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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么瞧去,没见太女夫黑脸或者翻脸,尤其还小崔大人还扯太女夫袖子,俩人拉拉扯扯的。
南宫韵顺着陆安的视线,“噢,那位就是小崔大人啊,真是一个俊俏的小公子。”
陆安心想,其实最俊俏的人是太女夫吧?小崔大人可不算什么,还没长开呢,当然,兴许长开了也不及太女夫,但她敢看吗?敢夸吗?当然不敢吧?那可是太女夫,是太女的人。
他刚有这个想法,南宫韵便小声跟他说:“太女夫与太女可真般配,怎么瞧,都是天作之合。”
无论是才华,还是容貌,以及气度,再没有比他们更气场合宜的了。
陆安咳嗽一声,“好了,我们喝酒。”
这两个人,可不是他们能随意评价的,尤其还是在这琼林宴上,四周都是眼睛耳朵。
南宫韵意会,闭了嘴,心里却想着,不知小崔大人好不好巴结,如今这么瞧着,他跟太女夫似乎是在央求歪缠什么,像小孩子讨糖吃一样,若是孩子心性,应该好巴结的吧?
崔言锦的确是在跟周顾歪缠,央求他给他做一幅画,因为他早就听说了,表兄给表嫂做了一副南楚江山图做生辰礼,表嫂挂去议事殿了,不过他一直没见着,也没什么想法,毕竟他自觉自己送的礼,表嫂更喜欢,能每日戴在手上,或者拿在手里,而画嘛,虽然表嫂也能天天见到,但挂在议事殿,总不能随身携带。
不过……
央求
不过工部的老尚书在议事殿瞧见表兄作的那幅后,便惦记上了。
老尚书私下里拉着崔言锦说:“太女夫的那副画,若是画的再细致些,那就是工部参考治水的地势图啊。”
这图真是太重要了。
但老尚书不好张口,毕竟太女夫每日在户部忙的脚不沾地,他哪好意思自己开口去找太女夫讨要一幅更费心更细致的画?毕竟是工部的事情,他卖着老脸跑去户部劳烦,也不太好。
但他又实在是心痒难耐,挣扎了些日子,便把主意打到了崔言锦身上,试图利用崔言锦的亲戚关系,讨一个面子。
老尚书苦着脸对崔言锦说:“小崔大人啊,你与太女夫是堂兄弟关系,要不你去求求……”
崔言锦看着老尚书,诚实地说:“是隔了一房的表兄弟关系。”
“这个……”老尚书顿了顿,“你们的关系,不好吗?”
老尚书也听说了,崔言锦与周顾似乎很是不对付,太女生辰宴之日,表兄弟俩还闹到了宫宴上,崔言锦对周顾怒目而视,而周顾黑着脸,若不是太女从中调和,大约没准还会在宫宴上大打出手。
崔言锦哼哼了一声,以前是不好来着,不过他识时务地找表兄请罪了。
老尚书看着他,“但太女很喜欢你啊,要不,你走走太女的路子?去求求太女。”
崔言锦为难,“这么一点儿小事儿,劳烦我表嫂不太好吧!”
老尚书吹胡子瞪眼,“这哪里是小事儿了?”
他对崔言锦说教“这件事情十分重要是大事儿,太女夫那副画我瞧的真真的,一看他那副画,我便能知道,太女夫是亲自踏足过那些地方,你想想,若是太女夫再画的细致些,什么河流啊,山茂地形啊,如何引水治理,修筑堤坝,如何开凿或者避开山林等等,有了一副更细致的山川图,才能更好的去规划合理。”
“咱们工部不是也有各地的图纸嘛。”崔言锦道。
“但那些东西,哪如太女夫拿出来的东西?况且,以前南宫家人把持朝纲,有很多地方,都是南宫家的人在做事,南宫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撤出南楚前,很多东西都毁了,如今咱们工部留存的东西,有残缺,有些地方呈递上来的图纸,也是残缺不全,更甚至有好几个地方,得重新派人去实地考场重绘图纸,这没个一年半载,怕是补不全,浪费时间不说,也没办法推进今年的事儿啊。再说,短时间内,谁能如几乎把南楚走遍了的太女夫更清楚?”老尚书说着直叹气,觉得自己胡子都愁白了。
治理河堤,修筑堤坝,以防水患等等事情,工部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首要的图纸,却残缺不全,很多地方,都没法推进。
尤其是,今年雨水多,但被预言,虽过了酷夏,但还没真正下够雨量,多的大雨,怕是要下在秋季,万一来几场大的秋雨,工部还得一头乱麻。
如今只一些重要的,时常容易发生水患的地方,派人去了,但还有很多地方,南楚本就多山林,山体滑坡等等诸事,也是每年春夏秋三季,都多发之事。这些需要治理的地方,也都是工部的事情。
老尚书身为工部的主事人,要统筹全国工程水利,这怎能让他不想要一张全国的十分细致的山川河流图?但工部如今偏偏没有,不是粗糙滥制,就是残缺不全。南宫家撤离前,压根就没想南楚好,能带走的带走了,能毁的毁了,要说王上恼恨南宫家那些人,也不是没道理。
老尚书叹气,“小崔大人啊,你能调来工部,不也是因为工部缺人嘛,你既是咱们工部的人,得为咱们工部使劲儿啊还有,工部要做出政绩啊,你不是扬言说,要为太女多干活吗?怎么如今让你去讨要个图纸,你都不乐意?”
崔言锦挠头,“好吧!”
于是,他被老尚书说动,趁着今儿琼林宴的机会,先跑去议事殿看了那副画,果然特别好,怪不得让老尚书惦记上了,然后,他就来宴席上歪缠周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