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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他说完就把顾思由拉到自己身后,让顾思由扶着他胳膊站好。
但是顾思由并不领情,反倒是皱着眉控诉道:“你干嘛?我喝得正开心呢!”
从这孩子已经完全迷离的眼神上来看,杨风清完全可以判定这是已经喝醉了。
他抓着顾思由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人往出带:“和我出去。”
明明平时挺乖一个人,今天却闹得厉害,说什么也不肯和杨风清走,尽管他已经完全没办法站直,只能贴在杨风清怀里。
“我不…我不和你走……你又不要我,我和你去哪啊?”他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又带了浓重的哭腔,惹得杨风清有些头大。
“回我家,回我家行了吗?”
听到他这么说,顾思由总算安静下来,配合地跟他离开。
直到回到家之前杨风清都还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可开门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在夜店里那个咸猪手为什么不阻拦他?
他当时没注意,一门心思想带走顾思由,哪会看到靠在吧台上两只眼睛都写着看戏的男人。
而且顾思由这么晚不回家,顾辙为什么还不来找?
可杨风清也来不及多想,因为顾思由又开始闹起来。
他像个无脊椎动物,一个劲儿往杨风清怀里钻,自己闹还不行,非要杨风清搂着他,杨风清不依着他他就哭,难伺候得很。
“抱着抱着,我抱着你还不行吗?”
搂着他脖子的小孩终于不再哭了。
直到带着顾思由坐到沙发上,杨风清都还觉得这一切像个梦,他是谁他在哪,为什么半夜澡洗了一半不睡觉。
哦,促使他折腾了一溜十三招的罪魁祸首哼哼着,又翻身翻到他怀里,抱着他蹭来蹭去。
他气得想笑,到头来一点脾气都没了。
“不回家去那种地方喝酒,你哥不骂你?”他搂着顾思由问道。
“唔…我不告诉他他怎么知道我去了?”
看来还是清醒的。
“你怎么来了呢?你怎么会来呢……”
顾思由埋首在他颈间难过地呢喃,他哭得可怜巴巴,委屈得不行:“你每一次拒绝我,我都以为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
面对顾思由的纠缠,杨风清讶异中又带着些犹豫。
他觉得今晚的事情不像是顾思由一个人能做出来的,这其中必定有人给他出主意,至于是谁他也不好说。
人他带回来了,也不能光看着顾思由哭。
“那我每一次都拒绝你,你怎么还追上来?”杨风清确实很好奇。
他用手替顾思由擦眼泪,擦了两下又觉得不妥,怕他手脏再弄得这娇气主儿眼睛疼。
“因为我喜欢你啊……”
杨风清就是被这句不知所起也不知何终的一句话弄得无奈,心理闷着,他是真不知道顾思由喜欢他什么。
但喜欢本身也并不需要什么具体的原因。
“可我不是让你很伤心吗?”他搂着顾思由,说得平淡,眼睛一直盯着顾思由头顶看。
和秦烟分手以后,他就没再谈过恋爱,也没再接触过新的人。他倦怠了,对爱情麻木,对喜欢也总是回避。
可顾思由的出现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因为他突然收到了一份他几乎无法回应的感情。
还有一位过于年轻,过于稚嫩,也过于单纯的爱慕者。
他甚至在怕顾思由还不懂得什么是喜欢,只是有一些好感所以误会。那样不止对他,也对顾思由自己是很不好的一段体验。
更何况顾思由好像还有家族联姻的婚约在身。
“我是很伤心,可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你。”顾思由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来,眼前因为泪光而模糊,只能看清一个轮廓。
他还是觉得有些委屈:“我很伤心你骗我的事情,你骗我说你是个司机,我甚至想过,如果可以能请你来我家做事的。这样你就不用那么麻烦也不用那么辛苦,我也可以每天都见到你。”
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你亲过我,就算你说那只是迫不得已,我也还是当真了。”
那晚杨风清还是印象深刻的,他记得那个吻,记得那个吻的细节,记得顾思由眼中的惶恐不安与身体上的沉沦。
“……你困吗?我扶你到床上吧。”
过于生硬的话题转移,偏偏顾思由又乖下来,没有特意反驳。
只是他走不稳,即使有杨风清搀着、搂着,也还是会因为头重脚轻和飘飘然的感觉崴脚。
“诶呀——”
转弯的时候,他重重歪倒靠在墙上。
杨风清也被他带得踉跄,怕他磕着,拿手垫着他后脑勺,也疼得不轻。
“没事吧?磕着了吗?”杨风清着急他的身体,害怕他真的在自己家出什么事。
顾思由疼得又开始掉眼泪,这一崴好狠,竟然直接让他走不动路了。
他缓缓抬头,看着灯光下杨风清不太明朗的眉目和唇,那种焦急的神色表露无遗,他们的距离近到交换着彼此呼吸。
一寸一寸掠过他眼里的担心和心疼,顾思由醉糊涂了,他开始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好像是现实,他的脚很疼。
好像是梦,眼前这个担心他担心得要死的男人,白天都还对他说着伤人的话。
今晚的灯光好像似曾相识,很像杨风清吻他的那一晚,但今晚的灯光更温柔,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个。
真的好想……双唇……时,头皮酥麻浑身通电般的感觉……
所以当顾思由像只小猫一样,生涩又可怜地“吻”上来的时候,杨风清是没有防备的。
顾思由整个人贴上来,贴在他怀里,两个人中间仿佛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合着,身体的线条那样流畅与般配。
怎么能分开。
与其说吻,不如说只是学着当时的样子在轻轻地啃咬,用舌尖讨好地舔弄,因为他柔软的唇瓣,让一切不完美都变得美好极了。
顾思由好甜,从里到外的甜。
他的舌头很甜,他的嘴唇也很甜,车厘子的甜腻让杨风清彻底迷失在原地仿佛误入了一片熟透,任他采撷的果园,这种美好和酒精一样让人上头、上瘾。
直到小孩儿觉得不对,好像不是这样从而离开他的怀抱。
他蜷缩在杨风清身体下的阴影里,啜泣地呢喃什么,似乎是不得其法的控诉。
“顾思由……”杨风清张嘴想阻断这一切。
他没看出来,小孩儿虽然青涩,但是个实干家。
第一次不行,那就尝试第二次。
这次他不再只是舔舐嘴唇,而是妄图撬开杨风清的牙齿,可惜没得到配合。
顾思由失望地流泪,眼泪流到唇齿间,被两人分食殆尽。
杨风清大概是昏头了,才会一时脑热,用舌尖将那滴泪舔干,这无疑给了小孩儿很好的机会。
当唇舌都在一起纠缠不清时,他们的关系也已经说不清、道不明。
他进步很快,虽然依旧凌乱着不知所措,却不断引着杨风清向前,迫使人着魔。
他被杨风清搂着,手就很自然地插在杨风清发间,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缠绵更甚。
直到他脱力,重新跌回墙上,但这次杨风清被他带得一起撞了上去。
他们仿佛回到了初见的那