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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相跪地不起,苦劝说王上身边不能离开大批护卫的人手,人手派的少不管用,派的多如何能保护好王上?万一有半分疏漏,危及王上性命,那一切都是枉然。
夜相又说,王女既然敢刚踏入南楚的地界,便对上南宫家与留安王等势力,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不惧怕,她自有自己的主张和主意,若王上冒然插手,到时候破坏了她的什么计划或事情,岂不是让王女陷入被动?王上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保护好自己,别再让南宫家与留安王有第二次动手伤到王上的机会。
南楚王心急如焚,但到底不是不听劝的人,他看着夜相一脸憔悴只能作罢,毕竟夜相最近也遭遇了好几次刺杀,针对南宫家与留安王等势力,夜相也疲于应付。
所以,面对如今严峻的形势,再加之担心苏容,南楚王实在是寝食难安,即便熄了灯,这么晚了,躺在床上,也难以入眠。
望着棚顶,南楚王咬牙想着,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到他的女儿。
深夜,皇宫寂静。
南楚王的寝宫更是十分安静。
直到,有太监在外轻喊,“王上,夜二公子求见。”
南楚王立即坐起身,“快请。”
他几乎没犹豫,便知道,夜归雪深夜前来,一定是有要紧事儿。
贴身伺候的太监李和李公公连忙打开殿门,小声说:“夜二公子快请,王上还没睡。”
他走进来,将殿内掌了灯。
南楚王坐在床上,看着夜归雪进来,不等他见礼,立即问:“归雪,可是有苏容的消息了?”
夜归雪点头又摇头,“王上,臣深夜入宫,的确是事关王女之事。”
南楚王挥手,“李和,你退下去,盯好了宫里的人,不许人往宫外给任何人递归雪来见孤的消息。”
“是,王上。”李和立即退了下去。
殿内无人后,夜归雪与南楚王落座,夜归雪挨近南楚王,即便这宫殿内外都是南楚王自己的人,但他依旧压低声音,对南楚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王上,王女还在大梁处理事情没来,来的人是护国公府的周顾。”
“什么?”南楚王惊讶,“怎么是他来了?他来做什么?来替苏容做事?这么说南宫家与宗室的暗桩势力,是他带着人动的手?”
“是。”夜归雪点头,一一作答,“他之所以来了南楚,是放弃了在大梁的一切,追随王女而来,他手里拿着王女亲笔写的婚书,是王女自己选定的王夫人选。王女脱不开身,他提前来到,自是为了帮助王上,南宫家与宗室的暗桩势力是他与张运带着人动的手。”
他顿了顿,又道:“如今他已来了王都,今夜去夜相府见了臣,与臣商议了一个解开如今困局的对策,臣觉得这个对策可用,便来与王上商议。”
南楚王更惊了,“他摆脱了南宫家派去的杀手?竟然来京了,南宫家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夜归雪摇头,“周四公子极有本事,聪慧擅谋,南宫家与留安王等,怕是至今也以为来我国内的人是王女,应该不知来的人是他。”
南楚王颔首,“你与孤仔细说说,他有何对策?怎么是他先一步来了?苏容在大梁做什么?为何脱不开身?”
“王女在大梁如何,臣没仔细问。”夜归雪温声道:“等王上听臣说完,若是您同意这个对策,待您见了周顾,再仔细问王女在大梁的事情也不迟。”
“也好,你说吧!”南楚王点头。
夜归雪便将周顾的提议,暗中带南楚王出京,由明转暗,将他保护起来,不坐在王宫里当南宫家与留安王等人的活靶子,为南楚、为王上自己,为夜相府的对策说了。
南楚王听完,沉默片刻,“倒是个好主意,孤有十几年没出王都了。”
同意(一更)
自从当年听闻珍敏郡主死讯,南楚王前往大魏确认后,吐血昏迷,悲恸回南楚后,再未踏出王都。
此后十年,他浑浑噩,沉浸在悲伤中,于朝政之事,疏忽懈怠,任由南宫引与夜相两相做大,任由以留安王为首的宗室争权夺利,造成三足鼎立之局。
三角关系,倒是致使南楚朝局倒是十分安稳坚固。
五年前,得知珍敏郡主当年没死,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他喜极而泣,当时压制不住,便想去大梁找她,但走到城门口,遇到了南宫家的一个子弟在城门口揍人,他当即便一下子醒了过来,驻足再不敢踏出城门一步。
一旦他出城,踪迹自是瞒不住,届时,将会给苏容带去危害,他怕护不住她。
而南楚王后派人杀苏容,是在暗中悄悄进行,原因自然是怕闹大被他知晓他还有一个女儿,同理,南楚王后也未告知南宫家里,自然也是怕南宫家里动作太大,被他察觉,或者是基于南楚王后嫉妒嫉恨的心理,她想悄悄神不知鬼不觉地派人杀了苏容,抹没了她在这世上的痕迹。这样一来,正好便宜了南楚王,给了他时间筹谋。
所以,南楚王压下惊喜冲动,折回王宫,思索多日后,找上了夜相。
因为无论是南宫家,还是宗室的留安王,一定都不希望苏容存在,只有夜相,才能接纳苏容,与他谈条件,助他迎回女儿,以后扶持她。
他与夜相达成一致,培养夜归雪做王夫,共同筹谋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