将苏容放进了马车里。
马车内,铺了厚厚的软褥棉被,也放了暖炉,车箱内暖意融融。
周顾给苏容安置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挨着他坐下,转头见凤凌要上马,他立即说:“凤凌,你也上车。”
凤凌本不想打扰二人,他之所以今儿一早见了周顾就喊姐夫,是因为他觉得吧,昨夜他来时,屋子里已熄了灯,若周顾当真守床的话,只为照看苏容,是不该熄灯的,既然熄了灯,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苏容没大碍,不必人时刻守着,两个人都入睡了。
既然入睡,那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应该是同床了。能同床的关系,那只能是姐夫了。所以,今儿他见到苏容时,特意往床上瞧了一眼,果然发现床上有两个人躺过的痕迹,被子也是两床,才立马改了口。
周顾救了苏容性命,这姐夫他喊的不冤。
如今听了周顾主动让他上车,他立即应了一声,二话不说,跳上了马车。他的确也想跟苏容说说话,禀告一些情况。
果然,苏容见了他便问:“暗卫什么情况?折了多少人?扶舟如何了?可有消息传来?”
凤凌这一夜已了解清楚了,立即道:“暗卫折了一百零五人,轻伤三十七人,重伤一百五十七人。扶舟性命保住了,但半年内,怕是不能动武了。”
当时苏容带了近三百人,可以说折了一少半。若没有好药吊着命,怕是重伤那些都没救。
苏容点头,她虽心下难受,但还是道:“当时南宫羽带了九百多人,是我带的人的三倍还多,我本以为,保不住几个,这个结果,倒是比预计的要好点儿。”
尤其是扶舟,幸好被周顾救的及时。
当时有多危险,她亲身经历,自然更能明白,如今活下来的人,都是命大。
凤凌颔首,“我得到暗卫传递的消息,立马赶了来,幸好姐夫救了您,从今以后,我再不离开您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