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353节(1 / 1)
一场大雨。
反倒还成了卞五的保护色。
难不成今天老天要助我成功?
我们的车已经开到那辆车之前故意抛锚的地方。
冒雨下车。
我见到泥泞的路上一地的烟头和几个健力宝空瓶子。
这些烟、饮料,有老司理抽过或者喝过吗?
生平第一次感觉与他的距离如此之近。
我让三黑子不走他们的路线,改道走小路,直接杀往松山锋。
两个小时之后。
我们终于到了松山峰的山脚下。
来邙山之前我们大概了解了一下各个区域的情况。
松山锋虽然有古墓群,但并没有纳入邙山古墓保护区的范围。
主要原因是这里在民国时期就已经被盗的千疮百孔,十墓九空,后来经过了多次探查,专家认定几乎不可能存在漏网之墓。
我们到的时候,老司理等人由于绕了远路,还没到。
乘此机会。
我们将车给藏了起来,在附近稍微转了一下。
松山锋到处都是盗洞,长满了杂草,山峰的上半段,竟然还是喀斯特地貌,这在邙山地区是比较少见的情况。
几人回到车上躲雨。
众人有些无聊,开始打起了赌。
赌老司理这次到底会不会来。
小竹、肖胖子认为会。
三黑子、冯晚林认为不会。
他们问我怎么看。
我斩钉截铁地回道:“一定会!”
他们问为什么。
我回道:“缘份到了。”
他们闻言,满脸无语。
四五十分钟之后。
卞五打电话问我们在哪里。
我将周边的地貌特征告诉了他。
天空电闪雷鸣。
我心里也翻江倒海。
强压着内心的激动。
我告诉他们还是按照昨晚的计划进行。
我、肖胖子、小竹先上山。
冯晚林、三黑子、卞五作为外围进行接应。
话音刚落。
却见从车顶上突然滑下来一张脸,贴在了挡风玻璃上。
黑乎乎的,五官扭曲,像是被车轮胎给压平了一般,煎饼似的,头上似乎还长了薄薄的黑翅膀,正随着风雨在微微飘动,它冲我们发出了无比瘆人的笑容。
冯晚林吓得一声惊呼,身子后仰。
三黑子动作极快,大骂一声:“不怕不怕,吹灯拔蜡!走你!”
一拳头过去。
这一拳。
挡风玻璃被砸出了一个洞。
雨水瞬间倒灌进来。
耳畔一声惨呼传来。
一人直接从车顶翻了下去。
卞五!
我们赶忙下车。
见到卞五倒在雨中,右眼已经肿得像萝卜一样,手捂住眼睛在哀嚎连天。
我无语道:“我看你今后迟早死在自己人手上!”
卞五骂道:“死黑炭,下手太黑了!你特么吃枪药了,没听过抬手不打笑脸人吗?”
三黑子:“……”
肖胖子笑道:“你那是笑脸吗,比鬼脸还恐怖!”
看了卞五这一身装扮我才知道。
这货脸上化了黑色的熏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雨没花掉,看起来头上像翅膀的东西其实是头顶黑色的雨衣,之所以整张脸扭曲扁平,是因为他刚才将脸死死压在了挡风玻璃上,看起来确实非常瘆人。
小竹说道:“五哥,幸好是黑哥出手!刚才我硬是摁住刀片没动,要不然你的眼睛就彻底瞎啦。”
卞五面容扭曲,满脸憋屈:“合着我被鬼打了,还是我的错?!”
我让他上车再说。
其实也不能怪卞五。
这是他多年以来习惯性的出场方式。
非常难改。
就像人习惯了用右手拿筷子、写字。
卞五上车之后告诉我们,老司理的那辆车,先后经过了三个不同的小镇,每个小镇突然出来了一辆面包车,车窗全蒙着黑布,这些车跟老司理的车汇合,一齐到达松山峰脚下,现在全从北面上了山,我们可以从北面山脚速度跟过去。
这老家伙是真可以!
我想起余风之前的经历。
估计三个不同小镇出来的三辆面包车里面,全是从外地调来好手。
他们均先提前被安排在一个陌生的地点秘密等待,在最后关头,老司理才召唤他们前往真正的目的地。
这分散静默的办法虽然简单。
却最大程度避免了泄密、也避免了因大规模行动引起注意。
我想了一想:“卞五你带黑子和晚林姐从北面跟上去,我们三人从南面上山顶,形成山顶、山下包夹之势。若有问题,你们三人别往回撤,往山顶上冲,我们会在山顶冲下来接应你们。没有问题,你们跟到了一定距离,原地隐藏待命!”
这是吸取了昨晚被反包饺子的教训。
尽管今天出现这事的可能性并不大。
因为老司理等人也是第一次来到第四个坐标点。
但却不得不妨。
商定完毕。
我们穿上了雨衣,分头行动。
邙山属于秦岭山脉的余脉,总体海拔不高,最高峰的翠云峰海拔也只有几百米。
尽管雨中夜行。
但蹬这样的山毫不费力。
我们非常快就从南面蹬上了山顶。
卞五发信息告诉我:“一切正常,他们正在北面距离山顶几百米的位置探测。我们几人已经在下方隐蔽。”
我们从山顶再往下走了一段距离。
前面百余米处。
隐隐约约有灯光在晃动。
我拿出夜视望远镜一看。
只见十几人双手背后,一动不动,他们呈包围的态势,围住了一个大溶洞。
包围圈里面,有戴眼镜的人正拿着水准仪及经纬仪测标高,还有一些外貌看起来像江湖人士的人正在挖土,挖出土之后,聚在一起看土质。
我竟然从这群人当中看到了刘娇娇!
这事交给我来
当年刘娇娇被花老头严厉惩罚,导致神经病再次复发,她离开彩门之后,被老司理招入了麾下,现在不知道她的脑子怎么样了。
不过,从她今天的状态看来,好像并没有好利索。
拳脚好手在严肃地站岗、盗墓贼以及考古专家在踏勘地貌,刘娇娇无事可做,显得百无聊赖,她一会儿扣扣自己的眼睛,一会儿挤眉弄眼,一会儿又拿棍子去捅一捅那些站岗的人。
但根本没人搭理她。
她当时给大彩头下毒的时候,显得很正常。
估计是间歇性发作的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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