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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识海金铃的来历,倒也十分离奇。她自从小楼中闯入这轮回世界后,识海中便凝出了一只金铃,每当天下第一的成就圆满之时,这金铃便会叮铃轻响。届时是直接去下个世界,抑或是留足六十年再走,都全凭她的心意。
只是这离奇之处,比起穿梭万千世界来看,已然不值一提了。
出关又过两月,曾九终于回到了叁星谷中。
到家自然便宜舒适,只是她路上与各门各派切磋毒术,不免耽误时光,好巧不巧正赶上塞外又入了夏。暑气一蒸,直把曾九悔得冒了烟,恨自个儿脚程何不如再晚两个月,将这酷热天气错过去再回来?
她躲在小湖水榭中吃冰歇凉,正自气闷不已,常寿又屁颠颠地跑来与她禀报道:“姥姥,白驼山的驼队来啦,这回将今年的毒人也送来了。可巧您回来得早,不然若他毒发死了,白驼山的人还不当咱们姥姥解不了他的毒?”
曾九听说毒人到了,略精神了一些儿,懒洋洋地支榻坐起来,道:“领过来我瞧瞧。”
哈哈哈哈恭喜药师股凉凉!
在这大夏天里是不是透心凉,心飞扬呢?!
别的朋友们不要着急,说不定大家都有份呢!【?】
以及我猜肯定有屁股欠打的小朋友会问:先吃一粒醉鸳盟,再吃半粒解毒,再吃一粒,再吃半粒,行不行啊?我边打你的屁屁,边告诉你,没有这么多给他吃吃,就算有也不行!!!
吃一粒后解毒,要十五天毒素才除尽。服半粒当药用,一个月内也不能服第二颗,不然过量会中毒。
服了咋办呢,成药没用,需要屁9私人订制解毒靴靴!如果吃太多中毒太深,屁9也不一定能救得了!
我是不是很机智?!天哪真是毫无破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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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叁
廿叁
常寿得令下去,不多时便率四名黄衫药人将毒人抬进了水榭。
与毒人一起来的,还有欧阳锋。
曾九两年不曾见他,冷不丁一瞧见还怪喜欢的,嫣然道:“去年整年我都不在,你没送毒人来罢?送了我也不认的。”
欧阳锋见她白纱轻裹,赤足如玉,踝上赤金细铃犹自轻颤作响,久别之下心中顿生情热,但听了这话,一盆冰水兜头浇个透心凉,爱恨交杂之下,不由冷笑一声,道:“难道我会不知道你么?放心,去岁压根没有送人来。”
二人这一番说辞,还起于多年前的一个赌。
那时曾九正和他蜜里调油,欧阳锋一次久居叁星谷不去,二人耳鬓厮磨之间,不免顺理成章的发生了点甚么。云消雨散之后,欧阳锋心中餍足,便又提及嫁娶之事,却不料曾九仍不肯答应。欧阳锋又惊又恼,更兼不解,便即拂袖而去,心想曾九既已委身于他,若长久不见他再来,必会心生慌乱,服软听话。然则在白驼山庄等了半年,叁星谷一点消息也不曾传来,而他愈见不着人,心中反而愈难忘怀,有心强取豪夺,奈何姓曾的小丫头片子本事不小,这事办不成。
不甘之下,他便无奈去信,问她到底要怎样?
曾九便回信,与他约了一个赌斗。这赌也十分简单,就是令欧阳锋每年给她送一个中毒的人来,若她解不了那一种毒,那么便认赌服输,嫁给他做老婆。
这一个赌局绵延经年,到如今不知几番春秋冬夏,曾九仍然还没有输。
话说回当下,曾九歪头凝视着欧阳锋,瞧出他心情陡然坏了,便有心哄一哄他,笑道:“大哥哥,你过来我身边。”
“大哥哥”这三字,曾九已多年不叫了。
欧阳锋瞧出她意图,心中一动却不理会,淡淡道:“毒人到了,你且瞧瞧这毒罢。”
曾九却一眼也不望那毒人了,只温柔地瞅着他,娇慵道:“我不要,我只想看看你。”
如此厮磨到黄昏时分,侍女才悄声进水榭换了冰盆,又将帘幕内外的折枝烛灯点亮。
曾九午睡醒来,侧躺在玉枕上,捞起欧阳锋一绺微卷的长发编小辫玩儿。欧阳锋闭目养神,也不管她,半晌才捉住她手腕,指尖搭在她脉上。
曾九啼笑皆非,道:“怎么?你白驼山医中圣手,才半天就能号出喜脉啦?”
欧阳锋受她嘲讽,也不恼火,徐徐反嘲讽道:“我是瞧瞧你出去两年没个人影,是不是与谁胡混去了。”
曾九闻言,左足一伸欲将他踹下榻去,似笑非笑的嫣然道:“你算是猜对啦,大约得与百八十个人胡混过,可惜你欧阳锋管不着。”
欧阳锋抬手攥住她踢来的足踝,气得笑起来,睁开眼便要翻身按住她,曾九微微使劲拽了他头发一下,嘻嘻道:“当心我把你揪成一只秃毛鸡。”说到这里,忽而想起洪七将梁子翁头发根根拔光的事来,顿感乐不可支。
欧阳锋支肘在她身上,捏住她下颔摇了摇,问道:“笑甚么?”
曾九道:“笑秃毛鸡。”觑见欧阳锋神色不妙,又娇滴滴道,“我说我说,我想起在辽东遇见的一个乞丐,可有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