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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喊奴婢将贼人送到您的面前,务必要查清楚,到底是谁这般诛心,要坏了大少爷的婚礼!”
乔娇娇听到这里,顿时眼前发亮。
【娘亲真的太聪明了!方才情况那般紧急,娘亲也没有乱了阵脚,及时叫暗卫将这人拿了下来!】
【娘亲必定是知道爹爹不会善罢甘休,太子又在席上,所以大张旗鼓将人送了过来!】
【要知道,这小姑娘受人指使,拿钱办事,就是个妥妥的证人啊!】
“什么!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乔忠国也瞬间就转过弯来了,他面上震怒无比,心中却是一嘿,不愧是夫人!
他做事都没有这般周全,那个给谭瀚池泼酒水的小子不知现在还能不能找到了。
“对了!”
乔忠国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转身看向太子,疾声说道:
“殿下,又是一样地用了秽药,只怕和伤害大公主的就是同一批贼人!”
“要不,带进宫一起审吧?”
太子眸光了然,神色凝肃地吩咐一旁的随从:“带走!”
采蓝此时站在大公主身后,本来已经抱了赴死的心思,故而神色平静。
可是当看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她的神色却猛地一变。
左小姐那边也失败了!?
这个小姑娘就是她花重金雇来的,让她将酒水和催情散洒在左安宁身上,让左安宁身败名裂!
完了,这下当真是满盘皆输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当初雇用这个小姑娘的时候,脸上是蒙着面纱的,希望她认不出自己,否则公主真的就翻不了身了!
想到这里,采蓝赶紧深深低下了头。
那小姑娘被纱布堵住了嘴,正哭得涕泗横流,猛地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眉眼。
她眼睛猛地瞪圆了,立刻呜呜出声。
乔忠国和太子自然不会忽略这个异样,见她死死盯着采蓝,瞬间就猜出了其中的原委,不由双目晶亮地对视了一眼。
乔忠国见万事俱备,便将乔娇娇交给了刘嬷嬷,自己则和太子请示了一声,去了前宴。
他先是唤来了天经地义兄弟俩细细嘱咐了一番,而后笑着离席,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的样子。
临走之前,乔忠国轻飘飘地看了谭瀚池一眼。
谭瀚池时刻注意着这边,知晓该是要收网了,稍坐了一会儿便也离了席。
座上的都是人精,眼看太子一去不复返,乔忠国来了又走,四皇子也被随从接走了,连谭瀚池也起身离席了,便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但是,在朝堂上混,最忌讳的就是刺探秘密和捕风捉影,于是一个个推杯换盏,只作不知。
另一边,大公主披上了披风,一行人由乔忠国领着从偏门出了府,而后上马车直奔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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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雍帝难得去了翊坤宫,为的是商议太子大婚。
身为储君,太子的婚礼必须慎重又隆重,还得面面俱到才行。
皇后心中早有成算,按照旧例一桩桩一件件早已落定成册,就等待雍帝过目。
雍帝虽不喜皇后,但从未怀疑过她统领六宫的能力,故而粗略扫过一眼后,便点了点头。
“一切便依皇后安排。”
皇后恭敬地点了点头,心中对雍帝却多有不屑。
他想必都没看几行字进去!
不过也好,太子的婚礼自然有她这个做母后的操心,无需雍帝来指手画脚。
他们二人已经很久不曾这般单独坐到一处了,说过太子的婚礼,便再没有话题说了。
皇后以为雍帝马上就会走,没想到他又开了一个话头。
“元娴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你这个做母后的可有为她相看驸马?”
皇后听到这里,有些惊异地看了雍帝一眼。
他怕不是忘了,从前他们二人决裂的时候,他曾赤着脸说过的,她根本不配为一国之母,从今往后所有皇子公主的事,她都不许插手。
当然,皇后心里清楚,雍帝之所以说这句话,是担心她出手伤害刚出生不久的老二呢。
想到这里,皇后不软不硬地刺了一句,“元娴有生母婉妃,还有圣上这位慈父,哪里需要臣妾相看呢?”
雍帝闻言微微一噎,知道皇后这是拿话堵他。
似乎自从小四险些溺水那日开始,皇后便恢复了几分从前的性情,再也不是低眉顺眼的恭敬模样了。
“万寿节的时候,南离国会派使团前来恭贺,为首的三皇子尚未婚配,听意思是有意要与我朝联姻的。”
皇后闻言神色一动,露出了几分意外来。
“圣上难道舍得大公主去南离国和亲吗?”
说完这句话后,皇后就觉得自己多虑了。
圣上除了对那个女人和她生的儿子有情,其他孩子只怕都是能舍下的吧。
这一刻,皇后万分庆幸自己不曾诞下公主,否则以后还要被雍帝拿捏,只怕是痛不欲生!
雍帝不曾表露出确切的意思,显然也并未下定决心。
皇后不欲多嘴。
无论她说什么,婉妃和大公主都会以为她在背后推波助澜,不如不说,但凭雍帝做主。
二人皆无话,翊坤宫内便一下子静了下来,皇后都想开口赶人了,黄培突然在门外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