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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笑道:“上次太子哥哥说,等我端午生辰的时候才可以抱妹妹。”
“我今日试过了,果然吃力,我要吃饱饱长高高,到时候就可以和乔家大郎一样,轻松抱起乔妹妹了!”
他这番话满是童真,将太子和乔天经脸上的阴霾也带走了些。
乔娇娇斜斜瞥了他一眼。
【傻子,你会长大我也会长大的,到时候你还是抱不动我。】
四皇子认认真真和乔娇娇告别,“乔妹妹,我们端午宫宴再见吧。”
乔娇娇冲他牙牙叫了两声,当作是答应了。
【知道了知道了,可真是个小话唠。】
太子亲自将四皇子送了回去,又领着乔大郎往外走去。
宫道上空旷无比,左右都没有耳目。
乔天经见状这才压低了声音开口:“殿下,臣有一天大之事要禀。”
太子神色凝重,“大郎道来。”
乔天经照着在家中和爹商量好的话术,谨慎开口:
“殿下,您可记得元宵游灯那晚,上台对对子的那位涿州学子?”
工具人实锤了!
太子微微沉吟一番,而后点头,“本宫记得他姓谭。”
乔天经眼前一亮,太子还记得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与二弟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他被庆国公府的盛郎君言语羞辱,二弟路见不平替他出头,故而与谭瀚池结下交情。”
“昨夜,谭瀚池被人追杀至客栈后巷,侥幸逃脱,被二弟救回府中。”
“殿下,臣与他结交下来,发现其不仅文采斐然,更有经纬之心,如今在京中被无故追杀,而且榜上无名。”
这话说得隐晦无比,但太子眉头猛地一皱,瞬间就意会了乔天经的言外之意。
可即便是太子,都不敢相信是春闱出了问题。
“这谭瀚池有没有可能是发挥失常了?”
乔天经摇了摇头,暗暗指了指自己的袖子。
“殿下,家父让谭瀚池将春闱所做文章默了出来,臣看过了,比起臣当年春闱之作,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着乔天经如此笃定的言语,太子心里顿时一咯噔。
要知道乔天经当年可是一甲,是父皇在殿上钦点的探花郎!
太子神色凝重,“大郎将娇娇抱给我。”
乔天经心领神会,将乔娇娇送过去的同时,连带着将袖子中谭瀚池的文章压在了乔娇娇屁股下面。
乔娇娇:“”
【我是工具人实锤了!】
【不过我很荣幸,你们尽管玩,我给你们使障眼法!】
太子不动声色地将文章收了起来,笑着掂了掂乔娇娇。
前面就是宫门,再送就有些夸张了。
乔天经又将乔娇娇接了回去,口中真诚而拜服地说道:“多谢殿下信任。”
其实做这件事,乔家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毕竟春闱事关重大,乔家蓦然插手,若是多疑的雍帝,必定要怀疑乔家的用心。
太子展眉一笑,爽朗清举。
“大郎,乔家二字在本宫这里,便是忠义的代名词。”
太子这句话,当得上是最大的信任了。
乔娇娇闻言忍不住两眼放光。
【瞧瞧!多好的太子啊!保住他!无论如何也要让太子坐上皇位!】
乔天经微微躬身,心中感激。
为人臣者,至幸便是能得一明君。
“如此,家父与臣静候太子之音。”
回了乔府后,乔娇娇被乔夫人扒了个精光,上下左右看了八百遍都没看到任何针孔,全家人这才彻彻底底放下心来。
乔娇娇眉飞色舞地牙牙叫着,讲述着功德商城如何神奇,她如何英勇救了四皇子。
虽然家人都听不懂,但这不妨碍她自己嘚瑟呀。
乔家人彼此对视一眼,明明心中震惊不已,却偏偏要假装听不懂,全家人拼命做着表情管理。
午后,宫里发出的一道旨意让京圈小小震动了一下。
据说圣上亲自开金口,准孟家小姐孟谷雪参加端午宫宴!
孟府。
接到旨意的孟侍郎还有点懵圈。
孟谷雪从东郊诗会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眼瞧着巴掌大的小脸越发消瘦了。
孟夫人气怒女儿支走丫鬟,又蠢笨到被庆国公府嫡小姐算计,于是将她拘在屋中,至今都不曾踏出房门一步。
可让孟夫人感到稀奇的是,这一趟大病一场后,女儿好似又像是变了个人。
性子沉静下来了,不吵不闹的,身子爽利了就坐起来练字,瞧着有模有样的。
这会儿旨意传到孟府,孟夫人欢天喜地地就去了孟谷雪的闺房。
当孟谷雪得知皇帝亲自点名,叫她参加端午宫宴的时候,手下的“白”字蓦然就晃了一笔。
机会终于来了啊
孟谷雪缓缓吐出一口气,将笔下的纸攥在手中揉成一团。
这次大病一场,她做了一个真实无比的梦。
梦里的她顺风顺水,还与二皇子沈元白情投意合,他们联手斗垮了太子,覆灭了乔家,将所有杂碎踩在脚下,最终登顶天下!
孟谷雪就知道,她一定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实和梦境在乔府出现了偏差。
原本她应该在乔府和二皇子一见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