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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配他。
池洛摸着睡衣出了神,或许,先生是喜欢这样的吗?
恍神间,他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确认过先生晚上几点回家后,池洛没有在沙发上等着先生,而是提前半个小时进了先生的房间。
他把自己洗得很干净,而他的身上,正穿着先生为黎星准备的真丝睡衣。
黎星脸看着小,但是个头却比池洛高了半个头,他的睡衣穿在池洛的身上显得有些旷,池洛将裤脚一一折好,他看着试衣镜里面的自己有些适应不过来。
简单的小动物睡衣,一尘不染的脸庞,像褪了色的玫瑰,没有艳红的点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池洛想象着黎星笑起来的样子,对着镜子拉起嘴角,没一会就泄了气。
这样的笑在他的脸上太怪异了,为什么在黎星脸上清朗又娇俏的笑到他这里就不行了呢?
他气恼地狠狠掐了一把自己上扬的眼尾。
随后他又走到先生专门摆放香水的橱柜前。
一整个橱柜的香水在星空灯的照射下反射着奇幻的光芒,
池洛拉开橱柜,选了一个包装淡雅的,对着自己喷了几下。
白茶香瞬间盈满了鼻尖,清甜如春日的风
池洛把带着香的自己裹进先生的被子里,他看着头顶上缓缓飘动的星光灯,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
季明轩回来时已经很晚了,他没有注意到被子里还鼓囊着一团,掀开被角就躺了下去。
一进被子季明轩便触碰到了被子里不属于他的体温,季明轩闪电般起了身,拧亮了床头灯。
“洛洛!”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池洛只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媚眼含情带笑,他笨拙地学着黎星那天真又矜贵的小少爷的样子,朝着先生唤了声:“哥哥”
“你在干什么!”先生的声音凌厉地划破了空气,显然已经动了怒。
池洛极少见过先生如此显露的怒意。
他害怕,却更是苦涩到鼻子泛酸。
因为自己“东施效颦”,所以先生生气了吗?
刚刚,他躺在床上时设想过,先生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会作出的反应。
先生讨厌,他会难过。
先生喜欢,他会难过。
他宛如在做一道无解的题,无论怎样的推理,结论都是难过。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做了下去,他爱极了先生,他想守在先生的身边,可他不能抱着一头懵懂往反方向努力。
只要先生给他指条路,他情愿丢了他自己
(重修)不是那样的关系
“我这样,不行吗?”池洛从床上坐起来
那双总是讨好勾人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天真和迷茫。“先生,你不喜欢我穿成这样吗?”
季明轩站在床边,和池洛以一高一低的姿势对峙片刻,他那琥珀色一般淡漠的眼睛里看不到尽头。
安静许久,他突然朝着池洛的唇俯身下来
先生到最后都没有回答,究竟喜不喜欢呢?
但池洛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先生像是转了性,给予池洛前所未有的温柔
没有疼痛,只有欢愉。
池洛在这致命的温柔里壮了胆,他潮湿着呼吸剖白:“先生,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愿意变成任何先生喜欢的样子”
话音未落,先生突然停下了动作,他冷冷地离开池洛的身体,“洛洛,我们之间不是可以谈感情的关系。”
“先生”池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先生不客气地打断了。
“穿好衣服,去你的房间。”
先生的温柔短暂犹如覆水,池洛被伤得措手不及。
他想起初见先生的那一天,先生将奖杯放到他的手里,深海一般的眼睛漾着淡薄的笑,对他说:“池洛,恭喜你。”
那一刻,惊鸿一瞥,神明天降。
那条未涉红尘从不知情爱为何物的小狐狸,被先生迷了眼,心动如草疯长于蛮荒。
所以当先生找到他,问池洛要不要跟他的时候,他忙不迭的点头,深怕自己点头迟了,先生就会反悔。
陪着先生两年以来,他明白,他和先生不是可以标榜为情侣的关系。
但,就连感情都不能算吗?
难道他这种人的喜欢,就不配给个定义吗?
那先生和黎星那样的人,可以谈感情吗?
池洛想问,却没勇气问出口,他光着脚丫,在冰凉的地板上抠了许久,先生始终没有松口要将他留下的意思。
他忍着情绪,撑起身子回到了他自己的卧室,被子上先生昨天留下的温度已经不在,池洛觉得抱着被子,只觉得好冷,好冷
池洛连续几天都没有睡好了
先生和他之间的气氛已然降到了冰点,他的房间,先生甚至连进都进得少了。
即便在一起,也只是例行公事,没有了亲吻和爱fu,像一场毫无情绪的排/泄。
若是以前,池洛不小心惹先生生气,他就穿起先生给他买的香艳的衣服,递上先生的皮带,任先生予取予求后,先生再大的怒气也会消散下去。
可那晚他只是学做黎星的模样,先生便施舍给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柔,以至于现如今的他已经不知道,究竟该以哪种模样去讨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