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劫数(1 / 2)
你是我的劫数
大白就这么任着她蹭着,袭墒昀终于放下心来,他不是研究玄学的,可他相信凡事都有因果。
想当然,大白肯定是龙爷招唤来的了,眼看着一场暴风雪又要来了,两人脱困后,就要马上找地方躲避风雪。
“大白,怎么办?我们现在要去哪?”庄典典哆嗦着问,两手搂住大白就是不肯撒开了,谁让它的毛又暖又软。
好像听懂了她的话,大白的前腿弯曲,身子放低,示意她骑上来。
庄典典赶紧爬上去,弯腰搂紧它的脖子,大白站起来,又看眼袭墒昀,那眼神居然有了示意。袭墒昀知道它要自己跟上去,他从积雪里把雪上摩托车拖出来,跨坐上去,朝它点点头,“你在前面带路,我跟得上。”
他都这么说了,大白转过身了身,昂起头,发出“嗷呜”的浑厚叫声。
然后箭一样冲了出去,身后是一群雪狼跟上,在雪地里飞奔的场面,也着实是壮观。
庄典典担心的回过头去看袭墒昀,他驾着摩托跟在它们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大白跑得很快,看上去对雪山这一带十分熟悉。庄典典在想,也许对大白来说,这才是它应该拥有的天地吧。
渐渐,起风了,风越来越大,掀起大片大片的雪花,庄典典紧紧闭着眼睛,不知道要跑多久,只是觉得好像是跑了半片山。
终于,在她快要虚脱的时候,大白停了下来。
身后的摩托车也停了,袭墒昀过来把庄典典从大白身上扶下来,把她搂在怀里,替她挡住风雪。
看到前面的一排木屋,庄典典露出惊喜,“太好了!”
大白和雪狼们都散在木屋前的院子里,或是趴在那儿歇着,或是在院子里四处用爪子扒着地上的积雪,把藏在那里的骨头翻出来慢慢啃。
大白看看他们,又看向木屋。
袭墒昀明白了,它是想他们进去。
袭墒昀带着庄典典,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他直接推了开。
顿时,温暖的炉火气息扑面而来。
这种久违的温暖,就好像是天堂的召唤,庄典典幸福的快要哭了。
木屋不算大,一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
厨房的锅里正在炖着肉汤,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闻着味就香。袭墒昀让庄典典坐下来,他来到厨房,盛了碗热汤端过来,庄典典接过来,有点迟疑,“咱们这样好吗?”说归说,已经抓出一块骨头,送到了嘴里,一边嚼一边问。
袭墒昀失笑,“待会等主人回来,我会付钱的。”
“可是,钱在这种地方,有用吗?”
又一块。
袭墒昀大手摸摸她的头,“你先吃饱肚子再说,这个不用你来操心。”
庄典典点头,不大一会一碗肉骨头汤就喝光了,“我还没吃饱……”
最后的最后,锅里只见了层底。
庄典典终于又活了过来,躺在铺着兽皮的地上,天堂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就在这时,外面有脚步声。
庄典典紧张得坐了起来,躲到了袭墒昀身后。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没错,可是趁主人不在家把人家的东西都吃光了,这就有点丢脸了。
门推开了,一个大个子走了进来。
摘掉皮帽子掸了掸上面的雪,然后挂在墙上,再把身上的大棉衣脱下来,一并挂上去。
他没抬头,头发有点长,盖过了耳朵,显得乱蓬蓬的。就像没看到庄典典和袭墒昀,他走进来就直奔厨房。
庄典典偷偷看他,不相信他没看见他们,这人简直太怪了!
“对不起。”袭墒昀率先开口,“我们遇到了雪崩,是外面的那群雪狼和老虎救了我们。”
那人掀开锅盖,愣住了。
庄典典的脸从头红到了脚,袭墒昀坦然道:“东西是我们吃的,因为实在是太饿了,我可以付钱。或者,用其它的方式来抵都可以。”
庄典典在他背后直挑大拇指,果然还得是昀爷!
那人盖上盖子,这才慢慢转身看向他们。
当他抬起头时,两人都愣了住,“舅舅?”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站在面前的人,居然是黄舅——黄宇!
袭墒昀上前两步,“舅舅……”
黄宇皱眉,不悦的看着他,“谁是你舅舅?吃了我炖了那么久的肉,还好意思叫我舅舅?我可没你这样外甥!”
看上去,他是真的生气了。
黄宇从外面又拖出来一条野猪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斧子,朝着冻得硬邦邦的猪腿上砍下去!
庄典典这会也不再怕了,凑过去开心的问:“黄舅,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为什么不在五义堂待着啊?”
正在劈东西的动作滞了住。
黄宇抬头看她,“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五义堂的?”
“我是……”
袭墒昀把庄典典拉开,这种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明白的,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他怕庄典典弄巧成拙。
“舅舅,我是墒昀,袭墒昀。”
庄典典赶紧说:“对对对,你看看这张脸,你肯定认识的对不对!”
听到这个名字,黄宇果然有了反应。
他怔怔地望着袭墒昀,老半天才有了变化,他扔掉斧子站了起来,惊讶地望着他,“你是……墒昀?”
“对,是我。”
黄宇过了好久才消化了这个惊人的消息,一时间手无足措的,“你……你怎么会来?”
袭墒昀狐疑的眯起眸子,上下打量他,“舅舅,你离开多久了?”
黄宇不自在的调开视线,“你不是知道吗?还有什么好问的。”
庄典典眼珠一转,忙说:“当然!我们知道你离开家10年了吧!”
“什么?”黄宇不敢相信的问:“他们是这么告诉你们的?胡说!才没有那么久呢,不过才……6年。”
他越说声音越说,坐了下来,表情还是有点伤感的。谁曾想,不过就是一时赌气,他竟在外飘了六年!
庄典典和袭墒昀相互凝视一眼,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外面流浪了六年!
庄典典再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怀疑了,径直坐到他旁边,马上热心肠的问:“舅舅,你到底是哪想不开啊,会跑到外面这么久?”
兴许是好久没有人和自己聊天了,黄宇一下子就委曲起来,对着庄典典诉苦,“我爱的女人不爱我,我活着还有意思?”
“女、女人?”
庄典典去看袭墒昀,后者做了个深呼吸,问:“那个女人是叫袁娅吗?”
黄宇这下子是彻底确认了他的身份,终于看到了亲人,他抱着他就哭,“外甥啊!舅舅的好外甥!”
袭墒昀皱紧眉头,努力克制着想要把他甩飞的冲动,庄典典则在旁边一直示意他要冷静。
黄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委曲得不行,“你说说,你舅舅玉树临风的,她凭什么不爱我啊?她不爱我她爱谁?我问她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小子她也不说……我跟踪她也没有结果……这想找人报仇都找不到啊!”
庄典典面无表情的看一眼袭墒昀,挑挑眉梢,嘴边的笑意味深长的。
袭墒昀真的无辜死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他将黄宇推了开,“舅舅,你先冷静。”
“我冷静不了啊!这六年来,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