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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秘兮兮地凑近两人,眼睛里闪着兴奋,“今晚带二位见识一下我们新曲一绝,黛色的活招牌,名号‘红玫瑰’,要说他有多好看,那是用‘迷倒众生’形容也完全不夸张!”
说完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朝着身后带着伴的公子哥们颐气道,“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待会儿看过‘红玫瑰’后,你们也不要嫌身边的伴寒碜”
身后的一行人听他这么说,眼睛同时一亮,这位公子本身也是富二代,他玩那些嫩得掐水的小模特,小明星就跟家常便饭一样,能被他形容成‘迷倒众生’的人,他们是真的想瞧瞧!
季明轩和黎寒面上都没什么波澜,他们俩对公子哥口中的‘红玫瑰’不感兴趣,两人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偶尔简单的交谈一下,又很快沉默下去。
一顿酒喝得兴致寥寥,不过很快,周围便传来躁动声
楼下舞池里晃动的人全部停了下来,他们就跟训练过一样,不约而同地朝着天空的方向尖叫起来
随着喇叭里传来的一声高亢地“有请‘红玫瑰’”
五颜六色的光柱全部停止了缭乱的扫描,换成了柔软的白光。
一个头别狐狸耳发箍,身着红色长纱的男人缓缓从天而降,他慵懒得躺在白色的软毯里,一条笔直修长的腿透过薄纱伸长在外,脚踝处挂了一个小巧的金色铃铛
男人合着眼,眉间画着玫瑰状的花钿,细软的黑发随意地垂落,像丝绸一般缠裹着他裸露出的肩膀上
现场燥热的气氛在那一刻停了一秒,似乎在怀疑,真的有人可以美成这样吗?
直到池洛睁开了眼,朝着呆看着他的人们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台上那朵红玫瑰,非花梨不栖,非醴泉不饮,非达官贵胄难露一笑
在池洛笑的那一瞬间,周朝一切全都褪去了颜色
安静地气氛顿时炸开了锅,很快放着轻音乐的广播便变成了响彻酒吧的送礼播报,
“感谢王老板送给红玫瑰的花篮
感谢朱公子送给红玫瑰的马车”
播报声还在继续,原本在坐在二楼卡座上的人也纷纷跑了出去,将镂空雕花的铁栏杆围得水泄不通
栏杆处传来了夸张地感叹,“妈呀,苏妲己本己啊!”
就连他们身边的一行公子哥们也全都耐不住好奇,抛下身边的伴围上了栏杆,没一会便看到他们纷纷低低刷卡送花篮
引他们来的那个公子哥虽然忙着食色,但也没忘了身后还坐着两尊岿然不动的大佛。
只听他回头对坐在位置上的季明轩和黎寒说,“季少黎少,你们真的不过来看一下吗?他一个月最多出来一次,一次只有二十分钟”
“不用了,你们自便吧!”黎寒漫不经心地摆摆手,经过那次事件之后,黎寒张扬跋扈的性子收敛了许多,他也不再避讳,直白地向季明轩挑明自己对小狐狸的心意。
这两年他和季明轩一样,从没间断地找过池洛。
只是天大地大,即便那是津城手可遮天的季家和黎家,找一个人终归是大海捞针
他和季明轩一样 ,找不回小狐狸,也变不回曾经的自己。
“我去抽根烟。”黎寒放下酒杯,绕过季明轩径直下了楼。
季明轩不动声色地喝了口酒,懒懒地躺回沙发,他凛冽的轮廓同身后的黑色沙发浑然一体,周围愈是喧嚣他身上越是冷峭,好像一切热闹都再与他无干。
公子哥见两个人都兴致缺缺的样子,不由感叹,到底是天子脚下来的大人物,就是见多识广,在这种绝世罕见的大美人面前都能如此波澜不惊,难怪可以成就这么大的家业。
黎寒下楼没多久,楼下突然传来一声躁动,感叹声慢慢化为不满的议论。
“这人到底在干什么啊?”
“有钱了不起啊,不知道‘红玫瑰’不出台的吗…”
“是啊,嚣张什么啊,把他撵出去!”
慢慢的,楼下边传来统一的“撵出去!”的口号声!
…
季明轩依旧对任何事都不在意的样子,漠不关心楼下的闹剧。
直到同他们一行的公子哥们急急忙忙得跑了过来,“季少你快去拦一下黎少吧!黎少喝醉酒发酒疯,他不顾黛色规矩非要带‘红玫瑰’出台,在楼下闹起来了!”
黎寒要带人出台?怎么可能!
季明轩几乎是第一时间否定了那个人的说辞,他没怎么当一回事,他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起身走向楼下。
他的表情平静而冷淡,就这么站在楼梯口至上而下睨了一眼。
那万年不变的礁石赫然间裂了口,眨眼间碎成齑粉
男人手里的酒杯在大理石阶梯上碎成溅起的水花,他几步跨下楼梯,冲着人群中央胶着在一起的两人奔去。
跟在季明轩身后一众公子哥们看到季明轩关心焦急的样子纷纷松了口气,看来这位季大少爷在内心还是关心黎寒的,也是,毕竟两人从小玩到大,就算做不成子舅,那也做了二十多年的朋友家,这关系怎么可能说淡就淡了。
可接下来男人的动作却让跟在后面一众公子哥们大跌眼镜
池洛从没想到过会有一天在黛色这样的地方碰到黎寒。
更没想到以往厌恶他如蚊蝇的黎大少爷会这么鲁莽地,直接爬上19米高的圆台,冲上去抓着他的手,想要把他扯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