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祸兮(2 / 2)
话?还是不好意思?珍珍,帮他”
有了这么多人生经验的吴放歌当然不会不好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卫艳来的太猛,自己一下还真适应不了,眼看着叫珍珍的你那个小女兵真个听话地走了过来,忙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卫艳笑着叹道:“你们这些兵啊……”
就凭这一句话话,吴放歌就听出来了,这个卫艳军医是个好人
吴放歌把军装和衬衣都脱了,左腋下有一大片凝固了暗色的血迹,军装是绿色的,还好些,可军用衬衣是白色的,那片血迹就分外的明显
“原来我昨晚流了那么多血……”吴放歌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自己有点头晕了,典型的心里作用
卫艳用三个指头拈起军装和衬衣看了看,然后又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摇头说:“啧啧啧……你该昨晚就来的”
吴放歌说:“昨天我们回来已经很晚了”
卫艳佯怒说:“你当我不是军人呐!你不要命,我还顾及我的军人荣誉呐,要是昨晚你失血过多死在会议室了,我就是失职了胳膊抬起来!”
吴放歌只得乖乖地抬起胳膊,那个叫珍珍的小女兵懂事地主动过来帮他托着
卫艳看了一下昨晚侦察兵包扎的伤口,摇头说:“这些侦察兵,手真够糙”吴放歌也低头看了一下,昨晚的伤口在包扎后又渗了不少血出来,把急救绷带都沁透了伤口被凝固的血和急救绷带粘在了一起,如果强行撕开的话,会对伤口再度造成伤害,于是卫艳让珍珍拿了蒸馏水来,用棉签一点点把急救绷带和伤口处都沁湿了,然后又等了一会,估计凝固的血被化开了,才小心地揭开急救绷带,饶是如此小心,还是有几处伤口重新裂开了,沁出了血珠儿
“疼不疼?”卫艳关切地问
吴放歌老实地说:“偶尔一点点……针扎似的……麻麻的……”
“小鬼子刀上有毒!”卫艳骂着越南人,对吴放歌说:“伤口不深,但挺长的,最好缝两针
吴放歌也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有两寸多长,不太深,但伤口外翻的皮肉边缘惨白,创口里面却是鲜红的不正常,看来那匕首上真的有毒
缝合伤口的时候,卫艳下手麻利,倒是那个叫珍珍的小女兵手有点发抖,根本不像专业的卫生员或者护士
吴放歌虽然咬牙忍着,可身上的肌肉却不自然地抖动痉挛,甭管怎么说,被人拿针扎总不是件享受的事
处理完伤口,卫艳一抬头,忽然笑了出来,指着吴放歌的脸说:“你个男子汉,这么点疼还哭啊,当年刘帅可是硬挨了72刀啊”
其实吴放歌没哭,可确实疼的眼泪不自觉地包在眼眶里,被卫艳一笑,大有夺眶而出之势,最可恶的是那个叫珍珍的小女兵居然也偷偷的笑
这事儿没办法解释,毕竟自己的眼泪出来了,好在无论是军医卫艳还是小女兵珍珍都没什么恶意
穿衣服的时候,卫艳对吴放歌说:“你那军装没法儿穿了,跟陆昊说说,让他给你领一套去”
吴放歌说:“不用麻烦了,我连队里还有”
卫艳嗔怪着说:“你呀,怎么傻乎乎的对了,你现在有什么事儿吗?”
吴放歌说:“陆参谋让我治完了回会议室等”
卫艳说:“我看你先别回去了,卫姐先抓你个公差,等会儿让珍珍带着你,把后面库房的药箱子整理一下,太重的你不用搬,不然伤口就绷线了”
吴放歌觉得人家对自己不错,而且是军官,指派自己干这么点儿事儿并不过分,于是就满口答应下来
活并不重,只是把用完的空药箱分大小踩扁堆在墙角就好了,又有珍珍在一旁帮忙,所以不多时就已经弄完了一半儿
珍珍长的胖嘟嘟,圆乎乎,小嘴巴翘翘的,眼睛大大的挺可爱,好像还有些害羞,因为她看吴放歌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眼睛往上瞟看她好像一直想和吴放歌说话,却又一直鼓不起勇气来,眼看着活儿都快干完了,才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讲讲”
吴放歌一时没明白过来:“讲啥?”
珍珍低着头,让吴放歌看到她的长睫毛居然在微微的抖动呢
“讲昨天晚上的事……”她说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吴放歌心跳就加速其实他一早就看出来了,珍珍是把自己错当成英雄了,这其实也算是赶巧了,有了陪衬的缘故,一个是周锡卿昨晚确实犯了大错,二一个是昨晚几百号人搜上也每个结果,反倒折了两个精锐的侦察兵,几下一对比,吴放歌就显的突出了可人怕出名猪怕壮,吴放歌知道自己这事做的根本就不那么稳当,说不定哪下子被戳破了锅底,倒霉的日子就在后头了于是吴放歌说:
“其实……没啥好讲的……要说这些事,侦察营的兄弟们很多呀”
珍珍哼了一声说:“他们?一天到晚尽知道吹牛,被他们骗了好几次……这次被放倒两个,丢脸了!”
老兵在新兵面前吹吹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更可况是个可爱的小女兵呢?而且吴放歌一向认为侦察兵确实有吹牛的资本,可这一次,当真的是走了麦城了可看着珍珍一副虔诚的样子,吴放歌实在找不到别的推脱的借口,只得捡着紧要的,简单说一遍,自然了,自己半推半就放跑越南特工的话茬是没提讲完了,小女兵珍珍还意犹未尽地看着他吴放歌一摊手说:“没了,经过差不多就这样”
“你真棒!”珍珍说
吴放歌脸上发烧,觉得自己骗了一个纯真的小女兵,至少自己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英雄
干完活儿,从库房回卫生所门诊的的时候,还没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