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200节(1 / 2)
这暴躁女怕是有毛病。
我出门之后。
肖胖子和小竹迎了过来。
小竹一副心里石头落了地的模样,说道:“哥,你都不知道,杂项阎王在外面那些人,全是高手,我刚才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肖胖子嘴角叼着一根烟:“汗什么汗!《孙子兵法》说过,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苏子一般不动手动脚,即便要动手脚,也是在床上。”
小竹闻言,脸一红,白了肖胖子一眼。
我无语道:“你还懂《孙子兵法》呢?”
肖胖子满脸不服,回道:“哎呦我去!你好意思说我呢?哥们好歹还读过书、当过兵,你上过学么?”
我:“……”
这话还无从反驳。
我读书识字,全是跟九儿姐学的。
但九儿姐是一部大百科全书,在我心里,她并不输任何一个大学教授。
我们离开卉云茶庄,到闹市街头,找了一家酒店,开了房间。
在房间里面,我将情况对肖胖子和小竹说了。
只说了陆小欣的情况,没有将佛天珠的秘密讲出来。
这是四君家的千古之密。
他们完全没必要知道。
肖胖子说道:“这事儿就特么怪了,贼婆娘弄一顶假帽子想干嘛呢,骗钱还是骗人?或者两者都骗?”
我搓揉着手中的假袁大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子丑卯寅。
小竹说道:“其实,我们没必要去搞清楚她什么目的,我们上了船去,提前埋伏在船上,把她给逮了,一切就都清楚了。”
我回道:“没错,不再想了,明天出发上船!”
简单粗暴用钱砸
翌日一大早。
为避免陆小欣认出我们来,我们专程上街买了一些道具,进行化妆。
两男一女在一起,假扮的身份还真的不大好选择。
思来想去,我们决定按照土豪带小秘、保镖的模样进行伪装,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化妆由小竹亲自操刀。
这丫头平时自己不大化妆,却有一双无比灵巧的手。
各种化妆的东西一用上,到最后连我们都认不出自己来了。
我模样像极了一位暴发户,大金链子小手表、腕戴镯子、指戴戒指。
这些虽都是假玩意儿,但全都由我亲自在一家摊子挑的,外人还真很难看出真假来。
肖胖子则化成了暴发户旁边的司机兼保镖,脸黑黑的,上面还有一道疤,手中道具是装钱的大皮箱。
给我们化完妆之后,小竹非常满意地站在一旁,像欣赏自己得意的作品。
肖胖子瞅着镜子,惊叹无比,问道:“竹啊,你哪来的这一手绝活呢?”
小竹嘻嘻直笑:“我小时候在我们门里……啊不对,在他们门里,各种技巧都要学,化妆是基本工。”
讲完之后,小竹吐了吐舌头。
这很正常。
索命门做得全都是暗活,有时候必须以不同面目示人。
可等小竹自己化妆出来,我们却发现她模样有点怪怪的。
肖胖子皱眉问道:“你咋好像有点像颜小月呢?”
小竹问道:“像吗?”
肖胖子再瞅了一瞅,说道:“像也不像,又有点像陆大小姐……反正就是四不像!”
小竹脸红了:“你才四不像!我本来想化成岑音姐姐,化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因为陆小欣认识自己的姐姐。后来中途改装,不知道该改成谁,干脆就改成了颜小月的样子。”
我:“……”
肖胖子问道:“你这模样,别人倒真认不出来,但我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你换一个妆容要多久?”
小竹回道:“两个小时吧。你们要觉得怪,我稍微卸一点妆。”
几分钟之后。
她再出来。
这下完犊子。
更怪了。
似乎为陆岑音、颜小月、小竹三人合体。
鬼都认不出来。
我回道:“算了,就这么着吧。”
我们出发前往了码头。
码头上人挺多的。
我们前去补那艘交易船的船票。
售票员却说道:“这是一艘旅行风光船,之前被一位老板给包了船呀,票全都给包场人了,客人拿包场人发的票上船,我们这里不对外售票。”
这一点,倒确实出乎我们意料之外。
他们问我咋办?
我回道:“可以买到。”
肖胖子问道:“咋买?人家都说了不卖。”
我回道:“这种包场的旅行观光船,码头打包售票之后,一概不会再管。谁上船,全靠旅行社或者包船人自己派人在门口核实身份。找码头根本没用,我们要找到在船外面负责核实身份的人,找他买,一定能买到。”
肖胖子和小竹面面相觑,有点不大信的样子。
我也没必要详细解释。
这种观光包船,一般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真正旅行社旅游观光,以老年旅行团为主。
一种是假观光、内玩脏,船开到公海进行耍钱等活动,古玩行当造假卖赝品或者盗墓贼集中销货,有时也会采取这种形式。
我猜这艘船就是第二种形式。
以前九儿姐曾带我在琼省上过这种船。
包船人叫做“大纤夫”,属于买古董老板与销货人的中间拉纤人,赚两边的抽头。
他们基本不会露面,在门口核实身份的人,一般会请当地的小马仔。
小马仔只负责核验上船人员的票,核完就结束,也不会上船。
一切交易,双方在船上自己搞定。
发生什么事情,大纤夫也不管。
万一闹出了幺蛾子,大纤夫可以推脱自己只是包船让人观光的,小马仔推脱自己只是核票的。
而核票的小马仔,最容易搞定。
等到了晚上六点左右。
我见到码头口子上果然为这艘旅行观光船单独开了一道闸口。
现在还没有人上船。
三位小马仔模样的人正嘴里叼着烟,坐在地上斗地主。
旁边还有几位无聊的人在围观。
我走过去,在他们背后瞅了两眼。
在我身前那位暴凸眼,牌运不好、牌技又差,输了不老少钱,嘴里骂骂咧咧的。
另外两位神情微微窃喜,让他骂,也不吭声,神情一直唯唯诺诺的。
很显然,这暴凸眼是三个人的头。
小竹玩这东西一流。
我示意小竹去替暴凸眼玩两把。
小竹俯下身子,甜甜地说道:“大哥,让我玩两把成不?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实在看你牌太差,手痒了。”
暴凸眼正走大背字呢,见有这好事,牌一甩,让小竹来。
小竹坐了下来,与其他两位打牌。
我将暴凸眼拉到了一边,发了一支烟给他,说道:“玩牌是假,支开你来有点事商量。”
暴凸眼闻言,将嘴里正准备点的烟往外一吐,退后两步,满脸犹疑地瞅着我们:“艹!是卢老六叫你们来寻仇的?看你们特么也不像啊!”
我回道:“别误会,我们不认识卢老六。我给你一笔钱,你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