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再续前缘自是苦多乐少你可愿意”(1 / 14)
陈松得了消息,又看了看路线图,直奔清辉堂而去,七拐八拐的总算是找到了。
清辉堂的大字此刻正赫然在他的眼前,一时间他的心里有些激动和紧张,心脏正在不安分的跳动着,他深呼吸了好次,根本按捺不住的属于来自灵魂的颤抖。
罢了。
直接进去吧。陈松想着,迈开步伐,挺直腰板,控制着自己的仪态,企图在娇娇面前展示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刚进大门,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带着心疼的声音响起:“啊!!!!!!!!我的枇杷树!!!!”
紧接着就是一声怒吼:“宋娇娇!!偷果之仇不共戴天!!!!别让我抓到你!!!
三年了,每年宋娇娇都掐着枇杷果成熟的时节来,躲都躲不到,往年起码自己还能吃些,今年宋娇娇索性直接打包带走了。
可恶!可恶!章知知想到。
听到宋娇娇的字眼,陈松不免加快了脚步,这才看到庭院里,一个身穿藏蓝色道袍的中年男人,正抱着一个树枝上稀拉拉的几个青枇杷果痛哭着。
而枇杷树的周边还又几个明显刚吃过的枇杷核,本该是枇杷成熟的季节,愣是一个成熟枇杷果都见不到。
陈松环顾了四周,发现这里除了这个扎着丸子头的中年男人,再没有旁人。
“你好?”陈松走近些说道,听他刚才所言,想来是认识娇娇的。
章知知正沉浸失去枇杷果的伤痛之中,话是张嘴就来:“我不好!呜呜呜”
这个回答可把陈松给弄不会了
安慰人也不是他的长项,更何况此时的陈松满心眼里都是宋娇娇的消息和人影。
于是他索性直接问:“请问,你有见到宋娇娇吗?”
听到宋娇娇的名字,章知知立刻停止了哭诉,脸上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我要是见到她,一定要她好看!”
一定要她好看,这句话让陈松皱了皱眉头,显然他不喜欢。
见没人回应,章知知抬眼望去,一个长得挺俊的脸出现在自己眼里,看着面前男人的很着急在乎的模样,他出言道:“怎么,找她有事?她怎么你了。”
陈松点点头,说道:“嗯,有事。”
只见章知知抬手指了指后门,说道:“从后门走,应该能看到她”
话还没说完,陈松就直接冲到后门去找寻。
“的车开走。”章知知凭着本能说完话,亲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是如何消失在自己眼前。
与此同时,陈松看到,山下一个红旗的车子正好开走
陈松立刻转身要下山的模样,章知知看着面前的男人神情,就已经看出来,是来讨情债的。
这事就有意思了,想到宋娇娇偷走自己的辛辛苦苦种的枇杷果,章知知的脸上顿时挂上和善的面容,出声提醒道:“别追了,追不上的。”
陈松顿了顿脚步,接着迈开脚步:“不试试怎么知道。”
呦,还挺拗啊。章知知心里感慨道,脸上却挂上了不怀好意的笑说道:“追人啊,重要的是要知道她去哪儿。”
“与其盲目追,不如要学会在目的地守株待兔。”章知知循循善诱道。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停下了脚步,回头望过来,章知知以笑相待。
“你和娇娇?”陈松问道。
“她是我师妹,我是他师兄章知知,也是云水观的观主。”章知知一脸慈祥地说道,看起来很像个正派的师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小伙子,我观你面相,日月角缺失,想来双亲已然不再世,家境富贵,但亲缘淡,妻缘也浅,又眼尾泛白,想来姻缘不顺,眼睛无采,声音虽有力但却夹杂着说不出的困惑,想来这几年一直在为一个事情所困,我说的可对否?”章知知打量着陈松,语气高深莫测地说着。
陈松看着章知知,从他开口知知的目光也带了一些尊敬。
章知知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你我有缘,不如你来大殿上抽个签,我来替解一解。”
陈松同意,两人一起来到大殿,此时游客已经几乎没有了,观里变得清静了许多,大殿上正供奉着三清祖师的神像,瓜果,鲜花摆满了供台。
章知知示意陈松先上香,在来摇签,陈松都一一照做后,等待着章知知的解签。
只见章知知拿这卦签,又看了陈松的手相,面露惊讶,啧了一声说道:“奇怪,你的正缘三年前就已经到了,为何姻缘线反而越来越浅了?”
“正缘?”陈松不解道。
“你就理解成那个要成为你妻子的那个人。”章知知解释道。
三年前,三年前不正是他遇到娇娇的时候嘛,原来娇娇便是自己的正缘,想到这里,陈松踉跄了一步,紧接着脸色变得难看又苍白。
“意思是,再也没有希望了?”陈松颤抖地说道,眼睛微微发红,看起来就像要哭了,三年来,他都抱着一丝幻想,但是现在
章知知见陈松脸色如此难看,立刻出声解释道:“小伙子别急嘛,遇事不慌,要不说咱俩有缘呢,姻缘线只是浅,但还没有完全消失,还是有办法的。”
说道这里章知知故意停顿不语。
“什么办法?”陈松急切地问道。
“其实也简单,小伙子你亲缘淡,姻缘也是亲缘,很容易就消失,只要把你的生辰八字供奉在三清殿前,日日以灯供奉三年,换来你的正缘,只是这个供灯三年的价格也不是很便宜得有这个数”说道这里章知知看了一眼陈松,在手指比了个三的数字。
“道长,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花!”陈松说的斩钉截铁,作势就拿出银行卡,递了出去。
“你看,我就说和你小子有缘吧。”章知知接过银行卡,眉开眼笑地说道。
接着就听章知知大声朝外叫着:“苏呈!来!”
听到声音的苏呈立刻闻声就来了,一进来就看到陈松杵在师父身边,吓得他退了一步,跳在自己师父面前。
“你小子毛手毛脚的干嘛呢!”章知知拍了拍自己家徒弟的脑袋。
苏呈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只得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句:“师父,您有什么吩咐。”
“这位香客要供灯三年,费用是三百万,你去划账。”章知知说的面不改色。
一旁的的苏呈听到这话,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师父,他没听错吧?什么时候供灯一年一百万了?师父这是宰客啊!见师父瞪了自己一眼,苏呈这才点头应声说道:“是,师父。”
“哈哈哈,去吧,我和香客还有话要说。”章知知说道。
“道长,这就可以了吗?”陈松显然不在意钱不钱的,只关系他和娇娇问道。
章知知说道说:“差不多了,但有句话我要对你说。”
“您请说。”陈松说道。
“正缘既再续,苦多乐少,你可愿意?”章知知目光幽深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人说道。
既能再续,乐少有如何?
总比现在,失去娇娇以后,还有什么可说快乐呢?
哪怕只有一点点乐,只要娇娇在身边,只要她在身边,怎样都好。
陈松看着面前的三清祖师神像,又看了窗外的渐渐落下去的日头,风轻轻吹过,祥和又安宁。
陈松抬着头,看着章知知,坚定地说:“我愿意。”
等到章知知客客气气地送走了陈松,站在他身边的苏呈想了半天措辞开口问道:“师父?咱们供灯什么时候涨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