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深夜的灯光(1 / 6)
向舟垂眸,日光打过来,睫毛盖住的地方留下一片y影。她忽然感到有些失语,不知道此时是该感谢木还是因为自己被调教了一番而羞耻。
“宝宝缓过来了吗?”
向舟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可怕,小声说了句谢谢后立马怀着自我安慰的心态把手机扣过去,仿佛直播的界面一从眼前消失那些yi的声音就会从她脑海里离开一样,虽然事实是一闭上眼nv人的声音就会被意识重加工得愈发明亮。
“准备去睡觉吗?”
【我不在国内,这里刚刚五点。】
“可是我明天还要上班呀……不能陪宝宝继续聊下去了。”木故意慢慢吞吞地说话,她一向知道气息怎么用最g人,缠绵缱绻地,像情人温存时的低语,引得向舟有些心痒。
说完晚安后木就关了直播。
向舟有反思的习惯,她一向要求自己变得冷静,用很多办法构筑起情感防线,一旦发现哪里有漏洞就立马填补。然而这两天与木的相处以及昨天莫名其妙开始n用酒jg都让她感到有些危险。网络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最不需要的就是好奇,orbit首页循环播放的标语是请勿当真四个字,可木的声音把她变得不安全。
向舟叹了口气,走到窗边坐下。
她告诉自己这些联系说断开就可以断开,既然流动的东西总是抓不住,就随他自己流下去吧。
向舟g脆破罐子破摔般地打开木空无一人的直播间,对挂着nv人头像的照片背景刷了好几个礼物出去。她盯着模糊背影想不安全就不安全吧,说到底还是自己想的太多,她想,实际上情感防线只是用来让自己不要对什么事情陷得太深,反正是网络上,朦胧虚幻的一切都可以用来取乐,也只是取乐而已。
“船……很想我吗?”
nv人带着慵懒的声音突然传过来,激得向舟一下变得清醒。不同于先前特意端着的声线,木的声音此时被困意带着放松下来,却没有睡梦被打扰的恼怒。
向舟屏住呼x1,有种心事被戳穿的无奈,x口隐隐约约su麻麻的感觉传过来,还是故作矜持地在评论区说没有。
“没有想我?还是……没有很想我呀?”木笑了笑,故意加重“很”的音,慢吞吞地说。
完了。
向舟想自己还真是被这人钓了个彻底,nv人见她没有回答,锁了直播间拉她连麦,向舟犹豫几秒还是点了同意。
“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不是很困,陪小朋友说说话还是有时间的……毕竟船送了好几个很贵的礼物呀。”
骗人,向舟想,她话语里的睡意都要溢出来了,想到这里向舟意识到木那边是凌晨,熬着夜陪她聊天,莫名其妙有gu甜甜的心情又漫出来。她又忽然想到nv人第一次收到她的礼物只说了句谢谢,自己都没意识到有些别扭地在心里怪了怪nv人不知好歹,最后也没舍得说出来。
“那你去睡觉吧。”
“这么委屈呀?”
明明是询问,木的语气却反而像是她自己很委屈一样,小心翼翼的。向舟不由得反思自己的语气是不是有点过于冷漠,一想才发现先前不知道在维持什么冷酷人设,与木说的话都冰冰冷冷,她于是清了清嗓子说:“没有呀……”
木轻轻笑了两声,笑声撩得向舟脸红得发烫。
“好可ai。”
“我的意思是……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话落向舟绝望地关掉麦克风,把自己的脸放在被子上蹭了又蹭,她想自己就因为被nv人夸了一句就心跳得这么剧烈是不是有点不正常,说话也蠢蠢的。
“怎么会呢……”没等向舟说话木又补了句:“最近在g什么?”
语气熟稔,像在与老朋友亲切地寒暄,向舟莫名感觉与nv人的距离近了些,绞尽脑汁地从生活中挤出一些有趣的事情:“上学,画画,昨天去和朋友喝了咖啡……”
“喝酒了吗?”
向舟不知为何开始眼神飘忽,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昨天喝了一些。”
“哎呀……”nv人语气严厉了些:“小朋友不许喝酒。”
“我说不定b你年龄还大呢!”
“真的年龄大的人不会这么说的呀。”木笑开。
“况且你喝了酒之后g什么了自己不知道吗?如果在外边…”nv人顿了一下,“我可没办法救你呀。”
“不管怎么说我至少成年了……好吧,我以后少喝点。”
木安抚x地嗯了一声,随后小声笑了笑:“真乖呀。”
“你快去睡觉吧……”向舟感觉自己被当成叛逆期的初中生在管,甚至更可怕的是她的意识并不排斥这种话语。
“好吧……晚安。”
向舟莫名从木的声音里听出了点幽怨,鬼使神差地,两个人都没有退出直播。向舟就这样听着nv人的呼x1从不平稳到逐渐均匀,她想nv人睡着后倒是显得温和许多,听不出先前那副难以应付的样子。听着网络那端传来的气息,她就陷入这样安详恬谧的氛围,忽然有些想要哭泣。
后来向舟就常常遇到她。
独自在异国他乡,这几年向舟的生活称不上什么优渥,父母送她出来美其名曰t验生活,她也乐得不与他们打交道,节衣缩食也不管家里要一分钱。只有假期会回去帮着打理公司,权当为以后接盘做准备,外人看来倒是很美好。
或许因为跳伞浮潜这些极限运动都t验很多遍了,向舟对这些已经并不太感兴趣,在她眼里看展的时间还不够,更没时间出去玩一些旁的。也是因为不怎么想在外消费,做饭的本事学了一堆,朋友倒是这么多年只剩下陈禛一个。向舟不觉得这种生活有什么坏处,只是偶尔在躺椅上喝着咖啡摇摇晃晃时会觉得有点孤单。
那天走在路上忽然有对同x情侣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向舟可不可以帮她们拍张照,照片里紧握着的手上有明显是两个人亲手打出的对戒,两个人都是金se头发,yan光照过来,她们靠在一起笑得好灿烂。看到那张照片,向舟突然就觉得自己踽踽独行的样子并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自从那天听着nv人睡觉之后,向舟就单方面地认为她与木的关系变得微妙,每天去学校都努力把事情在木经常开播的时间之前做完,回家守着orbit的界面发呆,nv人一开播就点进去,然后是刷礼物——周而复始地这样持续四五天后,礼物的积累值就达到一个可怕的高度,nv人的直播间却一直不温不火,这是因为开播的大部分时间木会把直播间锁起来和她聊天,向舟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窃喜。
虽然可能这是用礼物换来的,但向舟并不这么觉得,说实话她有些猜不透木来orbit顶着被男人sao扰的风险开直播的原因,但仔细想想这里都是来找刺激的,g什么都有可能,她想nv人大概一开始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那自己还挺幸运。
和木说话的过程总是很愉快,木是一个永远不会让别人的话掉到地上的人,恰到好处地挑起话题,又在向舟说什么的时候都温温柔柔地夸赞她做得好,即使向舟的生活两点一线没有什么趣味,但总是被她夸得像刚刚拯救完世界。
向舟觉得自己几乎要溺si在这样的美好中,每次离开直播间都有强烈的戒断反应,希望木能够再陪她说说话。隔着网络什么都能伪装,声音可以,长相可以,做过的事可以,甚至人生都可以,唯独谈吐和思想伪装不了。向舟偶然提起艺术家,提起保罗高更,木就与她谈论道德和艺术,向舟提起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