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才是最可怕的(1 / 2)
无知才是最可怕的
外头传来陈韵惊喜的声音:“袭先生来了!”
“嗯,刚忙完,我老婆到了?”
“袭太太在屋里呢。”
不大一会,袭墒昀推门进来了,看到庄典典那一身黑旗袍,还有脖子上挂的大佛珠,不过就是抿抿唇角,在他眼里,不管庄典典穿成什么样都是见怪不怪了。
陈嵩抬起头,朝他微微一笑:“就等你了。”
“不好意思,回来迟了。”
庄典典拍拍旁边空位,“不迟,刚好聊到陈大哥家的大黑狗呢。”
袭墒昀扬扬眉:“大黑狗?”
河童手指向窗外,“外面那只。”
袭墒昀点点头:“话题挺深入。”
这时,陈韶端着菜进来,眼神不由自主地朝袭墒昀那边望过去,耳根一红,放下菜后扭身就出去了。
庄典典背对她,什么也没看到,坐在旁边的河童可是看了个清楚。
他把筷子一放,双臂环胸,靠向椅背坐好。
庄典典扭头看看他,“怎么不吃了?你平时的饭量也没这么含蓄啊!”
河童眼皮也没抬:“不想吃了。”
陈嵩和袭墒昀两人喝了杯酒,陈嵩抬眼看向河童,一笑:“袭先生,你这个义子可真是有点意思。”
庄典典嘴里吃着东西,含糊道:“随我。”
袭墒昀眼神宠溺地看着她,抬手摸摸她的头顶:“你说得对。”
陈嵩呵呵轻笑:“袭先生,你还真是实力宠妻啊!”
他状似无奈道:“没办法,也不能换……”
话没说完,庄典典就一记眼刀扫过来,袭墒昀却心情大好的直笑。
河童这时突然开口:“续命这种事,也不是没见过,不过,要看准了对象再下手,有些人,可不是你随随便便能碰的。”
这话一说完,屋内气氛瞬间变僵!
庄典典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睛。袭墒昀也是变了脸色,犀利的目光直抵陈嵩。
唯有陈嵩,还是坦然得很,又给自己倒了杯五义酒,抿了一小口,抬头看看他们,一笑:“你认为,在知道你能和我们家大黑聊天以后,我还会做那种不要命的事?”
河童冷哼一声,拿起筷子继续吃。
可庄典典却吃不下了,啪地一声把筷子扔桌上,冷冷地看着陈嵩,一字一句:“续命?”
照河童刚才的说法,老陈打渔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借着儿子大陈的命活了下来!这也是为什么,陈嵩能突然间变得聪明伶俐,还能站起来走路了!至于方法,肯定也是见不得人的!
本来是人家的家事,他们管不着,可问题在于,这家伙居然把歪心思动他们身上了,那就是不可饶恕了!
袭墒昀没说话,漫不经心抬起目光看向陈嵩:“续命?呵,亏你想得出来。”
陈嵩又是笑笑,“既然你儿子是个懂行的,那我也就不必有所隐瞒。”顿了顿,他说:“如果,你是个将死之人,然后偶然有机会得知,你会有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你会怎么做?”
庄典典冷笑:“代价就是自己儿子的命?那我宁愿嗝屁。”
陈嵩摇头,“像我儿子那样也能被称之为活着?那不过是对我们家人的一种安慰,谁又知道他的痛苦?”
说到这里,一直表情淡淡的陈嵩,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色。
庄典典皱下眉,虽说老陈的做法太极端太残忍,但她居然没法反驳。
“其实,如果不是他的支持,我也未必会这么做。”
庄典典一愣:“你告诉你儿子了?”
他点下头,“我想代替他活下去……不,应该说是他想我代替他活下去。所以,当我告诉他这件事后,我从未见过他那么开心……别看他那时还小,可他心里什么都明白。我永远都忘不了他那时的样子。”
庄典典听不下去了,“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托词啊?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又死不对证的,当然恨不得把自己包装成正义英雄!”
河童出声了:“嗯,他没撒谎。那天晚上……就在他准备打渔的那天晚上,陈嵩和陪他一起长大的大黑狗,也就是外头大黑的爷爷,说了好多话,虽然他说得含糊不清,一会哭一会笑的,可那只狗什么都明白。”
庄典典咽了咽口水,再去看一眼门口的大黑,突然感觉,人类社会也没那么安全了……
陈嵩的眼圈红了,什么也没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时,河童冷声:“可你错的不是这个。”
陈嵩苦笑:“我知道,我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袭先生的主意。”
庄典典变脸了,袭墒昀则是冷眼看他,嘴角勾了勾,“哦?我就那么能入得了你的眼?”
陈嵩也没办法,无奈道:“我儿子这身子骨,始终是有缺陷的,如果不是我,他是断活不过十五的。撑了这么久,再也撑不下去了,我必须要在大限之前,再找一个续命!”
他又看向袭墒昀,道:“放眼整座桃花村,没有谁能入得了我的眼。除了……袭先生。”
“那要不要感谢你的认可啊!”庄典典也是开了眼界了,赶情这占人便宜还占得这么理直气壮啊!
陈嵩说:“我发一次功不容易,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就是致命的,所以当然不能马虎喽!”
河童瞪着他:“那被你取了命的人呢?”
陈嵩一笑:“我不是圣人,做不来那种悲天悯人的事。要怪,只能怪自己的造化了,遇上我,也是他们的劫数。老天让我存在,自然是有它的道理,否则,还不早就收了我!”
庄典典拍案而起:“那是你早没遇上我们!”
她真是气坏了,这种明明有错还他喵得好像错得特骄傲的人,到底是哪的物种啊?
陈嵩一摊手:“我认裁,不管你们是想伸张正义,还是报私仇,我都无所谓啦,也算是我罪有应得。”
“好!那我就代表桃花村的父老乡亲……”还不等庄典典拔出她的那些小剑剑小弹弹,袭墒昀就把她拉了起来。
“你谁也代表不了。”他瞥了陈嵩一眼,“今天,当我没来过。”
他拉着庄典典就往外走,河童抓起桌上的半只鸡,也跟着出去了。陈嵩就坐在桌前,表情落寞,又倒一杯酒,默默喝下。
“诶,菜还没上齐呢,你们怎么就走了啊?”陈韵匆匆跟上来,一脸焦急。
这时再看她,庄典典竟觉得有些同情。可无论怎么说,陪在她身边的无论是父亲还是大哥,始终都是她最亲的人,她终究还是幸运的吧。
袭墒昀也不揭穿,只是淡声道:“刚好有急事,要马上回去。”
“哦……是这样啊……”陈韵站在门口,双手搅着衣角,咬了咬唇,一脸的欲言又止。
河童来到院子里,把那半只鸡扔给了大黑。
大黑叼回了窝,没有马上吃,而是目送这些人离开……
出了门,庄典典有些担心道:“那家伙会不会杀大黑灭口啊?”
袭墒昀失笑:“你没听小跑师傅说过嘛?万物皆有灵,除了大黑,还有他们家的鸡鸭鹅等等,难道都杀个精光?而且,他最该灭口,也不是它们。”
庄典典秒懂:“是小童!”
河童在旁边幽幽地回眸,“母亲大人,为什么我会觉得,你的口吻中有那么一点点的兴奋呢?”
“怎么可能?”庄典典马上拍着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