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954节(1 / 2)
我问唐婶:“可以摸一下吗?”
唐婶没吭声,继续拍打了几分钟,她停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小姐体内多年积压的寒邪气,已被我化去了。”
她又转头对我说:“你可以摸一下。”
我过去捏了一捏陆岑音的手臂,除了被搓揉的泛红之外,确实温度很高,像是刚刚烤完火炉子似的。
我向唐婶竖起了大拇指:“大师牛逼啦!”
唐婶呈一副高人状,从座位上起身,向我行了一个道礼,手中轻轻拍两巴掌,两位道徒听到声音,进房间来了,她开始配药。
所谓配药就是配茶。
一斤妙影茶,打开包装之后,从里面倒出了一部分,然后再又加上了一些浅绿色的粉末,又烧了一道符,将黑色符粉给放在了茶里,又和匀,交给了陆岑音,嘱咐她。
“早晚各饮一次,像日常饮茶一般。平时放松心情,愉快生活,不出半个月,将彻底痊愈。待你当了妈妈之后,请通知一声贫道,让贫道也感受到一个小生命诞生的欣喜。福生无量天尊!”
我算是明白了唐婶治病的整个流程。
先阐述理论、再捉体内的虫子解决病症、用内力逼患者阴寒处理病灶、调制茶叶包给患者调养身体。
不仅手段令人震撼。
流程还显得无比专业而规范。
陆岑音接过了茶叶包:“谢谢大师!”
唐婶又冲我颔首:“高居士,你请坐!”
终于轮到我了!
唐婶换了一个把脉枕,再拿张八卦布盖在我的手上,开始闭眼把脉。
好一会儿之后。
她睁开了眼睛,对我说了一番云山雾罩的道医理论。
我大概是听明白了。
她的意思是我为了财富,整天追名逐利,利欲盈脑,脑子内有很多上尸青姑虫,要彻底解决问题,必须先将青姑虫给全部弄出来,再灌顶,最后进行调理。
我问:“也系从手里捉虫吗?”
唐婶摇了摇头:“青姑虫又名阿呵虫,在头上,伐人泥丸、丹田,从手臂无法驱离,必须从额头逼出来。灌顶也不用气功,贫道会念咒,在此过程中,高居士会进入一种梦幻状态,无需惊慌。至于调理,配伍茶叶的丹药也与女居士的不一致。”
因病施治。
手段还完全不一样。
这女人真够可以的。
我说道:“来吧,搞我脑袋的虫子吧!”
唐婶又转身,手在黑坛子里的水里浸了一下,然后双手摁住我的额头,开始像弹棉花一样不断地弹着,嘴里念着咒语。
旁边两位道徒也跟着她念咒语。
不一会儿。
我额头上的虫子开始噗呲呲地掉落。
一位道徒连忙拿八卦布给接了,生怕虫子掉到了外面。
等我额头虫子掉完了之后。
唐婶又用布打了一个结,在上面画了一道空符,吩咐一位道徒烧完之后倒卫生间冲掉。
我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我明白啦!”
他们全转头看着我。
唐婶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微笑:“高居士明白什么了?”
我转身喝了一口茶,激动万分地说道:“大师!刚才你把我脑袋的青姑虫弄出来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不系痴线啦!现在我脑子灰常的清醒,而且我看了大师的治病手法之后,我觉得我也学会了哦!”
此话一出。
唐婶等三人愣了一下。
一位道徒皱眉道:“高老板,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说我学会了捉虫几啦!上尸青姑、中尸白姑、下尸血姑!道长,我看你好像每天沉迷口腹之欲,体内尸白姑虫几灰常多啊,我来帮你捉虫几!”
讲完之后。
我手就往唐婶的胸口处伸。
还认识我吗
唐婶三人见状,脸色陡变。
两位道徒大声呵斥道:“大胆!”
他们立马挡在了唐婶面前,怒目圆睁,立马就要动手打我的样子。
我吓了一跳,赶忙退后了两步,身子靠在墙边,忙不迭地说道:“我不接触大师的胸口啦,隔空抓虫也行啊!”
讲完之后。
我手开始不断地搓揉,嘴里念着:“嗡玛尼呗美吽,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天玄女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的手指疯狂抖动,不少虫子从指缝中噗呲呲掉落,落在地上,似乎正在蠕动。
这场面。
不仅唐婶三人惊呆了。
连陆岑音也惊呆了。
刹那间!
两位道徒脸色大变,全都跳过了桌子,像出山猛虎一样朝我扑来。
“莫搞我啊大佬!”
“啊!啊!”
两声惨呼。
两位凶狠无比的道徒躺在了地上,神情无比痛苦,呲牙咧嘴,他们想从地上爬起,但挣扎了两下,根本起不来,脸色无比惊恐。
我的脸色更加惊恐,蹲在墙角,手放在嘴里,一副快要被吓死的神情,身躯瑟瑟发抖。
唐婶彻底懵逼了。
在事情败露之后,两位保镖明明饿虎出山一样跳过来袭击我,但她根本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两个家伙就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就这两个小弱鸡。
再来十人我也撂倒他们。
哥们可是练过天下第一阴气功的人!
不过,唐婶不愧是经验无比丰富的老骗子,她见到情况不对,撒丫子就往门外跑。
可陆岑音已经提前挡在了门前,将门给反锁了。
唐婶勃然大怒,拿起拂尘就去抽陆岑音。
“咔嚓”一声响动。
拂尘杆断了。
“嘭”一声。
假袁大头击断拂尘杆之后,余势未减,直接砸在了门上,门被砸裂一个小坑,木屑四溅,假袁大头从上面掉了下来。
自从练了好大哥关红教的气功,我感觉自己手中假袁大头的威力翻了一辈!
陆岑音捡起了地上的假袁大头,小心翼翼地擦拭了几下,心疼地说:“又糟蹋自己的护身符。”
她将假袁大头还给了我。
唐婶呆立在原地。
这家伙不是傻子,刚才那下如果击中她的脑袋,估计她已经脑溢血而亡,准度、力量、时机确实太吓人了,她知道今天碰到了足以降维碾压她的人了。
半晌之后。
她“噗通”一声,向陆岑音跪了下来了,颤声说道:“姑娘,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骗你们了……”
陆岑音调皮地学着粤语腔调:“大师,请叫我女居士啦!”
我走了过去,戏谑地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唐婶,心中简直爽翻天了!
虐菜爽!
报仇加虐菜更爽!
报仇加虐菜加搞线索更是爽上加爽!
我转身拿起桌子上那个黑色的坛子,坛子旁边糊着一圈浅浅的淡灰硬泥糊一样的东西,擦了两下,手指沾到了那些泥糊,又倒了点茶水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不断地搓揉,手指间噗呲呲地掉下来不少淡灰色细线虫子。
紧接着。
我又拿起了之前她给陆岑音把脉之时的把脉枕,在底部摁了一下小小的开关,然后拿给了陆岑音,叫她试一下把脉枕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