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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天经立刻点头,“用的是您的暗卫,我抽调了两人。”
乔忠国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暗卫,那是当初和他一起上过战场的狠角色,令行禁止,来去无声。
乔天经刚满十七岁的时候,乔忠国就将暗卫的一部分调度权分到了乔天经手上。
乔忠国闻言微微敛眉,“怕是不够,再调四人。”
乔天经忍不住讶然,“谭瀚池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个毫无根基的学子,庆国公会花那么大力气杀他不成?”
乔忠国的神色瞬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老大,我防的不是庆国公府的杀手,而是二皇子。”
“他如今虽然才十三岁,但是从娇娇的预言中可以看出,他心机深沉,手段层出不穷,就是最后的赢家。”
“所以,千万不要因为如今一切还未发生就小瞧了他,毕竟那是娇娇口中的天命之子啊。”
乔天经闻言不由地凛然肃立,重重点头。
“儿子受教了!”
乔忠国对这个从小聪慧的大儿子还是很放心的。
“护住了谭瀚池,我们便掌握了先机,其他的,端看老子在朝堂上如何撒泼了!”
乔天经想起乔忠国常常在金銮殿上靠一张老子嘴和那无人能敌的气势大杀四方,喷得昏天黑地,不由地会心一笑。
几日后,春闱如期而至。
顺天街四周所有摊贩、夜市都给禁了,到处都一片静悄悄的,务必给到参试学子最好的答卷环境。
到二月十八日这一天,一连三场春闱终于结束了。
批卷流程要走近一个月,初定于三月十五那一日放榜。
在等待放榜的这段时间里,京城将迎来最大的盛会之一——东郊诗会!
乔娇娇左盼右盼,终于盼来了三月初三。
今日天气晴好,阳光洒在身上已经有了暖意,实在是天公作美。
乔天经和乔地义巳时初来向乔夫人辞行,乔娇娇坐在榻上攥着自己的衣角,眼泪汪汪地望着两个哥哥。
【呜呜呜,哪个好心的哥哥把我也一道捎去吧!我保证不吵不闹不乱尿尿!】
【嘤嘤嘤,我恨自己生得太迟!好歹让我张嘴说说话也好啊!】
【大哥二哥,有没有看到我这殷切的小眼神,快带上我!】
乔娇娇朝乔天经和乔地义二人伸出手去,嘴里啊啊哇哇叫个不停。
乔夫人早已从乔忠国口中得知了全家都能读心乔娇娇的消息,此时听乔娇娇呜呜唧唧说个没完,不由地眉眼一弯。
“老大老二,娇娇看起来很想和你们一起去,你们就带上她吧,我让刘嬷嬷随行。”
乔天经和乔地义相顾一笑,他们就是为了带小妹一起去,才特意来这一趟的。
“儿子遵命!”
乔娇娇瞬间惊喜万分!
【啊啊啊!哥哥快来抱我!我们现在就出发!】
京城诗会年年都会举办,而春闱是三年一次,今年两桩盛事刚好碰到一起,那热闹程度是前两年没法比的。
今天大半个京城的马车都往东郊开,挤到殷天路就彻底走不动了。
反正天气晴好,乔天经和乔地义便抱着乔娇娇步行过去。
地点是城外东郊的望京山脚,那边每年到了三月就会开满桃花,很是浪漫。
乔娇娇坐在乔地义怀里,一双眼睛骨碌碌四处乱转。
突然间她眼前猛地一亮,哇哇大叫。
【大哥!大哥!那是嫂嫂吧!哇,嫂嫂今天太漂亮了吧!】
乔、韩两家的亲事已经走完纳吉,就是双方庚帖都对过了,是上上吉。
如今婚期未定,女方还是可以自由出门的。
乔天经听到乔娇娇的话,心头猛地一跳,他立刻顺着乔娇娇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了一身藕粉长裙的韩雅弦。
诗会这一日,是公认的一年中唯一一次不必太过在意男女大防的日子。
所以今日街上行走的大家闺秀们连幕篱都没戴,而稍后的诗会上男女也不会分席。
人声鼎沸间,韩雅弦并没有回头望过来,但是她露出的侧脸上,嘴角含着一抹恬静的笑容,看得乔天经心跳如雷。
乔娇娇忍不住吃吃一笑。
【啧啧啧,即便是我大哥这样的君子,也不能免俗啊。】
【我记得后面婚期定下来是九月呢!大哥你再耐心等等,很快就可以和漂亮大嫂长相厮守啦!】
乔天经被乔娇娇说得面色通红,那眼睛再不敢往韩雅弦那边看了。
就在这时,有人从身后拍了一下乔天经的肩膀。
傻白甜完了!
乔天经扭头一看,当即微微躬身就要行礼。
“大郎不必多礼。”
来人正是太子沈元湛。
乔地义就真诚多了,一看太子又是微服私访,顿时嘴角一咧,“沈兄,又见面啦!”
乔天经:“”
二弟这也是一种本事!
太子忍不住爽朗一笑,“不错不错,就要像二郎这般随意才好!”
太子又凑近去看乔娇娇,笑着朝她伸出手去,“沈哥哥抱抱你可好?”
乔娇娇自然不会打太子的脸,立刻冲他甜甜一笑,整个身子就凑了过去。
太子见状心情极好,轻柔地将乔娇娇接了过来。
“上次你和乔夫人进宫看我母后,我母后可是对你赞不绝口,说天底下没有你这样可爱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