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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顾答应的痛快,“好。”
他很开心,苏容没有说一堆劝阻他的话,因为苏容也明白,这是如今唯一的法子,毕竟他们手里无兵,奈何不了这二十万兵马,唯有刺杀一个途经可走,而苏容是南楚王女,未来的南楚王,哪怕是他去冒险,也容不得她婆婆妈妈儿女情长阻拦。
成大事者,不应因儿女情长而畏首畏尾。
他伸手抱抱苏容娇软的身子,在她颈窝处蹭了蹭,笑着说:“等我回来。”
苏容点头,没法回抱他,只能伸出一只胳膊拍了拍他,“好,等你。”
给苏容留了一些暗卫,周顾便带着子夜、凤凌离开了这处别院。
冀北军中,张承见到了张运,惊讶,“运儿?你怎么来了?”
张运道:“二叔,为何不攻城?”
张承正在为此事犯难,“我正在与你五弟商议,你大哥被擒了,宁池将之绑在城墙上,说若是我们敢攻城,他就杀了你大哥。”
张运道:“所以,二叔就受威胁了?”
张承叹气,“不受威胁又能如何?难道真不顾你们大哥的性命?若真如此,待回去,我如何与你们父亲交待啊。”
张运看着他,“二叔,我父亲最在乎什么,想必你应该知道,父亲辛苦筹谋十几年,想必大哥也愿意为父亲的大业流血牺牲。毕竟,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王朝的江山不经鲜血白骨,咱们张家也要走这条路,大哥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张承闻言沉默了。
张运道:“二叔,如今南平城只三万兵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是再拖延下去,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等来了朝廷的援军,咱们可就不再占有先机了。毁了父亲的大业,就不止是大哥一条命的事儿了,是我们张家老老小小,无数人的命。”
张承挣扎,“但是茂儿毕竟不同。”
“大哥的不同,不就是因为占嫡又占长吗?但大哥没了,还有七弟,也是嫡出。”张运道:“二叔,您觉得,对于父亲来说,是大业重要?还是区区一个儿子重要?”
张承自然知道对于张平来说,大业更重要,但是,他不由得想,今日若真不顾张茂性命,那么来日,他若是为大哥鞍前马后陷入困境,是不是也会步张茂入后尘,也换来今日不顾性命的对待?
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容我想想。”
“二叔,可以想,毕竟是大哥一条性命,但侄儿觉得,不宜拖得太久,最迟明日一早,一定要动手了。若拖来了援军,一败涂地,二叔,这责难,不是您能背负得起的。”
张承点头,“一连数日行军,走的皆是荒山野岭,士兵们也乏了,咱们虽占据人多,但也不能过多牺牲将士们,这样吧,让将士们今日歇一夜,最迟明日一早,再想不出救你大哥的法子来,便攻城。”
张运颔首,“二叔说的有理,就这样吧。”
整座南平城,被宁池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严守得固若金汤,张承想救张运,自然是没法子的,派了不少人出去试图进城,但都被发现,进不去南平城。
张运见张承为难的头发都白了几根,对他道:“二叔,放弃吧!”
张承无力地对他摆摆手,咬牙,“先休息吧,明日一早,攻城。”
张运点头,走出张承的营帐,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他的二叔张承,虽对他的大哥张茂有亲情,但并不多,他只不过是需要有人跟他一起来决定这件事情,担负一些责难罢了而他是担得起的那个人。
张运回到自己营帐,解了外衣,准备歇下。
刚要躺下,听到了细微的动静与风声,悚然一惊,立即大喝,“谁?”
随着他喝出声,人来剑至,这人连脸都没遮挡,一身紧身夜行衣,双手剑,一张脸清隽极了,眼底平静无波,但手下的剑,却招招见杀意。
“周顾?”张运没见过周顾,但他认识这张脸,一边躲闪,一边大喝,“来人,有刺客!”
顺利(二更)
张运的武功也十分出众,否则张平也不会将暗桩交给这个儿子。
但他对比周顾,武功还是要差一些,所以,在周顾偷袭他时,他毫无防备,慌乱抵挡,惊慌之下,大喊出声后,还是让周顾一剑刺中了他胸口。
周顾知道没刺中他致命处,这一剑他死不了,应该再补一剑,但他若是再补一剑,那就走不了了。
毕竟,这里是二十万兵马的兵营,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周顾一剑得手后也不求非要让他死,直接转身就走。
他离开的快几乎与张运只打了个照面,便离开了他这处营帐。
外面,人声惊乱。
整个兵营很快就躁动起来,因为不止张运这里遭到了刺杀,张承与五公子张行也遭到了刺杀。
周顾与凤凌、子夜三人分头行动,分别找到了二十万兵马军中的主要人物,同一时间进行刺杀。
三人商议好了只一剑,无论得不得手,都及时撤走。
所以,三人刺杀,暗卫们接应,当都打了个照面出手后,便干脆果断撤退。
三人来时颇费了一番功夫,摸清楚军营内的底细,走时,也制定好路线,干脆利落撤退,再加上暗卫接应,所以,还算顺利。
但即便如此,也耽搁了大半夜。
整个军营亮起火把,主营帐所在地最是呈现一片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