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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抢走名单的时候,把这个锅甩给二皇子,再保下盛明诚和盛秀然。
盛明诚苟活下来后,必定会痛恨二皇子抢走了他最后的倚仗。
像盛明诚这样没什么头脑的纨绔子弟,又习惯了锦衣玉食,一旦走投无路后,一定会更加疯狂的。
到时候只要借他的口,将二皇子早就知晓春闱舞弊,却故意包庇想要从中捞取好处之事广而告之。
再派几个人煽风点火,将事情闹大,就足够二皇子焦头烂额的了!
当晚的书房里,当听到乔天经此言,乔忠国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竖起了大拇指。
谭瀚池直言,“乔兄,杀人诛心,还得是你啊!”
乔地义一脸惴惴不安,“你们这些文人的弯弯绕绕真的太可怕了!”
乔忠国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老大果然有老子当年一半的风采!”
乔天经眯眯眼谦逊一笑,“过奖过奖,给人添堵,我是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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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瀚池被接进皇宫后,乔地义就带着乔娇娇回了乔府。
他今日特意告了假,此时正坐在乔忠国书房之中,焦急等待暗卫的消息。
约莫半个时辰后,两道身影落在了书房窗外。
乔地义武艺高强,听到动静立刻站起身来,只见两个蒙头蒙脸的黑衣人跳了进来。
“怎么样?”乔地义开门见山问道。
“回二少爷,幸不辱命!”
黑衣人将一个信封并厚厚一沓银票还有两个香囊都递到了乔地义面前。
“香囊也取回来了?”乔地义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
身前的黑衣人嘿嘿一笑。
“谨遵大少爷的吩咐,务必让他们身无分文,所以连盛小姐身上的首饰也扒下来了,全在香囊里。”
“好兄弟,辛苦你们了,回来后我一定如实禀告老爹!”
乔地义和谁都是这样大大咧咧打交道的。
那暗卫赶忙笑着挥了挥手,随即又隐入了暗处,功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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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此时落针可闻。
雍帝一双手紧紧攥着龙椅,用力到青筋暴起!
方才谭瀚池进殿,雍帝问其冤屈,谭瀚池不卑不亢,直言春闱不公,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雍帝又问其有何证据,谭瀚池竟然大言不惭,说他的文章就是证据!
到此处,所有人都以为谭瀚池是落榜之后精神失常得了癔症,所以才会无畏无惧去敲那登闻鼓。
但人已经到了面前,雍帝便让他将文章复诵而出,让堂上这么多大学士、有识之士为他评判。
结果谭瀚池一开口,雍帝就怔住了。
因为谭瀚池所诵之文章,他前两日刚刚看过,而且还当着太子的面夸过两句!
礼部尚书辛锐志本来还存了几分侥幸心理,一会儿任凭谭瀚池如何狡辩,他只要一口咬定春闱绝对公平公正即可。
可谁能想到,谭瀚池竟然能一字不差地将春闱所作完完整整复诵下来!
偏偏这篇文章还是一甲三篇之一,前两日刚刚呈上去给圣上!
听到这里,辛锐志面色灰败,两股战战,已经自知死期临头。
“好啊——好啊——好啊——”
雍帝连连说了三个好啊,下一刻竟扯下腕上珠串,狠狠砸在了地上!
“春闱本是为朝廷、为我大雍朝遴选有识有志有才之士,如今竟然被有心人利用,以权谋私、欺上瞒下!”
殿中所有人听到这里,还有些不明所以。
此子的文章确实好,但圣上下此定论,是否为时过早啊
万一此人的文章虎头蛇尾,所以才被刷了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眼看众人一脸茫然,雍帝霍然站起身来,盛怒说道:“辛锐志,还不给朕滚出来!”
“这可是你给朕呈上来的一甲三篇之一,你不会听不出来吧!”
辛锐志听到这里面色雪白,连滚带爬跪行到殿中,朝着雍帝直呼饶命。
众朝臣这才恍然大悟。
这学子的春闱之作竟然是一甲!
辛锐志果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春闱上做手脚!
他完了!
我觉得自己可以躺平了
雍帝在朝堂上如何震怒,乔娇娇并不知晓。
她只是从乔地义的口中得知,宫中已经发出了数道旨意。
天子一怒,明旨要将礼部尚书辛府和庆国公府满门抄斩!
其实乔娇娇大概能猜到雍帝的心思。
春闱是朝廷选拔人才的手段,事关雍帝的统治根基,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的。
如今盛启山联合辛锐志买卖名次,让庸徒进入官场,他们又相互勾结,简直是在雍帝的眼皮子底下搞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一次辛锐志和庆国公真的是触到雍帝的逆鳞了!
乔忠国和乔天经回到乔府之时,已经是午后了。
乔娇娇愣是撑着不曾午睡,就是担心错过任何消息。
乔忠国和乔天经已经饿大半天了,乔夫人让下人热了一桌饭菜,一家子关起门来说话。
【啊啊啊,到底怎么样了?谭瀚池呢?他没事吧?】
【爹、大哥,快多吃点,饿坏了吧!】
【呜呜呜,没让二皇子那小子捡到便宜吧?可恶,小婴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