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最后信他一次(1 / 1)
我也想最后信他一次
钟尧没有直接回她这个问题,而是换了话题:“沐冷枫出事了。”
“沐冷枫?”庄典典的眼前马上出现了那个冷得像块冰的男人,千年如一日的雷打不动之冰山大叔造型!
“怎么了?”莫小菊很随意的问,反正只要不是自己人,其它谁出事都是爱怎怎!
钟尧垂着眸,慢条斯理的回道:“他私下将梁曼舒给放了。”
“卧槽!”庄典典暴喝一声:“丫活腻了是不是?放谁不好把只母猴子给放了?”
庄典典对梁曼舒就是耿耿于怀!袭家至此,都拜丫这只灵长败类所赐!
莫小菊蹙眉,“听说是表姐吧,哎,也难免!好歹是亲戚!不过……”她狐疑的望着钟尧,“明知道他们是表兄妹,卓迩应该让他避嫌才对!都不应该给他机会接近梁曼舒!”
庄典典也觉察到了异样,大眼睛忽闪着,直勾勾的盯着钟尧。
钟尧的嘴角一抹暗嘲,转瞬即逝。接着又看看两人,一笑:“连两位姐姐都想到了呢,你们说那混蛋会想不到吗?”
庄典典“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他是故意让沐冷枫的马人放走的?”
莫小菊急问:“目的呢?收了梁曼舒的钱?可不对啊,她钱再多,也不多过咱们昀爷吧!别说有一整个名迹公司,她和于向凡是偷不走的!外加一个五义堂,就够他们膜拜的了!这卓迩怎么可能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不说,庄典典还是庄典典,是机智与美貌并存的实力喵!不过就是随随便便那么一沉思,就脑袋的就“叭”地一声闪现灵光!
眯起眼睛,她一字一句说:“那兔崽子压根就没想过要把母猴子携其小猴及奸夫猴交给昀爷!”
莫小菊一听,赶紧拍巴掌,“好!说得好!”
庄典典给了她一个智慧型微笑,“老夫早已看穿他的把戏了!”
钟尧轻噙微笑,拿起可乐来,兀自咬着吸管,眺向远处的目光始终沉得猜不透,看不穿。像似无意识般的,他说:“他其实是想借机除掉沐冷枫。”
因为他料定沐冷枫会这么做!
他知道,沐冷枫自己也知道。
庄典典和莫小菊都不说话了,看看钟尧,两人相互对望一眼,全都在交流着同一个迅息。
两人重重叹息:世风日下啊!
庄典典抢了一个汉堡来吃,还一边琢磨着,“不管什么原因,卓迩想要除掉的,我就会下意识的认为是咱们这边的人!”
莫小菊靠在一边也下意识的点头:“没错!那混蛋长得无伤大雅似的,其实一肚子的坏水!焰门自打他接手后,势力越来越大,就能看得出他是个野心家了!我老爹现在最瞧不上焰门的人了!”
庄典典扯了两把头发,说:“哎,谁让沐冷枫放走的是梁曼舒,她都把袭叔一家祸害成什么样了?”
“呵呵,也未必啊!凡事不能只看表面!”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吓了三人一跳。
几人扭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后面的宗老,这会正捏着蛋挞,美孜孜的吃着呢。
莫小菊拍着小心肝,“宗老!您不要神出鬼没的好不好!会吓死人的呢!”
宗老义正言辞,“年纪轻轻的这么不经吓,这是病,得治!”
庄典典是早已放弃与宗老进行类似的交流了,稳定后就当他不存在,该怎怎!
唯独钟尧,望着宗老,蹙眉问:“老爷子,您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宗老咬着蛋挞,宠辱不惊道:“人是群居动物,每个人都构成了维系社会的一个点,由此建立起来的四通八达的关系网,形成了他在社会中的位置……”
这时,一只小手横在中间,“重点。”
宗老笑眯眯的望着庄典典,脾气好到简直可以随意被虐的地步。
“重点就是呢,站在沐冷枫的角度,他做得没错。明知道放走梁曼舒会是什么结果,仍坚持那么做,证明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钟尧不吭声,兀自沉思。
庄典典托着腮,“?”
宗老笑着凑过来,朝她眨了下眼睛,“你就没想过要撬卓迩的墙角?”
庄典典虎躯一震,眼睛瞪大,一脸的醍醐灌顶之态,最后貌似恍然大悟。
“啥意思?”
三人,“……”
宗老不紧不慢的说:“只要有卓迩在,焰门迟早都是个死对头!没办法,谁让他与五义堂的势力范围太接近!与其等到那小子翅膀硬了再收拾他,不如现在就先下手为强!”
看到宗老阴狠狡诈的样子,庄典典狠吸一口冷气,宗老简直太……太帅了!
她无比崇拜的凑上前,“然后呢然后呢?我们要怎么做?”
见她被自己调起了英勇好斗的积极性,宗老笑了,颇有些大师风范,“去救沐冷枫!”
庄典典脸上的热情瞬间消失,“您老说怎么救吧?那里可是焰门啊!是经过认证的大v啊!就凭咱们几个?拎着板砖提着拖把就去救人了?您老还能提点有建议性的意见吗?”
“蠢啊!有袭墒昀的五义堂啊!”
“少来!袭墒昀要是知道了,不扒我一层皮才怪呢!”
意外的,宗老没有反驳,反而认同点头:“嗯,这倒是有可能。”
莫小菊神补刀,“什么叫可能啊!根本就是事实!昀爷会把她吊起来狠抽的哦!”
想到那样的画面,庄典典打了个冷战。马上做出决定:为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不值!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钟尧说话了,“就当是……为了帮我好了。”
三人愣了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钟尧抬眸,望着几人,一字一句道:“救出沐冷枫,当是帮我!”
庄典典错愕的望着他,一瞬不瞬,莫小菊刚要问什么,她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巴,当即爽快拍板:“尧妹子都开口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钟尧抿抿唇,垂下眼眸,“他是我爸爸最后愿意相信的人,所以,我也想最后再信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