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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暗桩势力虽与留安王一派势力斗的不可开交,还分出些人手来对付南宫家与查找南楚王与周顾,但对于夜归雪弄些上等的好药材这种事儿,办起来,还是相对容易。
毕竟,夜家本身就有自己的药材铺子。
所以,两日后,隐月带着人弄回来了几大袋子上等难寻的好药材,数量可观。
凤凌都惊了“这么多好药这么短的时间,利害啊。”
隐月看了凤凌一眼,吐出两个字,“简单。”
凤凌啧啧“行行行,我知道了,南楚是你的地盘,在你看来,弄这些是简单。”,他嘟囔,“南楚的好药材,也太容易弄了吧?是不是遍地都是?”
他没忘了当初她姐想给姐夫制药随身携带,他可是带着人淘弄了十多天。
隐月顿了一下,“不是,这些都是药铺珍藏了几年的,这几年,极其珍贵的药材,几乎被采绝了,所以,寻常人,才难买到这些好药材。”
凤凌点头,“我就说嘛。”
若是稀缺的好药材这么好弄,南楚得富成什么样?
隐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告知他,“不过在南楚,有一片方圆百多里的障毒林,绵延几座山脉,里面盛产药材,很多都是稀世难寻的好药,但因常年迷雾,瘴气弥漫,毒蛇毒物盛行,一年四季湿潮,冬季药材也生长不枯,但寻常人进不去,因为瘴气有毒,吸入肺腑撑不了多久,人就会没命。”
凤凌眼睛一亮,“那片障毒林在哪里?”
他以后有时间,可以带着人去采药。他有避毒丹,肯定不怕障毒。
“在凌水河。”
凤凌点头,表示记住了,“等有时间,让我姐多制些避毒丹,我把好药都挖回来。”
别人怕障毒,他可不怕,别人怕毒蛇毒虫毒物,他也不怕。
“障毒林还有一个致命的点,就是常年迷雾,人进去,容易走失方向,走不出来。”隐月又道。
“这个也不是问题。”凤凌恨不得现在就去。
隐月闭了嘴。
有了药材苏容便趁着赶路扎营休息的夜间,抓了凤凌跟她一起制药。
凤凌是有经验的,当初苏容给周顾制药时,他也跟着一起,打了不少下手,但他自然不是一个喜欢自己干活让别人闲着的人,于是,这一回,他得知主要是为了夜归雪养伤,怕他撑不住到云璧山,他姐才让人在这赶路期间,抽出时间,为他淘弄好药辛苦制药,所以,他将隐月也拽了一起,还将兰芝也逮住,见秦若问需不需要他也帮忙时,毫不客气地将人也留下帮忙。
反正,十多个药炉子药罐子,要有人看着火候,人越多,越省力。
当然,制药是个分配分量精准的细致活,他拽的这几个人,都算是细致人,很是得用。
苏容省心不少,觉得凤凌真是个人才,会抓人使唤。
夜归雪这时才得知苏容是为了他这般急着制药,他心下触动,对苏容道谢,“多谢王女。”
苏容对他摆手,认真地说:“你将来可是我的辅政重臣,你的身体容不得落下半丝毛病,将来可是要在我的朝堂上为我使力的,谢什么?”
夜归雪失笑,“好吧,那臣就不谢了。”
他是第一次称呼臣,不像是夜相,从初见面,便一口一个老臣,摆正自己的身份。
苏容眼睛眨了眨,顿时笑了,说了句“行。”,算是应了他这句臣的称呼。
于是,苏容带着十万兵马,就在一边赶路,一边制药的繁忙日子里,穿越崇山峻岭,绕了无数山峰小道,来到了云璧山。
因有好药不断,夜归雪的伤虽然没痊愈,但也没被折腾病倒。
苏容、秦若、夜归雪三人在到云璧山后,立即命人打探消息,当得知在这之前没有兵马路过此处,心下齐齐一松。
三人立即制定埋伏方案,将十万兵马,分三路,成三角包围之势,埋伏在云璧山半山坳。
南楚地势地貌,造就很多地方都树木葱茏,哪怕在冬日里,顶着严寒,也有些植物,长的十分茂盛,便于藏人。
将痕迹都收尾隐藏后,苏容便安心地等着韩饮到来。
韩饮倒也没让她久等,两日后,暗卫禀告,有兵马来到了云璧山,正是韩饮与那四万大魏兵马。
苏容露出笑容,眯起眼睛,“通令三军,全部绞杀,一个不留,战后,论功行赏。”
十万兵马齐齐攒起一股劲儿。
韩饮一路前行,自也安排了人前方探路,打探消息,但因苏容与十万兵马早来了两日,扫尾工作做得好,所以,他派出的人,自然没打探出什么来,只说前方道路畅通。
同样,韩饮也让人留意后方,一路上都无兵马追来,韩饮便也放心得很。
于是,他带着四万兵马走进云璧山,是全无半丝准备,这样一来,正中了苏容十万兵马的埋伏地。
当将韩饮与四万兵马都请君入瓮后,苏容一声令下,漫山遍野传来弓弩声,喊杀声,韩饮面色大变,才知道中了埋伏。
他当即命人撤退,但是已撤退不了了,后路也已被兵马堵死。
山石往下扔,滚石如雷,箭羽如雨,十万兵马的杀气如地狱修罗,蔓延整座云璧山。
韩饮与兵马,如在瓮中,只能拼死杀敌,以求撕开一条口子,但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