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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想到身后的李须胜,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捂着小腹连连摇头。
“不行!宁儿,不行的!如果被你祖父知道了,娘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左安宁听到这里,眼泪一下子就滚了下来。
“娘,那宁儿呢?难道宁儿不是您的孩子吗?”
“好了!”
李须胜突然冷冷开口,他俯下身来,将左夫人拉了起来。
他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他们的孩子!
“丽娘,我行事向来狠决,若这丫头不是你的女儿,我早就将她灭口了,何须掰扯到现在?”
左夫人听到这话猛地一激灵,急忙叫道:“不!你不能伤害宁儿!”
李须胜面色冷峻,疾声说道:
“听她方才的言语,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帮你遮掩了,如此一来,那兖国公府你是回不去了。”
“跟我走!”
我贱命一条
李须胜深知自己今日出来,已经是违背二皇子的命令了,而且此事败露,也算是坏了二皇子的计划之一。
回去后,他还得好好向殿下请罪才行。
想到这里,李须胜去意更甚。
“快走!”
左夫人被拉扯得踉跄了一步,她回头看向左安宁,还有些下不定决心。
左安宁依旧跪坐在地上,此时的她已肝肠寸断。
迎着左夫人的眼神,她伸出手去,发出了最后的哀求,“娘,这一去就当真是万劫不复了!您别走!”
左夫人望了望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终究还是狠心地别过了头。
“宁儿,你已经大了,你祖父和爹爹会好好疼你的,你就当就当我这个娘死了吧!”
左夫人说完后,紧紧拉住李须胜的胳膊,再也不敢回头。
左安宁听到这话,伸出去的手蓦地落下,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
朱嬷嬷看到左安宁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霎时心如刀割。
“少夫人,您怎能如此狠心啊!”
朱嬷嬷刚一开口,左安宁立刻回过神来,张开双臂护在了朱嬷嬷身前。
她一抬头,果然看见了李须胜杀气腾腾的脸。
左夫人知道朱嬷嬷是真心对左安宁的,她离开后,至少还有朱嬷嬷日夜陪着安宁。
于是她拉了拉李须胜的手,轻声说道:“须胜,我好像不太舒服,你带我走吧。”
李须胜听到这里也不想再纠缠了,拉着左夫人就朝房门口走去。
结果就在这时,雅间的门突然被一股大力踹开,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你们还想往哪里走!”
李须胜猛地抬头,只见兖国公沉着脸站在门口,不知听了多久。
左夫人听到这个声音,吓得几乎瘫软在地!
“国公爷!”
朱嬷嬷看到兖国公出现,当场喜极而泣。
左安宁来不及欢喜,她手脚并用爬了起来,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拖着朱嬷嬷躲到了墙角。
朱嬷嬷还觉不明所以,国公爷不是已经来了吗,小姐为何还要躲?
这时候,李须胜突然转身奇袭,准备挟持左安宁借此逃脱,没成想却扑了个空!
他面色狠戾地抬头,就听左安宁站在墙角扬声叫道:“祖父,此人要害姑母一家,快将他拿下!”
“上!”
兖国公一挥手,四个暗卫涌入屋中,将李须胜团团围住!
兖国公这才大踏步走进屋中,将左安宁护在了身后。
左安宁得了主心骨,这时候才后怕地哽咽了声音,“祖父,对不起,安宁应该趁早和您通气的。”
她很后悔,因为顾念娘亲的意愿,迟迟不曾将娘亲怀有身孕一事告诉祖父。
兖国公背对着左安宁,目光紧紧盯着负隅顽抗的李须胜,摇了摇头,“宁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今日之事多亏有你。”
因儿子儿媳都是没出息的,所以从左安宁记事起,他便常常将左安宁带在身边,聘请女先生教她读书识字,自己则亲自教她做人的道理。
方才他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安宁这孩子深明大义、临危不乱,已经远超他的想象。
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他怎么忍心再苛责她半句啊。
是他这个做祖父的不好,没有提前发现端倪,让孙女看到了这样不堪的画面。
李须胜虽然武艺高强,但此处空间逼仄,他又要护着左夫人,很快就在暗卫的围攻下捉襟见肘了起来。
左夫人见状心中已然绝望,她是知道自己公爹的本事的。
“须胜,你走吧,不要管我!我们之间便到此为止,当年欠你家的债,我若有命在,便用余生还。”
“若若没命在,就下辈子还你!”
“闭嘴!”
李须胜双目猩红,额头青筋暴起,还不肯放弃。
兖国公见状,冷声说道:“李须胜,这茶楼四面八方都安排了人,你今日是插翅难逃!”
左夫人听到这里,心中绝望更甚。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日将李须胜约出来,竟会害他至此!
李须胜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力不从心了起来。
“还不束手就擒吗!”兖国公骤然低喝一声!
左夫人被这句威严十足的喊话吓得一个趔趄,李须胜为了拉她一把,瞬间便露出了致命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