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624节(1 / 2)
放心吃
让我感到诧异的是。
向子旬不仅分析出来了,还与手下一起画出了一张草图。
草图的模型就是按照高车人胸前绸布上头像的样子,还是立体图,旁边标出了等高线。
这是真有实力!
向子旬问道:“苏先生,你觉得我们这结论准确吗?”
我回道:“够本事!”
向子旬冷笑了一声,又问道:“你觉得这个巨大的藏宝头雕像,入口会在哪里?”
既然他都已经将图画到这程度了,其实不需要多少时间,肯定也能找到入口。
不过,向子旬现在还不能去找入口。
这里面主要涉及到年猪令的一个江湖规矩。
年猪令的逻辑是,宝藏一伙盗墓贼吃不动,号召大家一起来吃。
所谓吃不动,一来是里面可能有难以预测的危险,需要其他帮派的高手一起过来搞定。二来是墓太大,宝物太过逆天,单独一伙盗墓贼进去盗,承担风险太大,让大家一起过来,风险共担,一旦在公家那里出了事还可以互通消息,以便及时隐匿。
为此。
年猪令号召人只要确保里面有肥肉就行,但杀猪刀(入口)必须在大家共同见证之下一起捅。否则,年猪令号召人先进去将好东西给摸了,人家来这里就变得没有什么意义,你不讲这规矩,人家一怒之下,可能还会联合起来做了号召人。
向子旬这个局要做得像,就不可能先去挖入口。
他让我分析入口在哪儿,主要是想做到提前心里有一个数,等大家一起挖入口时省得出幺蛾子。
入口迟早要破。
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借此机会。
我提出了一个条件:“给我一包烟!”
这几天可算憋死我了。
向子旬闻言,招呼下属拿了一包烟过来。
干!
最便宜的哈德门!
我点着了一根烟,先抽了两口,指着图纸分析。
“藏宝地点既然是一颗巨大的头像,那么可以作为通道进入里面的入口有几个可能,颈部下方、耳朵、鼻子、眼睛、嘴巴。首先,颈部不可能,因为颈部下面连着湖水,必须要进行密封,否则水进去会导致里面的宝藏损毁。”
“通过之前对高车人胸前图腾像的观察,眼睛、嘴巴也基本可以予以排除。图腾头像细眼微闭、嘴唇紧抿。高车人与北魏处于同一时期,北魏时期无论是人、神、佛的头像,基本都是闭眼抿嘴像,极少睁眼开口,古高车人的雕像应该也会采取这种雕塑形态。”
“耳朵也不大可能。耳朵位于头像两侧的中间位置,夹纻法做成的巨大雕塑头像其实就像里面没有囊的大西瓜,两侧中间若同时开洞,最容易导致整个头像爆裂坍塌。阿伏至罗埋宝是为了兴国,万一从耳洞埋宝、出宝之时头像突然坍塌,后果将不堪设想。”
“最大可能就是鼻孔,一来,高车人绸布上图腾头像的鼻孔较大,比例与头像不大协调,让人觉得怪异,极有可能是一种暗示。二来,人的鼻孔与脸呈水平状态,从鼻孔进入进行埋宝、出宝,不仅不容易导致头像坍塌,而且在封口后重新进入,不需要太大的工程量,运宝而出极为便利。”
向子旬听完之后,拍了拍手:“非常精彩!”
“苏先生今后能为相柳所用,乃海爷之福!”
他转身回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
这几天吃饭每餐加到了三个馒头,时不时斛律芝乘铁憨憨不注意,会丢点她吃的食物给我,我感觉精气神恢复了很多。
但我发誓。
如果这次能活着出去,今生我都不会再碰馒头一口!
最后一天晚上。
斛律芝已经将铁金草给泡好了,加班加点地在帐篷做加强版的巴拓香。
越临近杀猪分肉的时间。
我心里越无所畏惧。
向子旬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控制我。
无非就是找一个十几秒生死以搏的机会而已。
翌日大早。
所有人都已经起来了,吃早饭、收拾工具。
斛律芝坐在草地上啃着面包。
她见我还在可怜兮兮地吃馒头,将啃了一口的面包丢给了我。
铁憨憨也懒得管了。
因为吃完早饭之后,向子旬就要彻底用加强版的巴拓香控制我,到时候也不需要再限制我的饮食。
为了接下来有力气搏斗。
我也不嫌弃面包已经被啃了一口。
接过来就吃。
吃到一半。
突然觉得有异常。
面包里面好像有纸条!
我转头看了斛律芝一眼,发现她也正在看我。
不过,她的脸部神情依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她在给我传信息?
斛律芝是会写汉字的,之前翻译巴拓香药方的字,就是她写的。
周边人太多了。
我不敢现在拿出纸条来看,只好举手:“报告,我要小便!”
铁憨憨无语道:“屁事真多!”
他跟几个人押着我去拉尿。
到了草丛边。
我转头问铁憨憨:“要不一起拉?”
铁憨憨闻言,神情显得极度恶心,拿喷子对着我:“你再跟我说莫名其妙的话,我要发火了!赶紧去!”
我快步走到了草丛边,背对着他们,在解裤带的同时,迅疾将纸条拿出来瞄了一眼。
里面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
“放心吃。”
我将纸条给重新吞了下去。
放心吃什么?
面包?
完全没必要采取这种方式!
绝对是让我放心吃加强版的巴拓香!
这女侯罗小姐姐看起来单纯无比,可不简单啊!
我心中欣喜,拉完尿故意抖了几下,拉起了裤子,跟着铁憨憨回去。
回到原地。
向子旬已经从斛律芝手上取得了加强版的巴拓香。
下属端了半碗酒正在等我。
我满脸绝望地说道:“向老大,还是那个条件,等下别羞辱我!”
向子旬回道:“你我之间,从此就是合作关系,不要多想!”
滴血、喝酒、洒药、点残渣。
非常快就完成所有程序。
我瞅了斛律芝一眼。
她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紧接着。
我脑子突然变得一片迷蒙,双眼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手脚完全不听使唤,彻底进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
向子旬操控我了!
九路齐聚
这种无意识的过程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待我睁开眼睛。
发现周围向子旬的下属都在偷笑。
斛律芝的神情波澜不惊,好像一切都有她无关。
我瞅了瞅自己的身体,衣服没有明显沾上泥草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伤口。
“刚才我做了什么?”
向子旬倒也实诚:“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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