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弄(1 / 4)
长公主借着更衣的由头,正在屋内大发雷霆!
张氏、王得水!他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在她的公主府,竟然敢在她设宴的时候,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来!
身旁的黎嬷嬷瞧着她的模样,连忙劝道:“公主息怒,事已至此您生气也只会伤了自己的身子,为了张氏和王得水那种小人,气坏了身子委实不值当。”
"本宫越想越气!"
长公主猛的拍了下桌子,冷声道:“尤其是那张氏,本就是乡下的村妇,若不是故去的永誉侯给她挣了个诰命,她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本宫的宴席之上?!一身土气拎不清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在本宫的公主府做下这等龌龊之事,本宫绝不能轻饶了她!"
黎嬷嬷点了点头,转而提起另一件事情来:“那谢姑娘……"
提起谢婉,长公主的怒气顿时就小了些:“那丫头的性子,本宫很是喜欢。当初永誉侯去世,她做的那事儿就深得本宫的心。让本宫想起了当初,护着陛下和彧儿时的情景。"
黎嬷嬷也有些感叹:“是啊,当初先皇去世,公主殿下也是凭着一己之力,挡住了朝堂上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才有了后来陛下顺利亲政。"
想起过去,长公主也甚是感慨,开口道:“当初永誉侯去世,谢婉那丫头分明已经陷入绝境,却能够抓住机会,赶走府上那两只蛀虫,护住了幼弟还有侯府家产。"
“你再看她今日,遇到那样的事也不哭不闹,若是寻常女子早就哭哭啼啼,到处找人求助了。而且她长的极美,本宫还从未见过那般媚而不俗的女子。只可惜,她那命格……"
黎嬷嬷犹豫了一会儿道:"不是说,过了及笄之日命格就散了么?而且依着奴婢看,宁王也未必会在意命格之说。"
长公主闻言一愣:“这跟彧儿又有何干?"
黎嬷嬷笑着道:“您想想看,宁王是什么性子?陛下和公主送到他府上的女子,宁王眼都不眨转身就送入了青楼。可今儿个,他却主动派人来跟您说了谢姑娘的事儿,明摆着就是要您帮着善后,为谢姑娘讨个说法嘛。”
长公主闻言神色一动,但很快又迟疑起来:“或许,只是不过是因为,那王得水在他门前做那龌龊之事,惹怒他罢了。”
黎嬷嬷顿时就笑了:“宁王是您看着长大的,您什么时候瞧见过他,做那些多余之事?"
“即便那王得水惹怒了宁王,依着他的性子,严惩了王得水,这事儿便算过去了,又怎么会多此一举,特意派人来同您知会一声,还特意点明了,谢姑娘依旧在那巷子里?"
听得这话,长公主的眼睛顿时就亮了:“你说的有道理。"
黎嬷嬷笑着道:“所以啊,公主这赏花宴也不是全然是糟心的事。”
长公主听得这话,心头的愤怒总算散去了,她笑了笑道:"你说,若是本宫直接将那谢婉送到彧儿榻上如何?"
黎嬷嬷一听连忙道:“公主,这可使不得!"
长公主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谢婉再怎么说也是永誉侯留下的嫡女,而且那命格之说,也委实让人忌惮。
再者,李彧的性子她了解,若是她当真这么做了,只会适得其反。
长公主看向黎嬷嬷,皱眉道:“此事有些让本宫为难。若是寻常女子,不管身份高低,只要彧儿有意,本宫必定撮合撮合,可”
“公主不必苦恼。"
黎嬷嬷给她倒了杯茶递了过去:"缘分天定,所谓有一就有二,宁王今日能为了谢姑娘破例一次,未必就不会有,一个能静雅如画,结果你们二人倒好,一个吵架没输过,一个打架永远冲在第一个。”"
如诗轻咳了一声:“小姐不是说过么?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说过那么多,对你有利的就记着。"谢婉笑着换了话题:“临儿今日可好?”
如画回答道:“同往日一样,上午跟着练了会儿武,中午睡了午觉,这会儿正在跟夫子上课,来找过小姐一回,听闻小姐不在,也没闹腾,不高兴是有的。"
谢婉嗯了一声。
谢临现在三岁了,已经不如之前那么粘人,乖巧可爱的紧。
谢婉活动了下肩膀,如画和如诗立刻上前,一人给她揉肩,一人给她捶腿。
如诗道:“小姐不若去睡会儿,左右距离侯爷下学还早。"
"不了。”谢婉闭着眼休息:“长公主送了我一套头面,过会儿会派人送来。"
听了这话,如画顿时笑着道:“长公主这是给小姐做脸子了,老夫人知道,指不定又要怎么生气呢!"
“让她气!"如诗轻哼一声:“最好气的大病一场,养个三年五载的病,省得老在那儿出幺蛾子。”
气病是不可能气病的,黎嬷嬷亲自来送头面,张老夫人也去迎了。
黎嬷嬷把锦盒打开,特意将红宝石头面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一圈,这才交到谢婉手里,还笑着道:“长公主是真心喜欢姑娘,这套头面,长公主都没舍得戴过。"
张老夫人看着那套红宝石头面,眼睛都直了,等到谢婉送了黎嬷嬷回来,阴阳怪气的道:“我就说嘛,你在她府上出了那样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不给你点东西。”
谢婉斜斜的看了她一眼:“祖母口中的她,指的是长公主殿下?”
张老夫人皱了眉:"不是她,还能是谁?"
谢婉冷笑了一声:“祖母一口一个她称呼长公主,知道的人是明白,你原本是个农妇不知礼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长公主不敬呢!"
因着出身,张老夫人来到京城之后,就没被人看的起过,眼下谢婉提及,简直就是在戳她的气管子!
张老夫人刚要破口大骂,谢婉却已经轻飘飘的出了门,转身走了。
气的她在原地,指着谢婉的背影骂道:“你这个克父克母的小畜生!"
如诗当即就不干了,回过头来道:“小姐是您的孙女,您这是在骂自己是老畜生么?!"
张老夫人顿时就被她这话给噎住了,说不过如诗,她就盯上了谢婉:“长得一副狐媚相,天生的贱骨头,迟早跟窑子里的那些女人一样……”
这话一出,如诗和如画顿时就黑了脸,如诗刚要骂回去,谢婉却拦住了她,看着张老夫人冷声开口道:“我在外面给了祖母三分薄面,祖母似乎就忘了,入了谢府到底是谁说了算。"
听得这话,张老夫人神色顿时一变,不由就想起了谢婉初初掌府,不给她吃喝,连她派人想出府通风报信都做不到的日子。
见她老实了下来,谢婉转头对外间的打扫丫鬟道:“抬水将屋子擦洗一遍,这么大的臭味,怕不是有人吃了屎。"
张老夫人的话,谢婉压根没放在心上,倒是如诗和如果却气的不行。
如诗气鼓鼓的道:“小姐怎么不让奴婢笃回去?"
谢婉闻言淡淡道:“咱们都是木出阁的姑娘,那等腌惑的话:即便足回了也落不得好。"
收好红宝石头面,她想了想又将李彧的玉佩给放了进去。
如诗和如两本来还在情愤不平,所见玉佩,注意力顿时就被吸引了过去:
两人豆看了一眼,如诗试探着开口问道:“小姐,这下面是…
谢婉朝着两人挑了挑眉:“你们不来姑节的。"
听了这话,如诗和如画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诧。
男人看见老农表示自己没有受伤,他又转过头来望着那红衣少女道“你撞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